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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晃眼睛,自然分量也要重不知道多少倍。乔氏原是在宫中生活过的人,此时林玉岫打扮起来之后,她似乎又有回到当年在宫廷时候的感觉了,眼前的人虽然还是那样熟悉,可是却让她心中有了满满敬畏。是啊,今日过后,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就要成为大越的太子妃,未来的大越皇后。林玉岫在浑浑噩噩之中上了花轿,到了此时她才知道,自己基本上不用做什么,凡是都有人在旁边引领,自己只要跟随者就成了。只是,却不曾想,到了下午册封太子妃的时候,忽然出现了变故。545禅位太子太子的婚礼比起皇帝的婚礼降低一级而已,自是一等一的风光。又因为太子监国,朝中官员没有人敢轻慢这件事,老早就已经入宫准备朝贺大礼!面对这些或是真心祝福或是谄媚的奉承,靳言都不曾放在心里,只是没有半点心虚的受了他们的大礼,身份地位决定,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将来他会与玉岫二人携手站在最高端接受朝贺!礼毕,靳言笑道:“众位卿家今日来可都是客人,无须这么多礼,只管平身入席就是!”话虽然如此说,可众人心里却明镜儿似的,清楚这不过是太子的客气之语罢了,可做不得真。因此,面上的态度越发的恭敬了起来,这位太子也是个有些手段的,他们可不想因为一时的疏忽让太子心生不悦!众人才要说些什么,就听得外面传来一嗓子尖锐的唱喝声:“皇上驾到——”这声音原本就尖细,已经足以引起别人的注意,而内容更是让众人浑身一个激灵,甚至都觉得是不是出现幻听了?皇上来了?怎么可能?皇上不是都已经在紫宸殿两年时间不曾出来了?早几日还听说,皇上连坐起来都不能,怎么忽然就来了?难不成果然就应了那句古话,人逢喜事精神爽?就是连皇帝都不曾例外?若是如此,这位新进门的太子妃可就真成了有功之人了。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着宫门口瞧过去,果然就见一顶轻便的龙辇又八个青衣太监抬着走了进来。皇上很有些精神的坐在龙辇之上,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并不曾看到病态恹恹的样子,反而看起来很是精神。龙辇之后没有什么盛大的仪仗,皇上这一次出现根本不像是已经两年时间不曾临朝,就像只是一次简单的朝见一般很随意的出现在了众多朝臣的面前。不过,不管皇上是因为什么出现,见到皇上,这些人俱是欢喜之情,一个个忙不颠儿的跪下来磕头,大礼参拜。有一些与皇上情意深重的老臣的面上甚至都挂着清亮的泪珠儿,连山呼万岁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一时之间,原本热闹的大厅里气氛竟然有些凝滞和悲切起来。可是有些时候没见过皇上了,他们都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皇上了,却不想今日还有这等造化,太子大婚,居然见到了皇上,而且皇上的气色明显很好,这可不是太子妃有福气的缘故?靳言也很意外,皇上怎么会忽然到自己的宫中来,虽然他一早就听太医说过,皇上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他也一直都在等待皇上病愈的那一日。可皇上自己不愿意起来,他又能怎么样?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装作不知道。他一直都好奇呢,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打算装病到什么时候。只是,已经这么长的时间了,今日为什么不装了?他只是想来参与自己的婚礼,还是想做些别的什么?靳言有些吃不准皇上的意思,按说这么长的时间,皇上对他一直是扶持的态度,应该不至于会在今日对自己发难。可就算是不曾对自己发难,他也不高兴,瞧瞧现在这满大厅的人,一个个脸上带着泪,倒好像不是来参加婚礼而是参加葬礼的样子,这算是怎么回事?他可是打算一辈子就成一次亲,这闹的!虽然心里有些不乐意,可到底他面子上还是不能有一点显露出来,故而上前磕头道:“儿臣参见父皇!”此时的皇上坐在龙辇之上,看着不情不愿跪在地上的儿子,眼中多了几分戏谑,这小子,这是不情愿了。倒是不怪他,真该怪这些朝臣们,一个个连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太子成亲的好日子,一个个的掉眼泪算怎么回事?也不怕触了霉头。他表示他出现之前可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场面,所以,他很无辜有木有?不过,若是仔细看,就能发现,皇上的眼中闪过一丝晶莹的泪光,这是这孩子第一次开口叫自己父皇,虽然一样是不情不愿,可到底是叫了,还有什么比这个让他高兴的?皇上偷偷抹去眼角那一抹泪水笑道:“起来,都起来,朕也就是过来看看,你们这样,让朕觉得朕不该来了。”说着这话,皇上意有所指的又看看靳言,而靳言在得了皇上的旨意之后,早就站直了身体。皇上看着自己儿子这挺拔的身姿,瞧着与自己有五分相似的容颜,忽然之间就有了一种为人父的骄傲。以往他是真的没发现这个从小不在身边长大的儿子又多么的出色,可是今日却忽然察觉了,这孩子真的很是出色。尤其是太子的礼服穿在身上,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威仪天成,颇有风度,甚至比晨儿看起来更加像一国太子。只是,自己到底对他不起,从小到大,不曾让他感受过一日的疼爱和娇宠,不光是不闻不问,甚至还纵容贵妃的人以他的名义追杀他,以至于父子之间到了今日,依旧不能缓和关系。他一直都觉得,靳言的存在,亵渎了自己对贵妃的情意,若是靳言不存在了,贵妃的心里就会舒坦很多,可他却忘记了,如果只顾念与贵妃的情意,等自己百年之后,大好的江山就只能传到侄子们的手中,而不是自己的骨rou血脉。当初贵妃提出要过继一个孩子来的时候,他才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他那时候才开始有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几十年,居然只是为别人做嫁衣,不甘心自己死了之后,居然没有一个披麻戴孝的骨rou。就算是过继的又能如何,到底不如自己亲生的,将来要供奉,只怕也是供奉亲生的爹娘。也就是那时候开始,他才想起来这个儿子,这个早就被自己送走的儿子。可到底不是从小在一处生活,他对于靳言的亲情还是不多,对他的疼爱更是比不上那个从小就在自己膝头长大的晨儿。而这个孩子,似乎也早就不在意他是不是疼爱他,对他也是冷淡的很。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有些变化了,他开始越来越多的关注这个儿子,甚至想尽一切办法帮着他料理这个国家琐碎的事务。他喜欢这个叫做林玉岫的姑娘,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