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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内的记录,全国有三百七十个符合。能查,但是需要时间。”“死者有戴戒指的习惯。”“是的,我也注意到了,死者可能是已婚或者有固定交往对象。”徐戈敲了下桌面,看向电脑屏幕,“不是独居,失踪这么久,理该报案。”陆晟翻看着名单,尸体的脸已经发了起来,很难从那张脸辨认出原本长相。陆晟把电脑推回去,抬眸直视徐戈,“你对陈科长有什么疑问?”徐戈猛地抬头,“啊?”“嗯?”陆晟微微抬眉,尾音偏沉。徐戈看着他漆黑的眸子,窒息。“刚刚,你皱眉。”他指了指徐戈,“有疑问?”“哦这个啊,有。”徐戈连忙收回视线,快速调整情绪,说道,“杀人凶器是什么?窒息无异于捂死或者掐死。可死者的脸上和脖子上都没有伤痕,我原本打算一会儿去看看尸体。”陆晟沉思,没有回答,大约有一分钟,他站起来,“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凶手用什么杀人。不用等一会儿,现在过去。”陆晟雷厉风行,言罢转身就走,徐戈抱着电脑快步跟上去,说道,“陆队,我现在担心的是死者是被凶手亲近的人所杀。那样,我们根本没办法找到尸源。”“有尸体,一定能找到。”十分钟后他们到了解剖室,陈法医看向徐戈,他和徐戈比较熟。“至于凶器,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陈法医很无奈,叹口气,“证据太少。”陆晟在观察尸体的脸,目光专注,徐戈的目光落在死者手上,刚要伸手去碰。“别动。”冷冽嗓音从头顶传来,徐戈立刻收回手,她看向陈法医,陈法医摸了摸鼻子耸肩。“陆队说的有道理,最好不要碰尸体表面。”徐戈继续观察死者的手指,大片皮肤溃烂显得非常可怖。指甲边缘虽然已经劈开,但是指甲面很整齐,指甲盖有打磨的痕迹。陆晟已经站直身体,转头对陈法医说,“鼻孔口腔有没有发现纤维?”“有不明纤维,已经送检了结果还没出来。”陆晟微微蹙眉,很快松开,“查清纤维成分就能找到死因。”陈法医:“我不是很明白,死者不是被捂死,口腔内没有损伤。”“贴加官。”陆晟说。“什么?”“现在等纤维鉴定报告。”“贴加官?用纸给糊死的?不大可能吧?这听起来容易实施起来比较麻烦。而且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没有任何意义。”陆晟说。“这是明朝开始的一种刑法,对于那些不能用明确法律裁判的人施加的一种私刑。”尸体的仪式感太强烈,非常诡异。“进一步求证得麻烦你们了。”陈法医听懂了,不过仍然是不能把尸体和刑法扯上关系。“我也希望能尽快让死者沉冤得雪,这是我的本职工作。”陆晟摘掉手套转头看徐戈,目光沉了下去。徐戈很认真的在看尸体,灯从她头顶照射下来落在徐戈白皙的皮肤上,她的眼明亮,很干净。“徐戈。”徐戈被叫到名字,抬头看过去,措不及防撞上陆晟的目光,“陆队?”陆晟刚要说话,电话响了起来。☆、9.Chapter9徐戈的注意力从尸体上收回来,转头,“陆队——啊?人呢?”陆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陈法医在看尸检报告,闻言抬头看过来,“接完电话就走了,你看出什么了?”徐戈摘掉手套,摸了摸鼻子,“没有,死因有方向么?”陈法医已经习惯了徐戈思考问题的时候屏蔽外界的行为,说道,“刚刚你们队长猜测是贴加官,我明天给你结果。”“贴加官?”徐戈停顿了一下,拿出手机百度。陈法医扶着眼镜框,视线落在尸检报告上,说道,“一种私刑,桑皮纸喷水贴在人脸上,糊上七八层人就闷死了,拿掉纸脸上没有伤痕。”徐戈看了眼手机屏幕,再看陈法医,拧眉,“这凶手脑子有问题吧?”“没问题也不会杀人。”陈法医说。徐戈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来接通,打电话的是沈倩,徐戈走出去接通电话。“排查出结果了,你回来一趟吧。”“好。”徐戈挂断电话就匆匆回到办公室。Z市在十天前接到报案,报案人叫董哲,二十六岁,Z市人,失踪的人是他女朋友叫刘冉。二十天前两人吵架,失去联络。调出刘冉的资料,看到证件照片,徐戈的心沉了下去,应该就是她。拿出手机打给陆晟,照片上的刘冉很清秀。二十六岁,在Z市读的大学,毕业后留在了Z市。工作是美甲行业,自己开了一个工作室。“徐戈?”电话里清冷的嗓音落了过来,徐戈一顿才开口说道,“陆队,找到她了,报警地在Z市。”十分钟后陆晟就到了,他快步进门,徐戈把资料推给他,“这个刘冉身高一米六三,C市人居住在Z市,报警的人是她男朋友,二十天前两人失去联络。”陆晟回头看着徐戈,徐戈声音顿住,“有问题?”“没有。”陆晟看在近在咫尺的徐戈,她的睫毛很长。因为距离很近,陆晟已经感受到她的呼吸了,收回视线,落在电脑上。“去找刘冉的父母。”刘冉家在C市郊区,环境很差,车子开不进狭窄的胡同,陆晟把车停在巷子口下车。外面空气混浊,徐戈回头看了眼陆晟,他大步往里面走。已是下午,徐戈把手揣兜快步跟上,“她的父母怎么没有报警?会不会是熟人作案?”“目前不能下结论。”老旧的小区没有门卫没有门牌号,路边有老人在晒太阳,徐戈上前,“刘胜奇家在哪里?”“上面三楼,右边。”老太太顺手指了下,审视陆晟身上的警服,啧了一声,“来抓他的?”“不是不是,谢谢了。”陆晟已经走远了,徐戈连忙追上去,“这栋楼,三楼。”陆晟收回视线,走过来跟着徐戈上楼。楼梯间里满是灰尘,地上随处可见的垃圾,徐戈揉了揉鼻子,把手揣兜。陆晟看了她一眼,两步跨上去和徐戈并排。周围空气骤然稀薄,徐然搓了搓手指,觉得空间狭仄。“陆队。”“到了。”陆晟开口,“左边右边?”一层两户,右边是红色铁门,徐戈上前要敲门。陆晟伸手把徐戈拎到一边,偏头示意靠后,才敲门。没有人回应,敲门持续了五分钟。“是不是没人?”“你们干什么的?”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徐戈和陆晟回头看过去,十五六岁的男孩拎着篮球狐疑的看着他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