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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下来,李亿风也脱不了干系。“玛迈批,这些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平时收点过路商人百姓的钱也就算了,你特么连战报也敢拦,这不是给老子惹麻烦吗…”这样一想,李亿风也是眉头大皱,正想拆开看看战报里也得什么内容,也好想个完全的对策。熟料,战报还没打开,李亿风的目光在那一堆人头上扫过,眼睛一下就鼓成了铜铃,硬是险些从眼眶里掉了出来。邓世根被吓了个半死:“大人,你,你是不是什么隐疾犯了?”“犯你大爷…”李亿风突然发飙,一脚将邓世根踹了个四仰八叉,接着又掀翻了面前的案几,哪里还敢展开手里的战报,暴跳如雷道:“…邓世根,你个狗/日的,惹的好事,今天要是老子李亿风的乌纱帽没了,你也别想好过…”这一声喊罢,李亿风接着又冲外面喊了一嗓子:“来人,立刻,马上去给老子九城兵马司所有的副指挥使全部召集过来,半个时辰之内,谁要是敢不到场,后果自负…”邓世根被突然发飙的李亿风吓得面色铁青,小声问道:“大人,怎么了?”“怎么了?”李亿风从人群堆里挑出来两个人头,愤愤道:“你特么的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二人是谁?安阳州知府蒋吉和,参军曾政纲!别告诉老子你不认识!”嘶…邓世根是真怕了,大气都不喘,马德个巴子,是谁特么的吃了雄心豹子将一州知府和参军的头砍了挂城门上来啊,特么的你好耐不耐,报兵部就报兵部吧,怎么又让老子手下的兵给拦了下来。九城兵马司衙门炸锅了,战报谁也不敢看,一大群士兵飞叉叉的开始在城里找另外八个副指挥使去衙门议事,看看怎么样才能完美的让九城兵马司从这个事情中摘干净。闹了半天,可是惊了好大一片百姓,一个紧急会议只不过草草的开了一刻钟就快刀斩乱麻了。没办法啊,这事儿耽搁不起啊,万一是什么八百里加急的紧急军情呢,反正战报大家也没看,当做不知道,直接报兵部里去吧。九城兵马司这边刚刚一散会,也不知道是谁的耳朵领,一个让人惊掉下巴的小溪立时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传开了:“安阳州知府,司理参军被人砍了头,头颅还挂到了京城的城门上…”“不是吧?又一个知府和司理参军被砍了头?这年味儿还没过完呢,你开玩笑的吧?”“这事儿能开玩笑吗?大清早,西城门那边,好多人都看见的呢,你们是没看见,今天九城兵马司的人全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都是让这事儿给闹的呢…”“啧啧,知府看来也成了高危职业了,玛德上一次蜀州的知府乔如咎被人砍头,这才没过几个月时间呢,又有知府被人给砍了…”“啊…你这么说我才想起来了,听说那砍了知府头颅的陈平被发配去护送粮食了,咦…护送粮食,去元蒙国不正是要经过安阳州吗?这事儿不会又是那陈平干的吧?”“不能吧?那陈平还杀知府和参军杀上瘾不成?走一路杀一路?”“这事儿难说,没准还真是他干的,放别人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反正百姓的脑洞是无限大的,抓住一个由头便能无限的遐想下去,各种砍头知府和司理参军的故事被大家编纂出来,在坊间流传,充满了传奇色彩。然而,暂不说百姓们的议论,且说兵部,一大早上的,好不容易兵部尚书、兵部侍郎从宫里的太监哪里得知一向勤政的武明思身体不适,今日不上早朝,全都回家睡回笼觉去了。留在兵部值班的也就四个库部算是官职最高的了,九城兵马司的将战报一丢和人头一丢,草草交代了几句便见了鬼一般的溜没了影儿。几个库部将战报一看,也无甚大事,不就是送粮的大军灭了一个铜牛山的土匪吗,这等小规模的战争,不用细报,直接草拟了一个折子命人送到丞相府,例行惯例汇报一下就算完事儿了,至于皇上会不亲自过问,那也得等亲自过问再说了。然而,直到申时三刻,都快要下班的时候,兵部的一位侍郎过来询问:“今天有没有什么大事情?”结果听几个库部一汇报,随意的撇了一眼那一堆还没来得及处理掉的人头,顿时也像李亿风一样,兵部也火烧了屁股了,又是一阵慌乱。开什么玩笑,五品的知府和从五品的司理参军被砍头,这事儿放到哪里都不是小事儿。兵部又炸锅了,忙着开一个紧急会议,丫丫的,那家伙,连躲在青楼里正和漂亮妹纸玩SM的兵部尚书都给紧急的叫了回来。不过,兵部尚书毕竟是正三品的大员,深谙官场之道,听一众属下汇报完了这件事情之后,他并没有像李亿风这种武官一样六神无主,依然是老僧入定。老神在在的坐在主位上,大手一挥,皮笑rou不笑的说道:“呵…人头送刑部去,这事儿不归咱们兵部管…”……☆、第270章八千里路云和月(九)第二七零章八千里路云和月(九)看着一堆被兵部送来的人头,刑部也无语啊!这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刚刚才过完元宵节,皇上夜夜勤政到大半夜,都累躺床上起不来了呢,连早朝都没上,怎么偏偏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个陈平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难道派人去将那个陈平抓回来兴师问罪?不行啊,人家正在运粮呢,这个时候拿那个陈平搞事情,元蒙国能干?没奈何,杀知府这样的大事情,刑部也不敢擅自做主了,又不敢派人去拿人,刑部尚书一咬牙,不管了,折子一写,便火急火燎的叫了一顶轿子进宫去了,这种大事情还得要皇上亲自拿主意才行。当然,作为始作俑者的黄小虎和陈耀武昨晚将人头和战报往西城城门上一挂,便大摇大摆的回去了,并不知道他们二人这无意间的举动,给整个京城这坛看似平静的死水搅动了多大的动静。坊间百姓的各种猜测和天花乱坠的故事版本且先不说。再说西直门朱雀街的三寺公卿刘府,后院的会客大厅,此刻的气氛有些安静得可怕,就连做好了晚饭准备去叫各位大人吃饭的丫鬟和下人都不敢靠近这个房间半步。房间里,周正国那张满是紫青色的脸都已经快要滴出血来了,死死的扣着椅子的一个角,半晌没有说话。旁边传来杨棹那好像吃了死老鼠一样憋闷的声音:“刘大人,那蒋吉和和你乃是同科进士,怎么好好的就惹上了陈平哪个煞星?竟然步了乔如咎的后尘,真是可惜了!”这话就说得可就艺术了,要把他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