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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归结于蒙远大将军的领兵有方。可是主子你想一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蒙远即便再厉害,如果粮草盐铁供给不上,在那样艰难的状态下又任何能扭转乾坤?”连眉噼里啪啦的一口气说完,硬生生的将罪名推到了启国的头上,心中羞愧难当,暗叹一声:拾姑娘,对不住了。陆玠死死的咬住嘴唇听她说完,拼命的按耐住跨马追去的冲动,嘴唇处已现出殷红的鲜血,可他却全然无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现在放任大昭的危险处境于不顾,就等于间接的帮了敌人的忙。可是……陆玠颓废的坐在了地上,想救而又救不得的矛盾让他恨不得杀了自己。他想象不出拾彩被缚着双手蒙着眼睛是什么样,或许她正被丢在某辆马车内越走越远,无助的祷告着自己能快马加鞭的赶去救她,可是他却什么都没做,也什么都不能做。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连眉心中有愧,不忍心看他这副模样,叹息着宽慰道:“拾姑娘毕竟是夏国公主,就算被三皇子掳回了乐羊,也顶多是回到了她两年之前的生活,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主子你就不要担心了。眼下我们的当务之急是留下来帮助水深火热的大昭打败启国,一雪前耻。只要事有缓机,您就可以立刻脱身去营救拾姑娘。”陆玠眼神空洞的看着地面,面无表情的吩咐道:“命寻影阁的人赶往乐羊,时刻关注夏国宫中动向,另外,备车去晏清府。”“嗯!”连眉大喜过望,不经意的露出第一反应,一个“嗯”字答应的欢快至极,只是陆玠并没有觉察到,他的心早就飞远了。他的阿彩,又一次被他弄丢了。☆、身份确认大昭至夏国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而过,带起了阵阵尘土,惊得赶夜路的行人躲闪不已,频频回望。拾彩经过几次大幅度的颠簸,脑子终于稍微清醒。她吃力的睁开眼睛,听见外面踏踏的马蹄声,知道自己现在正在马车上。想坐起来可是又软弱无力,四周都在晃,颠的她浑身疼。她动动双手,发现左手上束着一个软鞭似的绳索,另一端延伸向外,应是系在车辕上。绳索系的极其巧妙,没有绳头,拾彩费了老大的劲也没有解开,只得放弃。马车内不算简陋,放有一床软褥,还有桌子,桌子上放有茶水点心。拾彩稍事休息了一会,恢复了一些体力,挣扎着坐了起来,虽是寒冬,脸上仍旧冒出薄薄的虚汗。手上的绳索正好够她在马车内活动。她悄悄撩开窗帘,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但是根据她的方向感,知道马车应是往北而去了。是要离开大昭吗?拾彩放下车帘,脑中有千思万绪略过,要怎么通知陆玠她现在在哪呢?那个笨蛋如果发现她不见了应该担心的要死吧……看对方既没有把她捆起来也没有关进地牢里,而是安排了一辆舒适马车,好像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看来在到达目的地之前自己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她轻声叹息,暗自思忖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快两年了,除了善袖的那次,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谁,可是为什么大家好像都跟她过不去似的,动不动就来场绑架,而且这次好像要离开大昭。西厌meimei他,会来救自己吗?“会来的吧。”她自言自语道,陷入了回忆之中。这么想来这个世界对自己还真是充满恶意啊。从最初的满身是伤的躺在森林里等死,到在王府莫名其妙的挨了二十大板,害得她半个月下不了床,然后又是烧尾宴被人绑了抽了一顿鞭,再然后在大街上莫名其妙的遇到一群黑衣人,今天又是被人迷晕了丢上马车……以前她总是不知云里雾里的活着,对这些事情并没有细想,现在确是越想下去越心惊,怎么都觉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一连串的事情并非偶然。拾彩心思快速转动,过去的一场场画面在心中浮现。“拾乃夏国国姓……”“你都想起来了?”“拾彩有什么用难道太子真的不知道吗?”“请问是拾彩殿下吗?”………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她,她的的确确就是个夏国的王室。如果按照这个来推理的话,那么之前在雀山受伤应该就是因为某些宫斗的原因,而且烧尾宴上太子的那一番话也就不难理解了。夏国受启国之邀一起围攻大昭,七王爷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把她留在身边,以便必要的时候把自己当做人质威胁夏国退兵。而大街上的那群黑衣人,应该就是夏国人了,他们想把自己从大昭救走,谁知道竟然失败了,所以便有了今日的第二次“绑架”。拾彩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想了想撩开马车门帘,忽然变了一副脸面,对着正在驱车的两个人颐气指使的喊道:“喂,本小姐饿了!”其中一个肤色稍白衣着华丽的男子转过身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桌子上已经备好了点心。”拾彩立刻皱起眉头,表示她的不悦:“那些点心太难吃了,我要吃梅花香饼。”那男子略一沉吟,停顿片刻对身边的另一个人小声吩咐道:“前方不远就是江湘了,你即刻前去为殿下买来梅花香饼,记住不可凉了。”拾彩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见其中一个人跃下马车,双臂一展,便若夜鹰一般飞奔走远。“喂,我说我要吃梅花香饼,听不懂人话吗?”语气更加恶劣。“属下已经命人去买了。”依旧是毫无波澜起伏的声音。拾彩放下心来,知道自己是王室无疑了,而这次把自己绑走的就是夏国人,不然对方绝对不会对自己这么容忍迁就。想到这里,她又突然想试试对方的底线是什么,也好让她心里有个数,于是又刁难道:“这马车的位板太硬了,我硌得慌。”高朔闻言长吁一声,停下马车。同伴走了,只能亲自上阵。他解下自己的狐裘披风替她铺在座位上,又用那床软褥披在她身上给她包了个严实,然后才回到前座,继续驾车。全程一言不发,也没一句脾气。没过一会,拾彩又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