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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裕不乐意自己的儿子和别人用同一个字,因此大笔一挥,简单直白的取名:肖十(shi)一。肖彦被狠狠的噎了好几天,最后呵了一声:“这名字一看就随他爸。”裴涪浅也是一脸的郁闷:“阿裕,你很喜欢看吗?”可不论他们怎么反对,孩子他爹铁了心就要起这么个名字,甚至就连一向疼爱自己的公婆竟然也觉得很不错,裴涪浅无奈,只能劝自己接受。十一是一个高情商的小家伙,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泡妞。当老师第三次把裴涪浅叫到学校时,她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当晚回家,肖裕换了鞋就觉得房里诡异的安静。因为他和裴涪浅都忙,顾不上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照顾孩子,他们婚后的大部分时间就和父母住在了一起。当然这个建议还是裴涪浅提起的,他怕她面对肖家人心里有阴影,一再的反对可却拗不过她的执意。做了母亲的人还怎么会在乎自己心里的别扭,只要是为了孩子,她怎样都无所谓。上二楼书房,意外看见那小子正老老实实的站在墙边。他诧异了一下:“肖十一,你在干什么?”十一偏头看了他一眼,又默默的收回了视线。“嘿!你还敢不理你老子!”真是反了天了!他上前,跟那么一点儿的小屁孩站着说话嫌费劲,索性就坐在了地上。“我问你话呢,你在这儿面壁思过啊?你妈人呢?”十一淡淡的偏头瞥了他一眼,说:“爸,您能别打扰我罚站吗?”肖裕过去最大的人生乐趣就是欺负老婆,当有了儿子他的人生趣味又多了一个,闻言立马就笑了:“不错嘛,你妈罚的你?那你好好站着吧,没她的允许不准回房间,顺便今天晚饭也不准吃了。”十一:“……”他是捡来的吧?肖裕兴冲冲的跑回房间去找老婆,真是开了窍了,平时他说过多少次别太宠着那小子,她都左耳进右耳出,今天真是值得表扬,不如就rou赏吧!裴涪浅正坐在床上看书,一看见他进来,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肖裕激动的脱衣服准备先去洗澡,却被她冷声叫住:“你过来。”他屁颠颠的过去,讨好的笑:“怎么了,宝宝?”裴涪浅瞪他:“别嬉皮笑脸的,我要和你说一件很严肃的正事。”“你说。”她坐起身来,越想越生气,一拳打在他胸口上,哼道:“还不都是你儿子!老师说他又随便亲别的小女孩,跟你一个臭德行,流氓!”肖裕愣了下,拉开卧室门就冲走廊喊:“肖十一,你今天亲女孩子了?”十一蔫蔫的嗯了一声。“长得漂亮吗?”“砰!——”一个枕头砸在了他的头上,随之而来的是震吼:“肖裕!!!”肖裕转身看了一眼愤怒的老婆,安抚道:“别急啊老婆,我问问清楚。”“你少教坏他!”肖裕纳闷了:“这怎么能是教坏呢?我不过是要告诉他择优筛选,万一长得不好看那多委屈自己的。”裴涪浅气极反笑:“所以我前几天出差去,你就给他教了这些?”“还有时转。”他说完,裴涪浅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一看到方欣的来电提示,她呵呵笑了,直接将手机扔了过去:“你接。”接就接,有什么大不了的。肖裕按下免提,刚喂了一声,方欣震怒的吼声就从那端传了过来:“肖!裕!我!要!杀!了!你!——”某人颤颤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裴涪浅在一旁呵呵冷笑,从此以后,再不敢将儿子扔给他带了。去年的时候,国家放开二孩政策,有一天他陪她逛街,她到专柜买唇膏,他看到广告牌上打着的“孕妇专用”时吓了一跳,追问她是否怀孕了。她淡淡微笑,回家后才点头承认。而肖裕的表情却不太好看,上次生十一的时候她痛的死去活来的模样深深的印在他的心里,他是再也不想让她受这样的苦了,明明有备孕,可是怎么会?尽管他一人反对,可在全家的喜悦和她的坚持下,他还是接受了这一事实,只是这一次,更加小心谨慎的陪在她身边。几个月后,在万众期待下,小公主诞生。取名:肖七一。裴涪浅无奈抚额,问孩子的爹:“你是打算把法定节假日用完吗?”他忽然一愣,反应过来醍醐灌顶的称赞:“好主意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想骂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那人开始掰着指头数:“十一国庆,七一建党,八一建军……”那天夜晚,她睡的迷迷糊糊,听见他对着小婴儿车上的姑娘小声的说:“小公主,你好呀,我是爸爸。”那声音,温柔的腻死人。裴涪浅微微睁开眼,心里竟有些吃味。第二天,她别扭的看着他忙前忙后的给女儿换衣服,没忍住,问他:“我们俩谁是你的公主?”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这还用问,当然是我女儿了!”不死心,她继续问:“那你要保护我俩谁?”他似是认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皱着眉头许久,才指了下她说:“保护你吧,这样我就能问你收点保护费了,然后给我女儿买漂亮的衣服。”她呵呵冷笑:“如果有一天你女儿出嫁了呢?”正准备给他煲汤的那男人竟然愣在原地许久,忽然一扔汤勺,转过身失魂落魄的瘫软在沙发上,不高兴的说了句:“今天心情不好,叫外卖吧。”“……”呵。呵呵。☆、孕期那点事儿都说女人生产的时候最能体现一个男人爱不爱你。肖裕至今都不怎么敢回忆妻子怀孕的那些日子,一方面是恐惧,另一方面是那段日子所受过非人的虐待和折磨,他能忍着没掐死她,就是爱她。像肖裕这样的直男都知道女人尤其在乎婚礼,他是想给爱人一个完美又梦幻的婚礼的。只是裴涪浅态度坚定的拒绝了一次又一次,婚礼上新娘都是要由父亲牵着手送到新郎身边的,而她的双亲一个早已过世,另一个也已多年未见,如果见面对彼此来说都是一种难堪和痛苦,那不如就将这种关系放在记忆中,下一世再来偿还。肖裕心疼她,和她家人有关的话题他向来不怎么敢提及,可是娶了人家姑娘却不去拜访长辈们,即便她并不在意,只怕父母也会责怪他不懂事。裴涪浅考虑了许久,才给徐怀亦打了个电话。裴家人是再也不想见着任何一个肖家人的,反之,肖家也如此,肖裕和裴涪浅可以去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