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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色,也知道很是值些价钱。然后这柄铜镜被高价卖了出去。辗转多年以后,铜镜到了谢明兰的手中,这个时候的她已经能在铜镜之中显现身形了,她吸收了那么多人的灵魂和血rou之后,早已经不是当年那平平的样貌的,反而美得惊人。却也美得虚假,因为她始终不是人,没有身躯。她教导谢明兰这些东西,背后的目的远远不是因为灵魂和血rou,二是因为她想复活,她想成为人,想享受这人世间的泼天富贵这才是她的目的,让谢明兰成为她,她成为谢明兰。所以谢明兰的身躯那自然是越美越好,反正最后,都会是她的,到最后,所有的一切都会是她的。当然谢明兰也不是傻子,她多少有些察觉不对,可是等到她察觉不对的时候,心智已经隐隐被“镜中仙”迷惑了,她有时候都弄不清楚自己心里面究竟想要什么了。第98章九十八拯救谢明棠走后没有多久,谢三老爷就上门了。今天的他,不是以谢家三老爷的身份上门的,而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我先去了城外的珈蓝寺,我问了他们主持,都说明荷的眼睛没有救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他真的很直接,没有绕弯子,也不知道委婉一定,没有什么说话的艺术。“我听说你们之前还救了我大侄女,我爹也很欣赏你们,那么我想问一问,你们能不能治好我闺女的眼睛。”他说完,其实有些忐忑,陆芫和印光能救谢明兰,虽然听说是无意的,可他们还来谢府找过谢明兰,而明荷的眼睛多半和她有关,他担心的不是陆芫和印光没有本事就明荷。而是明明可以救,却不愿意救她。这才是最悲哀的事情,可是作为一个父亲,他要为明荷撑起一片天地,谁都可以放弃她,她自己也可以放弃自己,可是唯独他不可以,他是她爹,是她为数不多还能依靠的人。谢三老爷说完吸了口气,搓了搓手,然后抬头看着印光,他的眼中隐隐有着泪水,隐隐有着恳求。他多希望,多希望明荷一觉醒来,再睁开眼,就会发现天还是那么蓝,花还是那么红,一切都还是那么美好。他甚至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和明荷都是被伤害的一方,甚至是被伤害了,却无可奈何的一方。陆芫看着谢三老爷,不知道怎么的,脑海之中就出现了那天她站在亭上看见的那个姑娘。那个姑娘有一点瘦小,有一点让人心疼。“我在谢家曾经看见一个姑娘,她的眼睛蒙着白色的布,大概......就是您说的明荷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说出了这句话。她的眼中有些茫然,其实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她和印光和谢家的牵扯就这么深了。“如果,她的眼睛上蒙着白布,那就是明荷。”明荷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谢家主心中隐隐还是有些愧疚,给了最好的药膏,最后伤是愈合了,可是那空洞洞黑漆漆的眼框留下来了。于是谢明荷就干脆拿出布条将眼睛遮掩了起来。她什么也看不见,她的世界一片漆黑。谢三老爷努力想让自己笑起来,可是根本笑不起来,他语气有些哽咽:“我是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他尚且还不知道谢明荷的眼睛是为什么没有的,只是心中隐隐猜测,这件事或许是谢明兰做的,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一无所知。如果知道了真相,他除了会觉得非常荒唐以外,大概也会觉得非常难过吧。“您先告诉我,她的眼睛是怎么没有了的。”毫不知情的事情,陆芫也不敢随便乱应下来了。有些事情,一旦出了问题,就根本没有办法去挽回了。“有一天晚上,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一觉醒来,明荷的眼睛就被人剜去了,她再也看不见了。”被人剜去了。陆芫想到了谢明兰。她有一点犹豫,然后抬头说道:“我们要先看看再说。”这看病还得先看看病人呢,她又哪里敢妄下断言。“可以的,不知你们什么时候有空?”谢三老爷是真的慌,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现在就像是一个落水的人,眼前有块浮木,他就使劲想要爬上去,想要得到救赎。很快,谢明兰就收到消息了。“意思是他们两个人都去了陆府,有点意思。”她的表情在那一瞬间有些狰狞,然后努力让自己笑起来。再踏上谢府的时候,陆芫才将灵气逼至眼中,打量着这座原本有些雅致的府邸。一座府邸,究竟是要如何的乌烟瘴气才能使得整座宅子的地上都笼罩着黑色的雾气呢。大概还有一个理由能解释得清楚,那就是这里死了不少人。陆芫没有先去找谢明兰,更没有去找谢明棠,她去找了谢明荷。她到的时候,谢明荷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今天的阳光挺好,不算太热,温暖极了。印光和陆芫的脚步都很轻,谢明荷却突然转过头来,问道:“是谁?”从她失去了眼睛开始,奇怪的是,她的耳朵便越来越好了。这倒也好,总归,她还不算一个彻底的废人。陆芫见她显然已经发现有人了,便索性直接了当的说:“我们是三老爷请来替你看眼睛的人。”她虽然不能真的起死回生,可是她拥有的手段是一般的凡人永远也不会拥有的。别人都说谢明荷的眼睛没有救了,可是事实并不一定就没有救了。“爹?爹叫你们来的,抱歉,我怠慢了。来,你们随我进屋吧。”说完她就站起身来,想着要带他们进屋。怎么着,他们也算贵客了,这样子怠慢好像确实不怎么好。陆芫连忙摆手,然后想起她看不见,接着说:“不用了,我给你看看眼睛,方便将你的布揭下来吗?”她笑着说,眼神之中带着温暖和笑意,谢明荷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得到。她能够感觉得到,眼前这个人对她释放的善意。慢慢地,她也露出了一个极为难得的笑容。她的手慢慢开始解这布带,慢慢的说道:“可以。”随着白色的布条滑落,陆芫的心越来越沉。其实眼前的画面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