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9
兴。王姚玉盯着小皇帝看,越看越喜欢。“多吃点,还有呢。”又让女婢去取了糕点来,王姚玉帮小皇帝擦了擦嘴角的糕饼屑,满眼都是慈爱。“唔唔……”小皇帝舔着小嘴巴,吃的尤其兴奋,小肚子都鼓涨了起来。苏阮满身湿漉的出现在主屋门口,瞧见小皇帝那副悠闲的小模样,禁不住的扶额轻叹息一声。她这个太监急的脸上都要出火疮了,这小东西却还颠颠的坐在这里吃奶酥。“母亲。”苏阮伸手接过女婢递过来的干帕子擦了擦脸,上前给王姚玉行礼。王姚玉看了一眼苏阮,脖子微往后仰,脸上显出几分怪异神色。“母亲?”看到王姚玉那看向自己的陌生视线,苏阮蹙眉,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王姚玉伸手环抱住小皇帝软绵绵的身子搂在自己怀里,冲着苏阮道:“这是我的孙儿。你不准跟我抢,我女儿是王妃,让她来抓你。”苏阮站定在原处,“那不是您的孙儿,我才是您的儿。”说完,苏阮伸手点向自己。“你不是我的儿。”王姚玉摇头,然后转头跟身旁的女婢道:“快去请老爷来,这怎的什么人都往我这处走。若是吓坏了我的孙儿,要你们好看。”“是。”那女婢应声,面露难色的朝着苏阮行了一礼,“还请王妃随奴婢来。”觅芮是久跟王姚玉的大丫鬟,苏阮自是认得的,她看了一眼面色警惕的王姚玉,无奈跟着觅芮出了主屋。屋外雨势渐歇,屋檐处淅沥沥的从屋脊处滑落积雨,从瓦珠处滴落,淌成水潭子。这一场急雨来的快,却也去的快。觅芮引着苏阮到一侧回廊处说话。“王妃不知,大夫人这几日越发不认得人了,今日发生的事,明日便能忘,就连刚才大公子和二公子过来请安都不认得,就喜那些孩童,前几日还抱着一奶嬷嬷的孙儿不放呢。”听罢觅芮的话,苏阮脸上愁色更重。瞧见苏阮的面色,觅芮犹豫片刻后道:“其实奴婢觉得王妃也不必烦扰。大夫人大致只是想要抱孙子了。”“你这丫头,在胡言些什么。”苏阮扶额,没兴致与觅芮逗趣。觅芮见苏阮不信,便又急急道:“王妃您别不信呀,奴婢服侍大夫人许久,这点子事还是能猜到的。大夫人前半月还是好好的,就这几日才突然如此,瞧着那些小娃儿就是不放,连老爷都不搭理了。”王姚玉对苏钦顺的情分,苏阮是知晓的,所以能让母亲如此执着的事,难道真的只是想要抱孙儿了?苏阮托着下颚细想了想,转头跟觅芮道:“母亲现下哪里还认得什么孙儿,你去外头孤庙里找些娃儿来,挑拣些脾性好的让母亲养着先。”宋陵城内战结束,孤庙内都是些无人要的孩儿,母亲想要孙儿,正好让这些孤儿来陪着她,也算一举两得。“记住了,一定要细细挑拣些秉性好的。”苏阮叮嘱道。“是。”觅芮应声去办事。作者有话要说: 王姚玉:我要孙儿,我要孙儿,不给我就发疯小宗宗:阿阮你看我们是不是努力些……苏二二:哼╭(╯^╰)╮人家还在生气气呢☆、第159章陆朝宗已然三日未回苏府,苏阮觉得,这次这人怕是真的生了她的气。可她心中还有气呢,凭什么就只能他生气?夏国公主在宋宫内安顿下来,春闱开试在即,苏致雅正在书房内温书,苏阮带着平梅去到了苏致雅的院子,去瞧那被苏致雅从别庄带回来的女子。女子住在侧院,苏阮去时正瞧见她坐在花架下拨弦。琵琶声声,摧藏掩意,清音满翠屏。阴香安的曲,跟她的人一样,清冷幽淡,干净如皎月,似任何人事都不能让她动容。她的身上不染凡尘,有一种登顶似仙之意。“阿阮姑娘。”阴香安抱着怀里的琵琶,抬眸瞧了苏阮一眼。苏阮提着裙裾上前,坐到阴香安的对面。“我就猜是阴姑娘。”一旁有女婢端来茶水,苏阮垂眸看了一眼那上好的新茶,抿唇轻笑道:“大哥这人还真是心细,连阴姑娘最喜的白茶都准备好了。”阴香安轻笑,似是不大在意,有一种随适而安之感。“物是人非,现下我应当唤阿阮姑娘为王妃了。”阴香安端起面前的白茶轻抿,眉目清冷,浸着沉静冷意。“物是人非,本该事事休,可身在俗世红尘,怎么可能事事休呢。”苏阮垂下眉眼,脸上隐显出一抹愁意。瞧见苏阮的模样,阴香安笑道:“王妃可是有烦心事?”“有啊。”苏阮也不隐瞒,只道:“我这种俗世人,烦心事呀,每日里都一大堆一大堆的,堆得比苏府院子里头的假山石还要高。”苏阮夸张的伸着手,用力的伸展着自己的胳膊,想展示出自己多如牛毛的烦心事。阴香安放下手里的茶碗,伸手抚了抚被放置在一旁石墩上的琵琶道:“我猜王妃的烦心事,应当是与摄政王有关吧?”听到阴香安的话,苏阮神色一愣,然后才道:“有这么明显吗?”阴香安轻笑,“王妃的脸上藏不住事,那‘为情所困’这四个字粘在您的脸上,只要是有心人,一眼便能瞧清楚了。”苏阮下意识的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脸,然后抬眸瞧了阴香安一眼。阴香安清冷的脸上笑意更甚。苏阮面红耳赤的扭过脸,佯装恼怒道:“你这是在套我的话呢。”“这话虽是我套出来的,但也是王妃自愿说的,不是吗?”话罢,阴香安将那石墩上的琵琶递给苏阮道:“王妃若是闲的无趣,便陪我弹会子琵琶吧。”“我不会弹。”苏阮摇头,看着面前精细古朴的琵琶不敢碰。苏阮能看的出来,阴香安对这琵琶很是看重。苏阮不懂琵琶的好坏,但是第一眼瞧见这琵琶就知并非凡品。“都是身外物罢了。”起身把琵琶放到苏阮怀中,阴香安坐到她的身旁道:“我来教王妃弹吧,很简单的。”苏阮以前对乐器是一窍不通的,但是阴香安教的极好,证明了只有不会教的师傅,没有教不会的徒弟。即便苏阮觉得自己蠢笨如牛,但在阴香安的指导下却还是勉勉强强的磕出了半首曲子。“王妃弹的很好。”阴香安不吝赞赏。苏阮面色羞红的抱着怀里的琵琶,觉得自己兴许还有些天分。“今日天色稍晚,我也就不留王妃了。”阴香安是个喜静的人,瞧见苏阮心绪不佳,难得的陪着她说了半日。“今日很是欢喜,多谢阴姑娘相陪。”苏阮提着裙裾从石墩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