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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王府里头的那些所谓叔伯兄弟了,勾心斗角不在话下。只有这个小东西,会为了他抄写佛经,真真正正的在担忧着他。陆朝宗长叹息一声,觉得自己真是有些老了,不然怎的心口疼的厉害,恨不得把面前的人揉进骨血里头去呢?“唔……”被陆朝宗攥着手的苏阮轻动了动身子,觉得有些不舒服。陆朝宗俯身,将人一把抱起置于一旁的塌上。苏阮迷迷瞪瞪的睁眼,就看到面前挂着一脸似笑非笑表情的陆朝宗。“你做什么?”哑着嗓子开口,苏阮伸手揉了揉脸,然后看着自己手背处被沾上的墨汁发愣。执起苏阮的手置于唇边,陆朝宗轻捻着那墨汁。浅淡的墨痕粘在陆朝宗的唇瓣上,带着墨香气。“阿阮,今日是春分。昼夜均,寒暑平,阴阳相伴。”陆朝宗说话时,声音细哑带着欲.色,将那阴阳相伴四字咬的尤其重。苏阮听不懂陆朝宗说的那些话,但是却能明白他眼中的含义。因为这种眼神她实在是太熟悉了。“我,我还没准备好。”苏阮刚刚睡醒,浑身软绵的厉害。她颤颤的开口,喉咙口有些干涩。“阿阮不用准备,我已经准备好了。”陆朝宗叼着苏阮的耳垂,嗓音沙哑道:“阿阮只要好好的躺着就行了。会很舒服的。”“你,你总是哄我……”苏阮朝着陆朝宗瞪眼。每次舒服的明明都是这厮好吗?她可是累的就跟那被锄坏了的地一样。“傻阿阮,只有耕坏的牛,哪里有锄坏的地。”陆朝宗俯身轻笑,抬手掩上那绮窗、庭院处,平梅端着手里的热茶刚刚跨过垂花门,就瞧见了那站在主屋门口的刑修炜。四姐儿苏惠德抱着手里的白狐来寻苏阮,被刑修炜给拦在了主屋门口。为防苏惠德吵闹扰了里头的兴致,刑修炜用手里从绶带处抽下来的绳结给苏惠德翻花样玩。苏惠德聚精会神的蹲在刑修炜身边,一脸认真。白狐甩着大尾巴,乖巧的立在旁边。“刑大人。”平梅上前,将手里的热茶递给他道:“可是摄政王来了?”“是。”刑修炜伸手接过平梅手里的热茶,然后笑道:“平梅姑娘沏的茶就是与旁人不同。”“都是茶,没有什么不同的。”平梅不在意的道。“茶能识人,这泡茶的人好,茶自然就好。”刑修炜看向面前的平梅,说话时语气轻柔,却完全不是那种女子的娇美,有些雌雄莫辩,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苏惠德蹲在地上,伸手扯了扯刑修炜的后裾。刑修炜蹲下身子,继续给苏惠德翻花绳。平梅站在一旁,看到苏惠德只盯着刑修炜手里的花绳看,却不会接,就上手将刑修炜手里的花绳接了过来,然后又翻了一个新花样。庭院里头的丫鬟正在洒扫着地,那“刷刷”的声音响彻整个寂静午后。“刑大人怎么会翻花绳的?”三人有些尴尬,平梅率先开口。“皇上小时最喜这些物事,为了哄着皇上玩,我学着学着便会了。”小皇帝可以说是刑修炜一手带大的了,所以在哄孩子方面,刑修炜是极其有耐心和诀窍的。翻了大半个时辰的花绳,主屋内终于叫了水。平梅起身,但因为蹲的太久,双脚麻麻的有些走不了路,她面色微急的使劲敲着自己的腿。“平梅姑娘在此稍候,我去便可。”将手里的花绳递给平梅,刑修炜转身而去。平梅看着刑修炜的背影,暗暗捏紧了手里的花绳。苏惠德蹲在地上,扯着平梅手里的花绳声音清脆道:“我的。”平梅松了松手,将手里的花绳递给苏惠德,然后鬼使神差的又拿了回来。苏惠德看到平梅的动作,脸上显出一抹怒气。平梅从自己的丝绦上抽出三条编成一股递给苏惠德。苏惠德欢天喜地的接过,显然更喜欢这五颜六色的丝绦。平梅将刑修炜的那根丝绦置于宽袖暗袋内,看到帮苏惠德起了一个花绳道:“四姐儿您看,这个编起来更好看。”苏惠德的记忆很好,她只看刑修炜和平梅玩过一遍就记住了。拿着手里的花绳,苏惠德坐在地上玩。平梅小心翼翼的伸手推开主屋大门,脚底还有点麻麻的。主屋内弥散着熟悉的暧.昧味道,平梅面色微红的走到绮窗处将那窗子打开,然后又点了熏香。苏阮懒洋洋的靠在榻上,脸上带着泪痕,眼尾发红,眸色氤氲。尤其是面颊处的那块墨汁看上去尤其显眼。平梅用沾湿的巾帕给苏阮擦了擦脸,然后看陆朝宗站在一旁木施处拉下衣物,将苏阮从塌上抱下来。刑修炜引着婆子将热汤抬进净室,陆朝宗抱着苏阮往净室里面去。平梅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却是被刑修炜给拦住了路。“平梅姑娘。”刑修炜笑道:“主子吩咐,不必伺候。”“可是王妃一直是我伺候沐浴的。”平梅的话刚刚说完,就听到里面传出激烈的水声。瞬时明白了刑修炜话中的含义,平梅对于自己的眼力见有些羞赧。不过今日是不是太过了一些?也不知王妃的身子受不受得住。净室里又换了一拨热汤,陆朝宗带着苏阮出来。穿着亵衣亵裤的苏阮面颊泛红,浑身粉嫩嫩的都是水蒸气,似乎在睡着。陆朝宗伸手拿过平梅手里的干帕子给苏阮绞在头上,然后靠上榻。主屋门口处有婆子来报,说是通政使乔邵军的夫人来寻王妃。陆朝宗缓慢勾起唇角,俯身亲了一口苏阮。作者有话要说:邢太太:跟主子久了,我发现我的撩妹技巧手到擒来平梅:这人莫不是有病☆、151独发再次瞧见乔夫人,苏阮惊诧于她那憔悴的面色,因为即便施了脂粉,点了唇脂,却依旧遮掩不住那满面的沧桑疲感,就好似一瞬老了十岁。“乔夫人。”苏阮上前,伸手握住乔夫人的手。乔夫人瑟缩的往后躲了躲,然后敛眉垂目的与苏阮行礼道:“给王妃请安。”“乔夫人,坐吧。”苏阮引着乔夫人进到内室,让平梅端来两碗温茶。乔夫人坐到罗汉塌上,面色苍白,捏着绣帕的手还在轻颤。苏阮也不急着说话,只等乔夫人自己说。乔夫人饮了一碗茶,然后终于是开了口,“王妃,我今次来,你想求王妃助我,逃离乔府。”乔夫人能面对着苏阮将这句话说出来已经十分的不容易了。苏阮又给乔夫人添了一碗茶,然后伸手搭住乔夫人的手道:“乔夫人,但说无妨。”乔夫人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