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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的话都是假的了,都是你授意的?”好半晌后,兰烟停住喊叫,愣愣问他。爹爹没有参加公公的葬礼。他说老友亡故,悲不自胜。呆在凌府他会触景伤情,分外难受。便是梁城,他也不能呆。他想出外散散心。只这一出去,便再也没回来。半个月后,父亲的贴身护卫——陈雄回了来,哭丧着脸与她回报:“禀小姐,老爷突染急症,不幸身死!小的们护送老爷尸身回来时,又途遇因连天暴雨而致堤坝骤然塌陷的江洪,江水滔滔猛力冲将,随行的一众人,连同老爷的尸骨一起被巨浪卷走,瞬时便无影无踪。小的九死一生,逃出生天,就为了给小姐报信。望小姐节哀。小的有罪,未能护住老爷尸骨,不敢苟活。”说完,陈雄便当即拔刀自刎于她面前。陈雄说得情真意切,及后更以死谢罪。她于是信以为真,丝毫也未起疑。原来,竟是他,是他杀了爹爹!她努力回想着当初的情境。是了,公公才下葬,他便带着张池,急匆匆的离去。将凌府的一切都交由时大哥与凌管家代为掌管。难怪,他当时面色焦急。想来,是担心何湘出事。而爹爹,爹爹竟然是……兰烟呆滞的看着凌逸轩,没了反应。第48章终章“我要知道全部的真相!”何湘恨声道。凌逸轩心痛的瞧着她,将那天何宅所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当他发现兰士刚,未来出席爹爹的葬礼。询问得知是因伤心过甚,出外散心了。。他心中即时一咯噔,瞬间便有股强烈的不祥之感。兰士刚的举动委实不寻常,太过异样!以他睚眦必报,记恨记仇的性子。凌逸轩当下觉得不妙,非常不妙!因是父亲葬礼,所以,他将张池带了回来。又因父亲生前不喜何湘,对此,自己已然不孝。于情于理,他也不能带何湘前来,参加父亲的葬礼。如此,家里只得何父,何湘与孟娘。父亲的葬礼一过,他便带着张池急急赶回渝州。他忧心如焚日夜兼程,发狂般的赶着路,一刻也不敢耽搁。果然不出他所料。兰士刚与一众随从都在何宅。而他到底来迟了一步,岳丈已被兰士刚虐杀。当时,他在厅堂未见兰士刚,便当即立断,由着张池料理兰家那些杂碎,只交代要干净利索,不要发出声响。并且留下一个活口。他自己则着紧的奔赴内室。他的担忧没有错!其时,兰士刚正在湘儿床前欲行不轨。因他不在家,孟娘便在内室陪伴着湘儿一起就寝。不幸中的万幸,他赶到的时候,兰士刚也才将将进去。还未惊醒湘儿与孟娘。使得她们免受惊吓。一脸暴虐的兰士刚瞧见他,大惊失色。没待他叫嚷,凌逸轩手起刀落,一剑便割了他的头。他动作快,狠,准,几乎没有声音。何湘与孟娘酣然沉睡,全不知情。他与张池迅速的将现场处理干净。将岳丈的尸身整理了一番。将被砍断的手脚齐齐套好。伪装成,岳丈老死的样子。对于这个,凌逸轩没有与何湘说明。不忍她太伤痛,太难过。随后,他以陈雄的家人做为筹码,让留下来的活口陈雄按他的吩咐去做。虽兰士刚罪不容诛,但他那会觉得兰烟是无辜的,而兰世刚始终是她爹爹。因而,他对她愧疚更深。这也是他答应秦稹那个条件的另一个主因。何湘听罢,悲绝万分。“爹爹,爹爹……”她扑倒在地,悲不自禁,泪如雨下。爹爹过世时,她悲恸太过,数次晕厥。爹爹的后事便都由他一手cao办。她哪里能想得到,爹爹死因竟有这般曲折,这般骇人的隐情。爹爹一生与世无争,仁爱宽厚。顶顶善良的一个人。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她心痛如绞。凌逸轩想过去安慰她,却怕会更加的刺激她。她肯定愈发恨他!愈发的讨厌他!岳丈的不幸,她的不幸,全都因他而起。他立在原地,心疼的瞧着何湘。良久后,何湘抹了眼泪,摇晃着起身,朝外行去。她要离开这里,此生再不入梁城半步。凌逸轩亦步亦趋的跟着。兰烟泥塑菩萨一般,怔怔然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痴痴呆呆。当夜,凌府大火。是兰烟放的火。亏得时靖潇赶回得及时,救下了老管家与陈婆子等一众仆人。他将兰烟也抱了出来,只兰烟死志决然。放火前,她已服了□□。救出时,已是气绝,没了声息。凌府被烧成一片灰烬。时靖潇给了众仆从一些遣散费,由得他们自寻东家。他另给了陈婆子一些银两,让她帮着照顾老管家。陈婆子自是责无旁贷,让他只管放心去寻大官人与夫人。※※※※何湘漫无目的的飘荡,她身后是紧紧相随的凌逸轩。她不理他,也不赶他。她早心如死灰。途中,她晕过数回。每一次都在凌逸轩怀中醒来。她不看他,不与他说一句话。他也不勉强她,只跟着,一步不离。后来,她寻了个尼庵,打算遁入空门了此残生。凌逸轩依然不管不顾的跟着。师太说她尘缘未了,不予她落发。她只能继续浮萍一般的漂泊,实在累了,便随意找了座山,在山脚住下。凌逸轩也跟着住下。两人由此在山下各住一屋。※※※※二十年后,山脚木屋。凌逸轩抱着骨瘦如柴,气息奄奄的何湘。此时的何湘已是油尽灯枯。她身子曾受过大创,又一直心事郁结,不得舒怀。终积郁成疾,回天乏术。这二十年来,凌逸轩天天都会给她熬一碗药膳,递到她门前。她却一次也没喝过。她不喝,他却是日日月月,岁岁年年,风雨无阻,无一日间断。为她采药,为她熬药。“湘儿……”他轻轻的唤。爱怜的触摸着她枯槁憔悴的面庞。何湘无神的望着他,没有出声。“湘儿……”他持续的唤,柔情依依。他的湘儿活得如此痛苦,死也是好的。她死了,他跟着她去就是。他早下过决心,自此往后,她在哪他便再哪。她在他在,她死他亡。“湘儿,”他温柔的说着:“乖湘儿,不要丢下我,不要让我一个人。你等等,我和你一起走。”说罢,他身躯一震,浓稠的殷红的鲜血自他嘴角逸出。汩汩地流淌。他喘息着,眉头因无可形容的剧痛皱了起来:“湘儿,我们一定要有下一世,一定要有。下一世,我,我定不负你!”何湘仍旧没有吱声,眼泪却是流了满脸。二十年了。她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