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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必成大器。思及此,他手上力道悄然加重,打算一次到位,少些折磨...情况已危急到如此,哪怕苏袖月的额头上密布着冷汗,她的长睫依旧连眨都不眨。“住手!”清清冷冷一声怒喝从室外传来,苏袖月提着的一口气终于xiele下来...严慎言,你这个救场,来得太及时。“臣...拜见圣上,”他不慌不忙地行礼,微微不悦道:“我的人,先带走了。”苏袖月愣了愣,未曾想,他也有这样强势的一面。“慎言,你的语气,是在问罪吗?”徐芷听言,黯然低垂着眼眸,她真正在乎的是...严慎言的态度,拿这小僧下手,只是不肯发难于严慎言而已。她一开始,其实就很清楚对方想要什么,也拿着皇权牵制得很好,只是多多少少的纵容,让严慎言日益强大起来,事到如今,这个人,已完全不受任何人掌控。徐芷难免是不甘心的,这就好像你苦苦追逐了许多年的事物,你以为只需要时间就可以牢牢掌握,却发现正是因为时间,这件事物已慢慢成长,一点一点不受掌控,眼睁睁地从你手心流失。很少人,能做到不计较。徐芷还想再说些什么,严慎言已把“昏迷”的苏袖月搭到了自己背上,他一步一步极为沉稳地走向殿外,待旁若无人地跃过门槛,才回眸对徐芷道:“圣上——”“下不为例。”啧啧啧,趴在他清瘦却有力的背上,苏袖月不禁暗叹,现在的严慎言...真是叫人刮目相看。这要搁现代,妥妥的男友力max,她闭着眼顾自想着,丝毫未注意到前面的人眸色的变化。出皇城的路很长,严慎言一路静默无言,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走了很久,他才停下脚步,未回眸,只淡淡问到:“不累吗?”装了这么久。“嘿嘿,你知道啊?”苏袖月尴尬一笑,打算从严慎言背上跳下来,却被他扣得更紧了。“上来容易,下来难。”他略略一句,又不缓不急地往前走。“你喜欢背啊,那你背啊。”苏袖月索性无赖起来,紧紧勒着他的颈项,似赌气般,忽然想到什么,她稍稍松手,认真问道:“你再厉害,也不可能来得刚刚好吧?”“是啊,”严慎言低头无奈一笑,“来得早了点,正好看见某人...”“用力地撒泼,还挺——”“生动卖力的。”苏袖月一惊,这“和蔼可亲”的语气...严慎言,不会是认出我了吧?第40章丞相作妖时⑩“严三...”严慎言忽然唤了苏袖月一声,背着她的礼仪手也不由紧了紧,漫漫余晖扫过宫墙,映在他眉眼上,说不出的孤寂。“什么?”苏袖月低低应了声。“严错,叫严错好不好?”“错?我做错什么了?”忆起先前,苏袖月越想越气,顺手揪了揪他颊边的一缕青丝。严慎言沉默了。良久......才道:“是我错了。”“那...你又做错了什么?”他的颤抖通过挺直的脊背传来,苏袖月怔了怔,指尖从他颊边滑落。“不知道啊。”严慎言的声音压得很低,“也许做错太多,错得太过了。”“错得太过?”不知道为什么,苏袖月总觉得“错”和“过”这两个字咬得格外低沉压抑。“你放我下来吧。”她心里怪怪的,却明白...这层薄薄的窗户纸,谁也不愿意捅破。“不,我们回家。”严慎言深吸一口气,背得更紧了,离得这样近,连苏袖月呼吸的频率...都是那样清晰,熟悉。你知道吗?有些东西,刻入骨髓,总会在不经意间留露出来。你的动作,你的字迹,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记得。因为喜欢。***回丞相府后,严慎言不知想到什么,摸了摸苏袖月毛毛的发顶,莞尔一笑就离开了,十分神秘。倒是小九儿过来陪着她唠嗑,他说了很多,严慎言怎么怎么,苏袖月一句也没听进去。很没礼貌,但她确实是故意的。其实...不是一句也没听进去,是一句也不敢听进去。那些平平无奇的描述,曾是严慎言挣扎痛苦过的岁月,如今都化成一柄刻刀,让苏袖月被碰出一下血后,就躲开了。不是怕疼,是怕留下伤痕,留下牵扯,留下羁绊。她下意识摸了摸手腕,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并没有晕眩难受,是因为严慎言的喜欢吧。抬至眼前,锦带上圆满的光亮红得刺眼,苏袖月却想逃。“只差一点了,袖月...”脑海里忽然响起空灵飘渺的声音,循循善诱中似乎带着急色。是卿瑾!他一直监视着自己...苏袖月很清楚这一点,再遇严慎言,她就试着态度消极,果然...卿瑾按耐不住了。此刻,站在往生台旁注视着一切的卿瑾,掀了面具,狠狠捻在手中,若雪砌的指尖滑落下一滴滴血珠......苏袖月,你又让我失望了。卿瑾愤怒地拂去往生台上的画面,苍白的唇几欲透明,一字一句却比冰雪还要森寒:“第二次,苏袖月,收起你该死的同情心,若再出意外,我不介意第二次抹去你的记忆,从头开始。”回到最初的你。瞧瞧,失去已穿梭过这段记忆的你,面对是容珏时,做得多好......卿瑾重新戴上面具,望向最角落博古架上摆放的七个白玉瓶,他指尖轻划,月白色的光芒越过时,仿佛是障眼法,透着绯色的瓷瓶变为五个,而不仅是容珏那一个。“咳咳...”卿瑾收回法力,咳出一滩血,严慎言的一血迟迟未到,他早已入不敷出,强行突破禁制的下场便是如此。拭去唇角血渍,卿瑾直起腰,想瞬移到门外,一次又一次,都以磕在冰冷的门板上告终。“还是...出不去吗?没有她苏袖月,我就如同废人吗?”卿瑾痛苦地合上眼眸,整颗心似千疮百孔,即便如此,面具下的那张脸也呈现不出丝毫阴暗残忍的表情。连唇角,都是微微扬起。和煦若清晨第一缕光线。仿佛他整个人,只有光明和善,与黑暗和恶泾渭分明,连边都不沾。“呵...光明和善被困在这里,觉醒了恶。黑暗和恶被流放在外面,衍生出了善。”卿瑾压抑地念着,沉默良久,终是凝神对苏袖月道:“袖月,求你...尽快回来。”求...我吗?突如其来的话语恍若一场地震,让苏袖月惊得失去分寸的同时,脑海里也闪过零星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