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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是如何来的?”当时苏阮瞧见苏致雅在摆弄弓箭,满以为这伤是被弓箭所伤,但现下想来,却是觉得不大像。若是被弓箭所伤,这伤口怎么会是这样的呢?顺着苏阮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涂着药的手,苏致雅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眉眼柔和道:“修琵琶弄得。”“修琵琶?大哥你还会弹琵琶?”苏阮实在是有点无法想象她的大哥弹琵琶时候的模样。“不是我弹。”苏致清轻摇头,但却不欲多言了。苏阮怪异的看了一眼苏致雅,慢吞吞的伸手捻了一个青果入口,但没想到那青果小小颗颗滑溜的紧,她没在心,直接便被噎在了喉咙口。“呃呃呃……”苏阮被噎的直翻白眼,身后探出来一双手,交握之后抵在苏阮的腹部猛地一压。“咳咳咳……”那颗青果被苏阮吐了出来,滴溜溜的滚到地上,苏阮靠在身后之人的身上,整个人发虚的厉害。而此时一旁的苏惠苒和苏致雅这才发现苏阮的不对劲。“阿阮?”苏致雅给苏阮端了一碗茶水,眉目紧皱道:“怎么会噎着了?”苏阮摆手,喉咙里面疼的厉害,火辣辣的就像是被活灌了一坛子辣椒油一样,什么都不想吃。“没事吧,阿阮?”苏惠苒用绣帕给苏阮擦了汗,看着她那张惨白面色满脸焦灼,“你呀你,真真是要吓死人了。”苏致雅放下茶碗起身,朝着苏阮身后的人拱手道:“多谢宜伦郡君相救。”穿着绯白色裙衫的宜伦郡君摆了摆手,身上圆滚滚的饰物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叮当”碰响,宜伦郡主白胖的脸上显出一抹羞色,“我,我也就是顺手的。”“宜伦郡君请坐。”苏致雅侧身,让出了自己的圆凳。宜伦郡主羞答答的坐了上去,圆凳发出一声明显的“吱呀”声,惹得宜伦郡君那张原本就涨红的脸更是红了几分。“请用茶。”苏致雅给宜伦郡君新沏了一碗热茶,然后又将一碟糕食往宜伦郡君的面前推了推。宜伦郡君看着如此心细的苏致雅,脸上绯色更甚,就像是大块晕开的胭脂似得。苏阮还在抚着喉咙轻咳,苏惠苒替她轻拍后背,声音焦灼,“怎么样了?”苏阮摆手,眼角发红,嗓子哑哑的开口道:“没事了。”宜伦郡君转头看了一眼苏阮,说话时的声音嗡嗡的带着重音,“没事的,我经常这样,过会子就好了。”说罢话,宜伦郡君这才觉得不对劲,她下意识的抬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苏致雅。苏致雅面容清俊的朝着她拱手回礼,君子之态十足。宜伦郡君手捂心口,小心翼翼的捻了一块糕点入口。苏阮瞧见宜伦郡主那张绯红面颊,奇怪道:“宜伦郡君可是身子不适?”“不不,没有,就是有些热了,你知道的,我身子胖,怕热。”宜伦郡君口不择言的说着话,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胡乱看着,就是不敢与人对视。苏阮以绣帕掩口,轻咳一声,眸色怪异。作者有话要说:陈郡王府:宜春郡主(送苏二二白狐的)镇国公府袁家:宜伦郡君(圆滚滚)☆、102独发苏致雅面容清雅,做事说话也颇为得体,有女子倾心是正常的事,但看到这副羞赧模样的宜伦郡君,苏阮还是觉得有些奇怪。这宜伦郡君怎么就突然瞧上他大哥了呢?一旁,苏致清刚刚比试完一把,拎着手里的弓箭回来歇息片刻。苏阮起身,抬眸看向她这许久未见的二哥。大概是因为在外时间长了,手持弓箭的苏致清不同于宋陵城内日日欢喜读书习字的公子哥们,更多添了几分男子气概。“大哥。”苏致清拱手,朝着面前的苏致雅笑道:“多年未见,可安好?”“安好,倒是你,这么多年终于回来了。”苏致雅抬手,轻拍了拍苏致清的胳膊,然后侧身让出身后的苏阮和苏惠苒道:“这是大姐儿和二姐儿。”苏致清拱手,“大meimei,二meimei。”“二哥。”苏阮与苏惠苒齐声行礼道。多年未见,关系难免生疏,苏阮站在距离苏致清三步远的地方,定定瞧着苏致清的脸,觉得她这二哥长相更像已逝的陈姨娘几分。“二哥,这是镇国侯府的宜伦郡君。”苏惠苒笑着将躲在自己身后的宜伦郡君让出来。宜伦郡君面色更红,她揪着手里的绣帕,嘴上还沾着糕饼屑。看到这副模样的宜伦郡君,苏阮突然恍悟。看来这宜伦郡君只是不习惯见男子,而不是对大哥有意,怪不得她刚还觉得奇怪呢。“二哥,你怎么突然回来参加宜春郡主的招婿会了?”看出宜伦郡君的羞赧,苏阮赶紧插过了话。苏致清将手里的弓箭搭在肩膀上,结实的身形杵在苏阮面前,挡住了一大片的日头。“受人恩惠,忠人之事罢了。”“恩惠?那二哥是受了谁的恩惠?”苏阮继续追问道。刚才大哥说受人所托,现下她的二哥又说受人恩惠,到底是谁这么大的面子,将她这两个哥哥都给拢到手掌心里头去了。苏致清轻笑一声,眼尾有些细纹,“二meimei知道的。”她知道?她知道什么,她可什么都不知道,这一个两个的,到底是在与她打什么哑谜?“来了。”突然,苏致雅正色。苏阮转身,朝着自己身后看去,只见那熟悉的人影穿着一身赤炎色的花衣蟒袍,一步一缓的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圆滚滚的宜伦郡君瞧见陆朝宗,当即就瞪圆了一双眼,赶紧矮身躲到了圆桌下面。通身气派的陆朝宗盘着手里的花中花,在众人战战兢兢的目光下走向苏阮,然后伸手替她拨了拨鬓角处落下来的碎发道:“日头这么大,怎么在外头?”“瞧招婿会。”苏阮仰头看着面前的陆朝宗,呐呐的答道。虽只几日未见,但苏阮突然看到面前的陆朝宗,却觉恍如隔世。明明还是那样的眉,那样的眼,那让人熟悉的檀香味,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陆朝宗轻笑,那从喉咙里面滚出来的声音带着细细的沙哑感,就像风落在树叶子上的声音,沙沙沙的格外好听。如果欢喜上了一个人,就连那个人的一根头发丝都觉得好看到心眼里,苏阮觉得,现在的她就是这样的感觉。伸手捻住那根飘在自己面前的头发丝,苏阮把它绕在指尖上,一圈一圈的缠紧。注意到苏阮的小动作,陆朝宗眼中笑意更深,那汪深潭之中浸出一抹流光,细碎温柔,装着苏阮。“给摄政王请安。”众人纷纷朝陆朝宗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