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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咽,胸口酸涩的快要炸开,“你要娶得人不是我,是……”萧彧心里也明白开来,自己那日只是凭着帕子和那小太监的话误认了红豆,那人从未说过自己叫什么,听红豆一说,好似唤作“阿脔”。时间阴差阳错从未停歇,可今日,却因此,断送了一位女子一生的情爱。萧彧面色愧疚,万千愁绪化为一声叹息,“终是我对不住你……”红豆泣不成声,万念俱灰,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好似那夏日里的暴雨,没了个完结。从前念诗书,不懂何为“滴不尽相思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可在这夜,红豆懂了个明白。欢喜之夜,却有可怜之人。谢锦渊第二日就来到了萧家,说是有事找萧彧相商,萧彧虽为情事烦闷,可见一方面谢锦渊是萧蔷的夫君,一方面又为红豆的皇兄,不得不见,只好让下人引着谢锦渊到了书房。萧彧的书房布置的倒也典雅,没有什么太多的装饰和字画,只是简单的摆着些书册,倒是现出了他的简朴之处。萧彧一向不是个拐弯抹角之人,见谢锦渊进了屋内,行了个礼,待谢锦渊落座,淡笑道,“不知大皇子有事相商,所谓何事?”谢锦渊面色淡然,幽幽道,“萧将军倒是直接,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欲争位,望将军支持。”萧彧眉头一皱,没想到谢锦渊到这般直截了当,“大皇子机智聪慧,实力卓群,皇上最为夸奖,何来争位一说?”谢锦渊知晓萧彧必定推脱一番,倒也不着急,端起面前的茶盏噎了口茶,茶味甘幽,满口余香,“父皇看中善渊,好似欲于传位与他,若是不争,皇后就是善渊之妻,而非将军的meimei。将军功大威震,若是能帮我夺嫡,对于将军来说,岂非又一名垂千古之大事?”萧彧笑道,“我要那么多功绩又有何用?蔷儿就算不为皇后,可也身为正王妃,自然也是享不尽的荣华。”谢锦渊放下茶杯,定定看向萧彧,“我知将军无贪富贵,无念权利,可有一样东西,将军必定想要。”萧彧不以为然,轻笑道,“愿闻其详。”谢锦渊开口道,“墨梅园下,阿脔。”萧彧双手握拳,眼色难辨,“大皇子好能耐,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谢锦渊手指放于膝前,轻声道,“阿脔乃是我父皇男宠,只要有我父皇一天,将军休想染指。善渊待阿脔如兄弟,等善渊做了皇上,将军也是同样得不到阿脔。唯有我能把阿脔送与将军。”萧彧眉头一挑,沉吟道,“大皇子当真?”谢锦渊神情自负傲然,“当真,将军若是肯支持锦渊,锦渊已有计划,不出半年,自然叫将军心愿得尝。”萧彧心中细细思量一番,大笑一声,“我应了大皇子,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谢锦渊道,“将军请讲。”“我知大皇子能力非凡,定然能让我再见阿脔一面。”谢锦渊看向萧彧,面无表情,过了半宿,淡淡道,“明日将军入宫面圣之后,自然会有人带着将军前去。”阿脔早上嫌冷本不想出门,怎奈被新来的宫女青菱鼓动,说是在烟轻湖边见到蝴蝶,很是好看,又说在这隆冬之际甚少见,若是见到便是吉祥之兆,说的阿脔心痒难当,便跟着青菱出了门。这烟轻平日里湖水清澈,早晨到了这湖边,可见湖面上飘荡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带白,好似青烟,加之这雾淡,乃是轻雾,便得了个“烟轻”的名字。烟轻湖到了冬季,湖面结冰,四周也只有个观湖楼,也没有别的景致,阿脔裹着披风在湖边等了半日,也未曾见到任何蝴蝶,不禁不耐道,“怎么都不曾见到有蝴蝶?你昨日当真见到了?”青菱长得秀丽,眼角微微上挑,笑着道,“奴婢昨日当真见到了,公子不要着急,再等等。”阿脔只好压下烦闷,呆呆的站在那湖边四处张望。青菱远远见到湖边有了来人,悄悄退远。小太监带着萧彧到了湖边,小声道,“将军,公子就在前边,将军有话快些说,奴才过会子就来带将军出宫。”说完也退下了。忽地吹起阵冷风,阿脔冷的缩了缩脖子,赌气道,“不看了!等了半日也没有!”阿脔一回头,忽地之觉有人站在自己面前,离得极近,阿脔只道那人胸前,好不恼火,恼这人堵了自己的路,一抬头,见是那日在墨梅园所见之人,惊道,“是你!”来人便是萧彧。萧彧现下见到阿脔,五味陈杂,日日思念之人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又是欣喜,又有些怅然,“你果然是阿脔。”阿脔哼了一声,眼里颇是不喜,“你别当着我的路,我要走了。”萧彧一步不动,鼻尖好似还嗅到了阿脔身上的香味,萦绕鼻尖,锁住心魂。萧彧眼中闪着阿脔看不懂光,看得阿脔心慌,“你快让开!”萧彧忽地一把抓住阿脔的手,声音惆怅的就像那秋风一般萧索,“你若不是阿脔多好……”阿脔被萧彧抓的生疼,惊慌起来,“放开!”萧彧不放,一双眼紧紧盯着阿脔,“为了你,我当真是什么都豁的出去……”领着萧彧前来的小太监跑了过来,着急道,“将军该走了,时候不早了!”萧彧好似闻若未闻,只是一味的看着阿脔,好像要把阿脔的样貌刻在脑里一般。小太监慌了,又催促道,“将军,万万待不得了!快些走吧!”萧彧这才松开手,跟着那小太监走了。萧彧走之前说了一句话,“阿脔,我都是为了你……”阿脔不知为何,这句话听得心惊胆战,比那寒风还要叫人心寒。57分离十一月还是莹白小雪,到了这十二月,这雪簌簌而下,好似春日里的柳絮,铺天盖地而来,馥城一片银装素裹。琶兹和怀州接壤,虽然身处大漠无雪,可这寒风越发的大,干燥之中又很凌烈,好似要把人的皮肤割开一般。“大皇子,这是从夏朝都城送送来的信。”内侍跪在厚厚的羊毛毯子上,双手捧起信函。缇商随意盘腿坐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