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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宗宗:不开森,这秃驴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我,哼╭(╯^╰)╮苏二二:蠢,人家没头发☆、独发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苏阮与陆朝宗呆在一处久了,难免惹上他的一点习性。苏阮不知这习性是好,还是坏,但按照平梅的话来说,不管是现在的二姐儿,还是以前的二姐儿,都是极好的。衍圣公府与苏惠苒退了亲事,苏惠苒心中欢喜,日日在苏阮这处逗留说话,将她那些珍藏的金银首饰,脂粉螺黛都给搬了过来。“阿阮你瞧,这是珠粉阁新出的一款花钿,我瞧着甚是配你,就帮你取过来了。”“这是用什么做的?瞧着真好看。”苏阮上手将那花钿拿在手里把玩,语气好奇的道。白嫩指尖夹着那青绿色的繁体花钿细细看着,晶莹点点,清雅别致。“这是翠钿,用翠鸟的羽毛做的,明日宫中设中秋宴,你就贴这翠钿,定然艳压群芳,让摄政王一眼就能瞧见你。”听到苏惠苒提到那陆朝宗,苏阮捏着翠钿的手一顿,面颊微红,“大姐,我与那摄政王并无瓜葛。”“知道,知道,并无瓜葛。”苏惠苒根本就不信苏阮的话,只笑眯眯的顺着她的话敷衍了一下。苏阮欲辩解,却觉得此事越描越黑,还是别多话了的好,日后待那摄政王娶了妻,这种流言自然就消散了。翌日,中秋夜宴,天公却不作美,圆月被乌云遮挡,天色黑压压的阴沉的紧。“阿阮,这天色看着不大好,你让平梅带着伞。”苏惠苒牵着手里的苏惠德,转身对身后还在摆弄着额上翠钿的苏阮道:“母亲难得松口让咱们带四meimei出来,过会子咱们也要看好了。”“嗯。”放下自己时不时的就想摸摸额上翠钿的手,苏阮用力点了点头。那御花园里头的花可禁不住苏惠德几嘴,这小东西吃完了不要紧,他们苏府倾尽家财怕是都赔不起几盆。“别抠你那额上的翠钿了,这么好看的东西抠坏了可如何是好?”苏惠苒上手牵过苏阮的手,碎碎念道:“我要是有你这般的好相貌,那些脂粉螺黛的还不可劲用。”“若是能换,那我就与大姐换了。”苏阮轻垂下眉眼,对于自己这张脸依旧不满意的很。没法子,上辈子加上这辈子,苏阮这张脸就是被人指着鼻子骂祸国殃民的根本,她心中有结,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开的。“唉。”看到这副模样的苏阮,苏惠苒无奈摇头,却不再劝。这种事还是要苏阮自个儿走出来,这自己心中的结,只有自己能解,旁人说再多,总不能把手伸进去帮她把结给扯开了吧?坐上马车去宋宫,苏惠德抱着怀里的小白狐不肯放,硬是要一道带进宫去,让苏惠苒和苏阮愁大了头。“刑大人。”苏阮眼尖的瞧见那正欲从小门进去的刑修炜,赶紧上前拦住了他的路道:“刑大人,怎么刚刚进宫?”刑修炜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苏阮,然后毕恭毕敬的行礼道:“苏阮姑娘。”“有事寻刑大人,不知刑大人可有空闲?”苏阮知道,刑修炜出宫定然是去帮陆朝宗办事的,她突兀拦住别人,怕是耽误了人家的事。“苏阮姑娘请说。”“是这样的,我四meimei硬是要抱白狐进宋宫,宫门口的守卫不让进。”“原来是此事。”刑修炜微微点头,然后拢着宽袖走到苏惠德面前。苏惠德睁着一双眼,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刑修炜。刑修炜阴柔的面容上显出一抹笑意,他伸手抚了抚那小白狐的脑袋,然后又摸了摸它的身子,在确定并无威胁之后便转身与身后的守卫道:“苏四姑娘的灵狐端庄可爱,并无血气,放进去吧。”刑修炜是宋宫的大总管,陆朝宗跟前的红人,这样的人发话,那些守卫自然是只能应的。“多谢刑大人。”苏阮上前,与刑修炜道谢。“苏阮姑娘客气了,可是要进宫?”“是。”苏阮轻颔首。“既是要进宫,那就与奴才一道进吧。”“烦劳刑大人了。”与刑修炜走在一处,那些他人要例行的检查,放到她们身上便都省了,甚至都无人前来问话。这时候的苏阮突觉权势之重要,堪比平日里的柴米油盐酱醋茶。一旦尝到了,便舍不去,戒不掉,削尖了脑袋都想往上头爬。对于现在的苏府来说,前是无望山巅,后是万丈深渊,他们只能被迫的往上去,一旦后退一步,就会摔得粉身碎骨,这也就是为什么苏致雅宁可以虎谋皮,与陆朝宗接近的原因。“苏阮姑娘,请。”刑修炜尽职尽责的将苏阮一行人带进了花萼相辉楼。花萼相辉楼与闹市临街,苏阮站在楼阶上,看着下头那热闹非凡的婆娑闹市,心中惆怅。小儿不识愁滋味,只知连宵嬉闹,贪食玩物。苏阮小时,也算家中珍宝,只随着年纪渐长,越发不得苏钦顺欢心,王姚玉是个没有主见的,见苏阮不得苏钦顺欢喜,心中虽不忍,但却有意的将她隔离开去,省的她影响了苏惠苒和苏惠德。“刑大人,此物劳烦您替我带给摄政王。”刑修炜低头,看了一眼苏阮拎在手里的粉彩花卉食盒,笑道:“苏阮姑娘,此事奴才办不得,还是要您亲自去。”话罢,刑修炜上手指了指花萼相辉楼上一月台道:“主子在那处,苏阮姑娘可从这小阶上去。”顺着刑修炜的手指方向仰头,苏阮眯眼看了看那月台,只见陆朝宗端坐在一矮榻上,姿态慵懒的半靠,头顶是一片漆黑黯淡,哪里有半点月色。刑修炜不应,苏阮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自己爬上了月台。雨欲来,风渐盛,那飒飒吹来的凉风带着晚间的阴凉,灌顶而过,苏阮低头,缓步走到陆朝宗身后。穿着花衣蟒袍的陆朝宗捏着手里的酒爵,正在仰头看天。凉风凛冽,将他宽大的蟒袖吹得鼓起,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窄袖。“王爷?”苏阮开口,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那风迎面打来,呛的她的声音都飘散了几分。陆朝宗靠在那处未动,只晃了晃手里的酒爵。苏阮又磨磨蹭蹭的往前走了一步,声音旎侬,犹如前日皎美朦胧月色,“臣女给您带了宫饼来。”话罢,苏阮小心翼翼的提着手里的粉彩花卉食盒上前,将其置于陆朝宗面前的酒案上。陆朝宗抬眸,看向面前的苏阮,视线从她酥软的腰肢上滑,略过鼓囊衣襟处,最后定在她额间的翠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