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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好像完全闻不到那股味道似的。“天气热,尸体烂得快,您要是再晚两天来,怕是更认不出了!”老头嘴里叨念着,把棺材板推到了最后边。李修文终于动了。往前挪了两步又停住。然后才极为缓慢的移到棺材边,手慢慢的扶住棺木,低头望进棺材里。棺材里不止一具尸体,在上面那具尸体下面还有一具完整的尸首和一些白骨。“这里地方小,住的多,好多尸首没人来认领就只能丢在义庄,只能挤挤。”老头在边上道。李修文扶着棺木的手紧了紧,将目光落在棺木中最上面的那具尸体脸上。尸体在水里浸泡了很久,所以面目浮肿,天气又热,已经开始腐烂生蛆,一些白色的虫子从皮rou下探出头来,扭曲着白白胖胖的身子蠕动着…“呕!”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走到棺木边看了一眼的舒鸿宇看完就吐了!李修文却像定住了一般,看着那尸体连眼睛都不眨。突然,李修文伸手摸向尸体胸口的位置,甚至扯开尸体的衣领去翻找!“哎,你…”老头看了这么多年的义庄,这么大胆的人还真没见过!“玉佩呢?”李修文摸了一会没摸到他想找的东西,转脸怒视着老头。“什么玉佩?我不知道!”老头矢口否认。“把玉佩拿出来!!”李修文扑上去揪住老头的衣襟,老头被他揪得直翻白眼!“修文!你别这样!!”舒鸿宇连忙上去阻止,冲着老头道:“你是要钱还是要命呢!还不快拿出来!这钱就归你!”舒鸿宇把老头从李修文的手里抢下来,塞了张银票给他。老头惊魂未定的直喘气,捏了捏口袋里的银票,颤着手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来。☆、第65章李修文见了那东西,眼睛就直了!一把从老头手里夺了过来,李修文瞪着手中的玉佩发出一声嘶吼,然后疯了一般扑到棺材边,捞起那具尸体就抱在了怀里。“啊~~!!啊!!!~~”撕心裂肺的嚎叫让闻者心惊,亲者断肠。看着状若疯狂的李修文舒鸿宇竟然忘了要上前去阻止。只能呆呆的看着他,看着李修文抱着一具腐尸恸哭!鼻子一酸,舒鸿宇也不知怎么了,就有种想流泪的感觉。说实话,他真的不相信,李修文爱小沅子。爱情对他来说就是谷欠望的满足。男人对一个女人有谷欠望,并且能够在她的身上得到满足,这对男人来说就足够了。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钱,什么样的爱情得不到?就算李修文喜欢男人,甘心洗干净屁股等他上的人他要多少有多少。他实在是想不通,像小沅子那样普通的孩子,有什么值得李修文不顾一切!可是在看到眼前这一幕,舒鸿宇是真的信了,李修文爱顾沅。无关性别,无关rou体,无关身份,地位,只是因为是他这个人。--分割线—熊熊的烈火映红了他整个视野。跃动的火苗正在一点一点吞噬着他的爱人。可是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却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火,足足烧了三个时辰,他一直站在那里,看着火慢慢的熄灭,那些零星的火花被风吹起来,飘散在空中,然后湮灭…人的生命有时候就如同这些火花,脆弱得转瞬即逝,除了灰烬,什么也不会留下。天边已经泛起青灰色,晦涩而忧郁的灰,像蒙心头的阴影,挥之不去,天终会亮的,可是他的心,却是永夜。最后一丝火星熄灭,升起一缕袅袅白烟,消散在风中。李修文慢慢的走过去,在那些灰烬里,一点一点的收集着那些白灰和零星的白骨。“这一回…你真的不会离开我了…”他低声轻喃,脸上竟还带着一丝笑意,用温情的眼眸,看着用自己衣襟下摆兜着的骨灰,然后,慢慢的把它拥入怀中…--分割线--“小姐,我们这么做不好吧?”李府门外,一个小丫鬟拉着一个小姐模样的女孩劝说着。“我只是想看看他,看一眼就走。”若梅摆脱小丫鬟扯着她的手,走上前去。“小姐您找哪位?”守门的下人上前询问。“我姓汪,听说你们家大少爷病了,想看看他,不知可方便?”汪若梅柔声道。“我这就去通禀,烦劳小姐稍等。”下人说完就往里面走,正巧遇到正要出门的李鹤亭。“什么事?”李鹤亭也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汪若梅。“是一位姓汪的小姐来看大少爷。”下人如实禀告。“汪小姐?…”李鹤亭看看那女子,觉得此女子气质不凡,又自称姓汪,莫非…“我来招呼就好。”李鹤亭挥退了下人,迎上前去。“敢问可是汪家大小姐?”李鹤亭很客气的问到。汪若梅点了点头。“下人认不得,失礼了!”李鹤亭忙把汪若梅请了进来。“大哥若是知道若梅小姐来看他,定会高兴的。”李鹤亭边带路边跟汪若梅攀谈。“你大哥的病,可严重?”前几天李府送聘礼来,李修文没有亲自来,汪若梅问了李府的下人,才知李修文病了。当下心中焦急,便忍不住跑来看看。“前些日子淋了雨,染了风寒,大夫看过了,也配下了药,再过几日,该也能好透了。”“哦…”汪若梅听了心里也宽了些。☆、第66章“前面就是大哥住的院子。”李鹤亭一路把汪若梅带到李修文住的地方。踏进了院子,汪若梅没见着半个仆人的身影,倒是院子里散落着一些家用物什,像是从屋子里丢出来的。李修文的屋子门大敞着,李修文和汪若梅连忙走进屋里,一进屋便看见只着单衣在书桌后挥笔泼墨的李修文。“大哥,你怎么下床了!病不是还没好吗!”李鹤亭迎上前去。“噗~”李修文在所有人都还没有防备的时候,从口中喷薄出一口鲜血。点点血迹落在宣纸上触目惊心!“大哥!!”李鹤亭冲上去扶住李修文摇摇欲坠的身子,把他扶到床上躺下。汪若梅和那小丫头像是被吓傻了,呆呆的站在那不知所措。“大哥,你别激动,顺顺气…”李鹤亭坐在床边帮李修文抚胸顺气。汪若梅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一般,连忙倒了杯水来,李鹤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