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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缸,一脸焦急,莲起扯扯傅敬尧的袖子,指了指树上,傅敬尧一时没有会意过来,以为树上有埋伏,连忙拖着莲起往草丛里躲,傅敬尧心急,顾不上地上有尖锐的石块,莲起磕的痛喊出声。“莲起,对不住,我是要…,那追兵…,不,是我怕…那个我…。”莲起对着傅敬尧摇摇头,示意自己有话要说,傅敬尧附身过来,才发现莲起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出来的只剩气声,比初生的猫狗还弱。“找…小甲、小乙…咳咳…咳咳咳…。”莲起话一出,傅敬尧才发现自己完全把小甲、小乙给忘了,不禁懊恼自己平时总嚷着小甲、小乙和他们是一家人,有时还会不禁感叹莲起的冷情,如今危难之际,第一个把小甲、小乙忘的就是他。不知傅敬尧内心里的百感交集,莲起又扯了扯傅敬尧的衣袖让他附身过来,“换衣裳,旧的…埋…掉,擦身,换衣,躲,小甲、小乙,白狼裘衣,找…吕四曲。”莲起虽然说的断断续续,但傅敬尧还是可以理解其言内容,只是,他有点担心,他担心的不是吕四曲,而是叶玉真和叶玉明,追兵往山下去,第一个遇见的平民住家必是吕四曲的家,而吕四曲一家一定猜测得到追兵要抓的是莲起,吕四曲这人傅敬尧信得过,但叶家姐弟傅敬尧实在没有把握,想当初,出手救人的是吕四曲,吕四曲扬言要娶叶玉真,他态度却是有所保留,甚至倾向反对,要说有什么,也只有他帮着出束修费这件事,但是这也是锦上添花的作为,那时叶家姐弟早已衣食无缺,所以对叶家姐弟来说,他们之间并没有过命之情,而此事却可能让吕四曲惹上麻烦,妻以夫为天,只怕叶玉真为保全吕四曲,有出卖他们的可能。只是,再看莲起的样子,那张白得发透,已经可以看见颊下血管的脸,让傅敬尧发现自己似乎别无选择,再不为莲起清理救治,只怕莲起活不过今晚,两害择其轻,傅敬尧只好起身轻唤小甲、小乙。不久,远处树木轻晃,由远而近,直至傅敬尧身前那颗停下,接着就见小甲、小乙从树上滑了下来,小甲、小乙一下树就要往傅敬尧身上跳,傅敬尧一惊,连忙闪身,他这一身粪水,如果连小甲、小乙都沾上了,那可要怎么清才能清的干净。做出阻挡的手势,傅敬尧连声要小甲、小乙停下,待两猴停下,傅敬尧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把适才莲起指示的事交代给小甲,傅敬尧话完,小甲接过只包着白狐裘的那个袍袱背在身上,傅敬尧紧张的握着小甲的手再三寻问:“小甲,你听懂了吗?去找吕四曲,把袍袱里的狐裘让他看,告诉吕四曲我们躲在这里,你懂吗?小甲,你懂吗?”小甲拍拍傅敬尧的手,接着先指了山下,又指了袍袱,再做了喝醉酒的样子,见状傅敬尧心头大石才落下,小甲真是听懂了,小甲唯一喝醉那次,便是吕四曲上山与两猴斗酒那次。小甲走后,傅敬尧便依着莲起的意思动作,只是莲起身上有箭,要脱衣裳难免会动到伤处,每动一次伤处傅敬尧的眉头皱的比莲起还深,但他的手却是没有慢下,因为他知道,他越是犹豫,莲起便要受越多折磨。看着莲起那白如玉脂的身子,傅敬尧的眼泪流了下来,他曾经妄想过无数次,祈求着有一天莲起甘心为他衣衫尽退,可现在傅敬尧却宁可不要,莲起的手臂甚至被箭给穿透,而腹部那处伤口更是不停的惨着血,傅敬尧一边哭一边暗暗祈求,他宁可一生一世不得触碰莲起,也不愿见莲起现下这个样子。脏衣服可以撕,所以还勉强脱得下,但要穿上干净的衣裳就成问题了,那腹部一箭,手臂一箭,就明晃晃的横在那里,任傅敬尧想破脑子也没办法把衣服套上莲起的身子,现下身上都脏,又没有大夫没有药,拔出来只怕会更严重,唯一的方法只剩折断箭杆。这点,莲起也知道。“把箭折断,我不疼。”莲起话一出,傅敬尧的眼泪又往外冒,看着那几乎让莲起咬破的下唇,那有不疼的可能。“好,折断,莲起,你忍…着点。”“忍”字一出,傅敬尧便用力折断莲起腹上那箭,莲起尖叫出声,立马把手指伸到嘴里咬住,身子挺起又落下,眼睛半瞇着,似是连张开眼睛的力量都没有,傅敬尧见状万般不舍,只是臂上还有一箭,能怎么办呢?除了再折断,别无它法。“莲起,折完手臂上的箭就好了。”莲起点头,傅敬尧用力一折,莲起张嘴尖叫,但连伸手捂嘴的力气都没有,还好此次尖叫的声音小了许多,傅敬尧看向莲起脸,莲起叫完连眼睛都闭上了,整个人就像昏过去了一样,若不是胸膛仍有起伏,傅敬尧甚至忍不住要往坏里想,他伸手轻抚着莲起的脸,轻声唤他。“莲起。”“嗯…。”声音甚至比初生猫狗还弱,几乎听不到,莲起本来想睁开眼睛看看傅敬尧,让傅敬尧安心,可惜他办不到。傅敬尧的泪又冒了出来,一边擦泪,一边觉得自己无能,谁都顾不上,谁都护不了,他哥哥是这样,莲起是这样,吕四曲也一样,没一个人他能护的周全。“吱吱。”小乙的叫声打断了傅敬尧的自悲自弃,他闻声转头,便看到小乙拿着瓜瓢试着要往缸里舀水,可惜水缸深,小乙怎么搆都搆不到,就见牠试着往下再往下,眼见就要翻进缸里,傅敬尧连忙阻止,“小乙,不要,那缸里的水脏了不能用。”刚才他用缸里的水给莲起擦了身,接着又擦了他自己的,那水已经脏的不能再脏,完全不能再用,傅敬尧话完,小乙看了看缸里,又看了看傅敬尧,再看了看缸里,接着便把瓜瓢顶在头上,四肢并用的爬回傅敬尧身边。“吱吱。”小乙把头顶上的瓜瓢拿下来,倒扣用力甩了两下,又指了指傅敬尧的手脚,傅敬尧见状不由得发自心中一笑,抚了抚小乙的头,水缸里的水本来就不多了,帮莲起擦完身子,整缸的水已经呈现黄浊,傅敬尧只能勉强把脸和手掌擦干净,其它地方,都是有抹过就算数,这样当然还是脏的,小乙估计是看见了,想要找水给他擦干净。“我没事,只能希望四曲哥早点来。”傅敬尧望着下山的路,盼望着小甲早点带着吕四曲上山,可是,等了近三刻钟还是没看到人,傅敬尧估算了一下,就那点路,小甲下山说不定用不上半刻钟,带着吕四曲往回上山也不用花一刻钟,绝对没有理由等了三刻钟还不见人影上山,虽然不愿意去想,但事到如今傅敬尧也不得不去考虑这个可能性,那就是吕四曲不愿意帮他。再望着下山路一会,确定还是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