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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厉害了,才突然想出这么个法子来。“我的手艺粗鄙,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而且大哥刚才也说了,那陆朝宗手中已然攥住了天下最珍贵的一对花中花,哪里还看得上我雕的核桃。”话罢,苏阮吃了一口面前的香薷饮,目光落到那装着香薷饮的茶碗上。这只茶碗是苏府内最为普通且常用的白玉茶碗,通体雪白,毫无瑕丝,意在彰显读书人干净无暇的清高亮节。注意到苏阮的目光,苏致雅突然道:“阿阮,我前些日子得了一块羊脂白玉,今日父亲以云纹漆耳杯底之字暗讽那陆朝宗,我们也可以用此羊脂白玉制碗,用此碗表忠心之意,正好相互抵消,你觉得如何?”“大哥,俗话说君子如玉,这羊脂白玉怕是与那陆朝宗不合。”苏阮端着手里的白玉茶碗,声音娇细道。“那……”听到苏阮的话,苏致雅面露难色。“其实我今日,闻到那陆朝宗的身上沾有檀香味,所以想着他应当是欢喜檀香木的,我们不若就送他一座檀香木雕吧?”“檀香木雕?好!”听罢苏阮的话,苏致雅一拍大腿,从绣墩上起身道:“我这就去寻檀香木来。”看着苏致雅急匆匆跨出主屋大门的清隽身影,苏阮突然放下手里的白玉茶碗。她这大哥不会以为是她要雕这檀香木雕吧?作者有话要说: 指鹿为马:出自:“赵高欲为乱,恐群臣不听,乃先设验,持鹿献于二世,曰:‘马也。’二世笑曰:‘丞相误邪?谓鹿为马。’问左右,左右或默,或言马以阿顺赵高。”☆、第七章翌日,天气依旧闷热非常,苏阮懒洋洋的躺在美人榻上,平梅抹着额上的细汗,正将窗棂处的芦帘解下来遮挡住那愈发炎热的日头。苏致雅轻车熟路的进到芊兰苑,让人抬了一箱的檀香木料置于主屋外室。平梅听到声响,转身撩开珠帘将苏致雅请了进来。苏阮懒怠着身子从美人榻上起身,发髻歪歪斜斜的攒在脖颈处,颇有几分懒睡之意。“在午歇?”苏致雅一边说着话,一边撩开珠帘将身后的箱子让出道:“这里头都是我从宋陵城里面搜集来的檀香木,阿阮看看可有什么能用的。”透过那细碎的珠帘往外室看了一眼大箱之中的檀香木料,苏阮无奈道:“大哥,我这手艺雕个桃花桃还行,这种木雕我哪里会呀。”“所谓礼轻情意重,那陆朝宗什么稀世珍宝没见过,所以心意才最重要。”说完,苏致雅又道:“还有一箱没送过来呢,阿阮先挑着,我去瞧瞧。”“哎……”苏阮阻止不及,眼看着苏致雅急匆匆的又出了主屋。头疼的看着那一大箱子的檀香木,苏阮靠在美人榻上无奈扶额。距离下月十五已经没有多少天了,苏阮被苏致雅赶鸭子上架的开始给陆朝宗做檀香木雕。她做坏了一个又一个,虽然说手顺了一些,也能做出些像样的小玩意,但要是把它拿出去送人,却还是有些牵强。“唔……”趴在红木圆桌上娇吟一声,苏阮朝着那积在圆桌面上的檀香木屑轻吹了一口气,绵密的木屑子带着细腻的檀香味,一瞬便弥散开来,轻覆在苏阮流着细汗的面颊上。“二姐儿。”平梅端着苏阮的午膳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到红木圆桌上道:“您这都做了一早上了,还是歇会儿吧。”“唔……”苏阮白皙纤细的下颚搁在红木圆桌上,有气无力的掀开眼帘朝着那所谓的午膳看了一眼,还是那些寡淡无味的东西。“平梅。”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檀香木屑,苏阮看向平梅,那双柳媚眼轻动,湿漉漉的平添几分可怜媚意道:“我想吃樱桃rou。”荤物浊气,苏府内的人自诩干净,几乎都不食rou,但苏阮却尤其喜欢吃rou,特别是那酸甜酥烂,肥美色.诱的樱桃rou,虽只吃过一次,但却记到现在。“二姐儿,咱这府上,没有会做樱桃rou的。”平梅面色有些为难的冲着苏阮摇了摇头道:“要不奴婢去给您端碗牛乳蛋羹过来吧?”“好吧。”颓丧的将白细额角磕在红木圆桌上,苏阮随手拿过圆桌上的一块檀香木翻看,突然觉得这檀香木上面的纹理与那樱桃rou颇有些相似,下意识的就上手雕弄了起来。心中想着那樱桃rou,苏阮雕刻这檀香木的动作便快了许多,当平梅端着那牛乳蛋羹过来的时候,苏阮正巧雕刻好那形状圆小的樱桃rou。这檀香木的颜色为红rou色,所以尤其衬得这雕刻出来的小东西更像了几分那艳如玛瑙的樱桃rou。“平梅,给我取浆来。”“是。”平梅奇怪的看了一眼苏阮手里的“樱桃rou”,然后转身从书架上取了浆过来。用毛笔蘸浆,小心翼翼的将“樱桃rou”包浆,然后晾晒在通风的窗棂处,苏阮撑着下颚坐在窗棂边看着这樱桃rou,止不住的叹出一口气。“二姐儿,您做的这个樱桃rou真好看。”平梅站在苏阮身边,看着那包了浆后色泽更加鲜亮透红的“樱桃rou”道:“奴婢这样瞧上去,这樱桃rou就跟真的一样。”“可惜还是假的,只能望梅止渴,饱饱眼福罢了。”软绵绵的伸了一个懒腰,苏阮蹙眉道:“平梅,你说这摄政王他会喜欢什么样的木雕呢?”“这……奴婢不知。”平梅轻摇了摇头道:“二姐儿都不知道,那奴婢定然更不会知道了。”“唉。”软媚的叹出一口气,苏阮正准备从窗棂前起身,却是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喧闹声。“这是怎么了?”探头往窗棂外看了一眼,苏阮神色奇怪道:“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都往外头跑?”苏阮视线所及之处,那些丫鬟婆子提着裙裾,正一脸兴色的小跑过庭院,笑容满面的聚在垂花门前伸着脖子往外观望。“奴婢去给二姐儿瞧瞧。”“我们一道去看看。”伸手拦住平梅,苏阮揉着额角道:“正巧我也歇歇神。”“哎。”平梅上前搀住苏阮,毕恭毕敬的跟着她出了主屋,往垂花门前走去。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绿玉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正一脸得意的从宅门里进来,然后袅袅停在垂花门前道:“大家真是念旧情,还特意来送我。”说完,她从罗袖之中拿出一个钱袋子,递给身后的小丫鬟道:“今日是我的大日子,给大家沾沾喜气。”小丫鬟捧着手里的钱袋子,面露不屑的给那些舔着脸伸着手的丫鬟婆子们分钱。苏阮站在众人之后,看着那身穿枣红色轻薄罗衫的绿玉高仰着下颚站在那里,脸上是难掩的得意神色。“哟,绿玉啊,你这可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