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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看着傅敬尧的脸。傅敬尧无奈的对上莲起的眼睛,脸一偏又看向吕四曲和叶玉真的表情,傅敬尧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莲起说才好,就因为他知道,莲起说自己说的是实话,那必定是实话,所以他才要这样焦急,莲起不懂,有些时候实话反而会伤人,骇人,吕四曲与叶玉真才新婚第二天,又是这样的不般配的组合,如今再听到这种话要教他们两人如何渡过往后的漫漫岁月呢?无后可是七出之罪,叶玉真婚前已是那种情况,如再让吕四曲休了,往后要怎么活?“莲起,别说了,我们走好吗?”莲起不能理解傅敬尧的种种思虑和顾忌,他只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他说的是实话,他不懂,他不懂为什么叶家姐弟要一脸如见杀人凶手一般的看着他?他不懂吕四曲的难过何来?他更不懂傅敬尧为何一脸他做了什么大错之事的样子?“我说的是实话。”“莲起,都说别说了。”面对着傅敬尧痛苦难过,恨不能叫他停的神情,莲起选择一走了之,那些情绪,那些顾忌,那些人情事理,他理不清,永远也学不会。莲起就这么消失在眼前。傅敬尧不可置信的看着莲起就这么消失在眼前,他怎么可以这样做?他怎么能这样?回头望着一屋子面如死灰的人,傅敬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什么才好,莲起的直接消失已经是最直接的证明,完全将叶玉真判了个无子的定局。“四曲哥,莲起他不是…。”“小傅,我懂,你别说,你去找莲起去,别再把人搞丢了,哥早先跟你说的那些,你回去也要好好想想,你看今天这情景,原谅哥要臭嘴了,你跟莲起一起只有辛苦。”站起来走到傅敬尧身边,吕四曲挤出个笑。“哥,没儿子也不算个大事,这辈子有玉真陪在身边嘘寒问暖,添衣倒水的,哥日子不会辛苦,等玉明长大多生几个孩子,我和玉真抱一个来养老送终也就圆满了,而你,莲起能不能给你留后我就不说了,就说相处也有问题,一辈子可短可长,若是辛苦那便是连半刻钟都会难过的像一年,今天就因为你喊我四曲哥,我才以哥的身份跟你说这些的,你想想吧。”吕四曲拍拍傅敬尧的肩,将人送到门口,挥了挥手让傅敬尧走。回头,看见叶玉真和叶玉明满脸泪,吕四曲一手一个紧抱着,劝着他们不哭,笑着说没有什么可哭的,他适才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话,不觉遗憾。傅敬尧看着吕四曲一家因为莲起变成这样愁云惨雾,心中充满着歉意,原本是该欢天喜地的日子啊,想了又想,傅敬决定以后少让莲起与吕四曲一家见面才好,这样,一方面不会勾起叶玉真不好的记忆,一方面也不会让莲起不开心。其实,傅敬尧是懂莲起的,他知道莲起说的是实话,他也明白莲起不懂,何以他说了实话大家却都要怪罪他,只是那个当下,那种场面,傅敬尧多希望莲起能理解下大家的心情,虽然他明白莲起应是无法理解。离开吕四曲家以后,傅敬尧便飞也似的往竹屋跑,吕四曲的话,并没有让傅敬尧有任何的退缩,反而把傅敬尧脑海里之前莲起消失不见时的记忆都勾起来了,傅敬尧边跑边恨着自己在吕四曲家的反应,他想,莲起应该是伤心了。从山下一路跑向竹屋,当傅敬尧看到竹林时真的是用爬着爬过去的,心跳快的像想要挣脱身体而出一样,人也喘的像只狗,傅敬尧从来不知道这段山路他可以走的那么快;走到竹屋前,傅敬尧也顾不上缸里的水还没有煮,直接就舀了一瓢灌下,他全身冒着汗,人散着热像是着了火,一连灌了三瓢,傅敬尧才觉得舒坦了一点。按着胸口,心不像刚才赶山路时像疯了一样的乱跳,却吊了起来,傅敬尧他担心,莲起不在屋里,他害怕要再经历一次一年多以前的事,他害怕那种日日悬着心过日子的感觉,可是偏偏他又隐隐有种预感,他觉得莲起此刻不在屋里。没有勇气推开门,傅敬尧背靠着门坐了下来,“莲起,你在屋里吗?”就如同傅敬尧所担心的那般,没有声音答复傅敬尧,因为此时莲起确实不在屋里,这一刻,莲起在白水村的一个又小又破的寺庙里,他一直站在回荡着诵经声的大殿内,这次不知为何,老和尚唸经唸的特别久。“你怎么来了?”老和尚连敲了几声木鱼,又对着大佛做了几次跪拜的动作,才回头看向莲起,那种样子看起就像是早知道莲起一直站在大殿之外。面对老和尚的问题,莲起有点茫然,以往老和常看到他都是问:“你来听故事了?”或者直接开始讲起故事,从不曾问他为何而来。怎么来了?莲起自问。他想了想,没想出答案,莲起只记得那时他和傅敬尧僵持不下,那一屋子的人,包括傅敬尧,都用一种令他难受的眼神看着他,他觉得不能理解,更觉得气愤难当,他说的是实话,他不懂大家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他?他茫然又不解,他想离开那里,心念一起,他人就站在小寺大殿门外。听了近两个时辰的经文,莲起的心已经静下来,没有初到时的浮躁不安,他走进了殿内,“我不知道我怎么来了。”“你来听故事吗?你应该知道我故事已经说完了。”莲起点点头,又摇了头。莲起不语,老和尚却能知晓莲起的意思,又道:“你不是来听故事,那你因何而来?”“我不知道,但求大师开解。”莲起说完话,老和尚突然抚着胡子哈哈大笑起来,他说:“老和尚只会唸经和说故事,旁的和尚我真的无能为力,施主就两个选一个,想听故事,老和尚就你讲故事,想唸经,和尚陪你唸经。”莲起皱着眉,一脸祈求的看着老和尚,老尚和微笑的说:“啊,对了,老和尚还擅长泡茶,要不老和尚泡茶给施主喝也是可以的。”莲起走进殿前大佛脚下,回头看着老和尚,“莲起是妖,何以佛祖见了莲起却不动手收了莲起?”“佛的眼里,万物众生一律平等。”“如果万物众生一律平等,那为何世上只有流传妖精害人的故事,却无传诵妖精受害的事迹?”“哈哈,你听的故事都是从人的嘴里说出来的,那有人会说自己的不是呢?”“为什么我要去习人间世事的规矩?却不是教傅敬尧来迁就我的习性?”“那就要问你了,为什么你要去学凡人的规矩?为何不教傅敬尧就你的习性?”说完老和尚微笑看着莲起半晌,又问莲起:“你真觉得傅敬尧没有迁就你的习性?”老和尚的话让莲起陷入了苦思,寺外的月亮今晚并不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