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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若羽搂着小二笑眯了眼:“我又不是嫌命活得太长了。”他将藏宝图交给了陈恒,在陈恒不信任的目光下,坦然道:“你放心,我跟我夫人打算好好经营这家客栈,绝对不会跑路的。”陈恒派人看住他们,自己则带人按照藏宝图上标的位置寻到了宝藏的地点。殷若羽没有骗他,那里确实藏着一座金矿,保守估计里面累计的财富十辈子都花不完。因为带去的人手太少,搬不完,陈恒便飞鸽传书给了荣青,让他多拍些人手过来搬金子。这一通折腾下来,众人回到血冥宫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了。陈恒觉得这第三个世界实在是太顺利了。武功、财富、权势都是天下第一,祁唯又在他的手心任他拿捏,唯一的变数就是身上中的媚骨,不过他最近研究媚骨的解药有了一些眉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三年,解药就能提炼而成了。到时候去除这唯一的变数,祁唯想要翻天也没用,他只需要安安心心地当他的魔教教主,一统江湖,然后到三十五岁的时候找个没尝试过的方式自杀就好。想法能换一种死法,陈恒心里还挺期待的。与正意气风发的陈恒相比,谢垣无疑安静内敛的多,此刻他静坐在了木椅上,回想着白天血腥残暴的场面,他的手指忍不住开始细微地颤抖着。他从来没有杀过这么多人,长百上千的尸体堆在了他的脚下,那些鲜血仿佛蜿蜒的河流染红了他脚下的布靴。谢垣忍不住自嘲一笑,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做恶梦呢?如果这世上真有冤魂索命,都来找他好了,反正他也活不长,活多活少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当然,就算要下地狱,他也要将那个男人一起拖下地狱。是他把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他怎么可能让对方跟心爱的情人恩恩爱爱?也许是因为目睹了那场地狱般的杀戮,白清第二天就病倒了,躺在床上高烧不退。陈恒衣不解带地照顾他,众人见了,纷纷感叹教主对白清的痴心。“真不知道白清祖上烧了什么高香,居然让教主对他这般死心塌地。”“是啊,那三千男宠,个顶个的妩媚动人,可教主自打认识了白清,从来没有踏足过暖玉阁,你说会不会是白清给咱教主下蛊了啊?”“别瞎说,白清虽然不及谢垣美貌,但也算清秀可人,性格又温柔乖巧,师傅喜欢这样的类型很容易理解啊。”……等到那几个弟子渐渐走远,谢垣从角落的阴影中闪了出来,狭长的眼睫垂下,在他的眼底留下了斑驳的暗影。白清生病了?呵,那具身体真是弱不禁风。此刻,那个男人是不是寸步不离地守着白清呢?同样是师傅的徒弟,待遇却是千差万别,白清是师傅的手中宝心头rou,而他却是师傅报复的工具。其实昨天男人伸手捂住白清眼睛时候,他都看到了,就算他的心像石头一样坚硬,也还是会有丝丝缕缕的痛楚渗透进来。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血,白清害怕,难道他就不害怕了吗?为什么师傅的眼里只有白清?第70章“狄爷爷,我身上的毒怎么样了?”眼底藏着一抹忧色,谢垣轻声询问着正为他把脉的老人。“恭喜少主,你身上的毒性解去了大半。”老人抽回了手,照例摸了一把花白的胡子,甚为和蔼地回道。狄姜不愧他医仙的名号,医术十分了得,这两年,他给谢垣配的解药效果一次比一次显著,但这以毒攻毒的法子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长此以往,谢垣体内的毒素越积越多,迟早有一天身体会承受不住,彻底爆发。窗外风声呼啸,门框时不时传来哐啷的动静,烛火摇曳中,谢垣无声地垂下了眸,“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我老是觉得心口发闷,有时候会喘不过气。”说到这里,他长睫轻颤,嘴角的笑容发涩:“你说我有一天会不会醒不过来?”老人听了有些沉默。他用的药都是烈性的春药,会有什么副作用他也说不准。耳边传来少年放轻了的声音:“死了也好,这样残缺的身体,我每看一次都觉得恶心。”“少主,你别这么说。”听出了谢垣话里表达的寻死的意思,狄姜大惊,颤颤巍巍地出了声。少年抬起头,没什么情绪地笑了一笑,“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没有将他的痛苦回报给师傅,他怎么舍得死呢。***有了殷若羽给的藏宝图,陈恒在这两年里不断招兵买马,血冥宫在江湖上的势力也越来越大,几乎到了令人闻风丧胆的程度。他有条不紊地扩张着魔教的版图,血冥宫在他的带领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也许是血冥宫的手段太过残暴跟血腥,一直被压制的正派中人开始团结在一起,商量着除魔大计。陈恒当然知道他们的计划,不过他向来自负,压根不将那些小喽喽放在眼里。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媚骨的解药。谢垣跟白清今年已经十七了,再过一年,他的媚骨就要发作了。这两年来,陈恒一直把自己关在了书房,每日潜心钻研医书,眼看着解药快要研制出来了,却偏偏差了最后一味药引。要说这最后一味药引,不是什么奇珍异草,但对他来说却是可遇不可求。传说当初罗刹门的创始人之所以会发明媚骨这味变态的毒药,就是为了惩罚那个抛弃他的负心人,这继承了他满满怨气跟诅咒的毒药,若想化解,就需要真心爱他的人的心头血来入药。当然传说毕竟是传说,是不是真的谁也不知道。陈恒等不了那么久,还有一年他就要毒发了,他可不想落到跟萧无凛一样的结局。因而,不管传说是不是真的,他都要试上一试。三日后,魔教教主病入膏肓的消息不胫而走,魔教弟子纷纷前来拜见,陈恒一律不见,就招了白清一人进屋。白清一进屋就扑在了男人的床头,看着往日神采奕奕的男人此时蔫蔫儿地躺在了床上,容色惨白,瞳仁发灰,少年眼眶里的泪水就不争气地涌了上来,颤声唤道:“师傅,你怎么样了?”“我没事。”陈恒故意用内力压制周身几处大xue,营造出即将不久于人世的假象,面对少年担忧惊惧的眸色,他扯了扯苍白破皮的嘴唇,嘶哑着嗓音安慰了一句。咬着嘴唇用力摇头,泪水不知不觉濡湿了脸颊,白清将脸埋在了男人的颈窝,带着哭腔出声道:“前些日子你还好好的,这才过了几日,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陈恒下意识地缩了缩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