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
不适。还有,”他继续道,“你从前闺阁小姐一个,哪里听来的这些土法子?”他果然还是问了,苏皎月在路上也自省了,一时情急说了这么些法子,叫人不怀疑都难。她定定神:“妾身常吩咐瑞香出府买些杂物,自然听她说了很多趣事,其中就有吞饭食醋,能咽鱼刺一说。”苏皎月神色从容淡定,说谎她倒是擅长的,过去也能哄的宋燃团团转,一般人自然不在话下。宋景年看着她,眉尾微挑,也不知信是没信,回过身倒没再问了。苏皎月就松了口气,她其实很有些佩服宋景年,他是深宫太子,懂得的医理倒不差,看起病来还有板有眼的。她算是医盲,大学里学的是新闻传媒,职业是记者,风里来雨里去,见过无数生离死别的场面,看惯世态炎凉,受伤也是常有的事。缘于家中有位医生,倒是省了很大一笔包扎费用。宋燃反对她这职业,她不爱说话,做记者时话说太多,回家就一个字也懒得说。宋燃不同,他不爱冷场,就自找话说,她听着,偶尔是医院的趣事,偶尔就是些医学常识……她觉得没意思,晦涩难懂,他偏偏讲的津津有味。苏皎月这才想起来,宋燃似乎也跟她说起过鱼刺卡喉的解决办法,但时间过得太久,她倒是有些记不清了。临入睡时,宋景年照常睡在外边,苏皎月想过几次要不要自己主动睡外面,古时男尊女卑,她没什么地位。不过宋景年这方面倒是绅士,次次都以看书为由回绝了她。起先屋子里多了陌生男人的气息她很不习惯,夜里常睡不着觉,后来转念想宋景年兴许也反感她在屋子里,两人都互相忍耐着,久而久之,心里一平衡,也能睡熟了。一两月过得极快,宫里头日子磨人,苏皎月整日闷在屋里,不是看书就是练字,透气的时间就是每日去皇后那里喝汤药。两月来她同太子在旁人眼里都是歇在一处的,格外亲近了些,可皇后见她肚子却毫无动静,吩咐了补品剂量也加重了些。身子补的倒好,直接导致苏皎月这日看书时,一滴鲜红的血珠就落在了书页上。她伸手一摸,鼻尖的血就开始不受控制地缓缓坠落。瑞香吓了一跳,就要派人去传太医,苏皎月拦住了她,流鼻血是极正常的事,若是她唤太医,来的多半是王太医。能自己解决的情况,还是别烦他过来的好。她现在也不是很愿意见着他。苏皎月仰起头,血液不流通,一股脑往喉咙里灌,所经之处,皆留下一片血腥,铁锈味甚浓。她仰着头不便做事,就吩咐了瑞香倒茶,苏皎月凭着感觉摸索着白玉杯,往手心倒下一滩,就立马拍在脖颈后。来回数几下,血液似乎凝固了,她不放心又多拍了几下,瑞香看着心疼,便说:“娘娘不让传太医……你这样拍着又疼,奴婢瞧着也没见得好……”苏皎月笑了笑,停下动作微低了头给她看,血液并未像刚才一般泛滥如洪,果然止住了些,瑞香这才松一口气,说话也轻松了:“娘娘哪里学来的法子,倒是极有效的。”“在书上看到的。”苏皎月随意就搪塞了过去,又倒了些茶水在掌心里,然后稍使了力拍在脖后。这法子虽好,不足之处就是容易弄湿了衣领。她现在衣领就湿了一大片。宋景年从屋外进来,就看见她不断拍打着颈部,又垂眸见她鼻间泛红,有干涸的血迹。瑞香行了礼,苏皎月方起来福了福身,血已然止住了,她才拿了手帕擦拭了一番。作者有话要说:熬夜确实很困,眯着眼在码字,欢迎捉虫~~明天时间较多,一定多写!第21章“不必多礼。”宋景年摆了摆手,走到她面前问,“你怎么了?”苏皎月放下了手帕:“无事,只是有些上火。”说完她就想,宋景年要是问她鼻血是怎么止住的,她倒真的不好解释了。索性他也没问,点点头就走开了。颈后衣领濡湿,实在很不舒服,苏皎月就吩咐了瑞香帮她换了,这才安安心心坐下看书。其实每日都这样,她请过安就回屋子里闷上一整天,偶尔皇后娘娘约她去御花园,或是太后叫她过去唠家常,这才出门一回。宋景年倒不同了,每日都得去皇上那儿或是去文华殿辅理政事,就晚上回来了也会去书房里看书。他们每日见不了几面。皇后熬的那些补品也幸得是给了她,要是给了太子,她都替他糟心。格子门被打开,有宫人拿了一个食盒进来,说:“娘娘,陈贵人又送糕点来了。”苏皎月合上书页,叫他放在桌上,那食盒边上雕了几朵海棠,瞧着很是精美。陈贵人这一两月每隔一周就会派人给她送些点心,第一次的时候还是自己亲自来送,跟她说了会子话,主要为那日的事道歉。她没往心里去,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在她期盼的目光下吃了几口糕点,夸了句好吃,哪曾想她倒记在心上,一送就送上瘾了。苏皎月打开食盒看了看,是枣花酥和芝麻糕,闻着香气扑鼻,论细心这陈贵人倒是出挑的,送的糕点次次不重样,每周都有新的,比大多数商店翻新还要有效率。苏皎月便吩咐瑞香:“你亲自去一趟陈贵人那处,也送个食盒过去,装些好吃的点心。”她应该也就明白了。瑞香很快应诺。宋景年从内室出来,也看到桌上的点心了,就淡淡说:“你若是上火,枣花酥就不必吃了。”苏皎月手此刻里正拿着芝麻糕,闻言愣了一下,手中也一顿,待抬头看时宋景年已出了屋子了。她还愣着,太子这是……什么意思?苏皎月有自知之明,倒不敢多想,看了会书就吩咐宫人拿了碟子来,把芝麻糕挨个挑拣出来,独留枣花酥在里面,这才说:“殿下应该去书房了,你把这个给他送过去。不让她吃,不可能是关心她,应该是自己想吃了。苏皎月如是想。宫人就应诺退下了。晚上宋景年回来的时候,苏皎月特地注意了他的脸色,倒不见得多高兴,冷冰冰模样,话也不多说。趁他去了内室,苏皎月就出了屋子问下午那宫人:“食盒给殿下送去了吗?他什么反应?”那宫人被她突然的发问一怔,半晌才点头直答:“送去了,殿下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就让奴婢退下了。”食盒既然收了,她也算是示好,毕竟两人以后浮沉不止须臾年,还需互相有个照应。所以她的态度放软了,而他的倒没有半点好转。苏皎月进屋子喝了口茶,也慢慢想通了,别人堂堂皇太子一个,见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