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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里,空气似乎也湿热了起来,刚刚还出着太阳,大雨说来就来。西陲镇有很多少数民族,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穿着各式各样的民族服饰,女子头上身上都挂着银饰,走起来哗啦啦作响。两人走在其中,仿佛是两个异类,惹得不少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怎么找眉山的线索?我们都不确定她是不是来了这里。”站在街上,南曦左看右看,毫无头绪。蒋宵拉着她的手不疾不徐地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说不定很快就会有线索了。这里的食物很有特色,我们去尝尝吧。”说着就将她往酒楼带。西陲镇不算大,但是人来人往很是繁华,这里是进山前最后一个补给站,一般山里人也会带山货来这里卖。街上随处可见在路边摆摊的人,卖的什么珍贵虫草,百年人参,千年灵芝,令人眼花缭乱。不少人专门来这里淘货,若是没点眼力见,被狠宰一笔,赔的倾家荡产也是可能的。因为这里位于南潘州的最边缘,曾经又是赫赫有名的养蛊之地,在万蛊门覆灭之后,也极少有人愿意踏足这里,于是便有很多不愿意投靠天魔门的江湖败类或是通缉犯来到这里。到后来,这里变成了个三不管地带,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正是因为如此,南曦和蒋宵出现在这里才如此引人注目,两人这种一看就是大门派出来的弟子,涉世未深,最是好骗,先骗了身上所有银子,再骗走武器,下了药还能当做炉鼎榨干最后的价值,之后随便往哪里一扔,便是他们事后想来寻仇,也找不到仇家是谁。蒋宵和南曦不知道这些,两人也不惧怕什么,他们径自找了一家看起来人比较多的酒楼走了进去。这家酒楼叫广聚轩,三层楼,建筑风格很是粗狂,跑堂的小二是个穿着一身民族服饰的高大男人,见到两人进来就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两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要一间上方,还有没有位置了,我们要吃饭。”“有有有,二楼有雅座,二位楼上请。掌柜的,一间上房。”“好嘞,一间上房,五十两银子。”掌柜的高声唱道,后面那一声五十两银子,喊得尤其响。蒋宵眼睛眨都没眨地丢出一块金子。掌柜的一看那金子,眼睛就直了,脸上的笑容比见了亲爹还亲,就连小二也更加殷勤了起来。“二位这边请,这边请。”一楼的厅堂里坐了不少人,有穿着一身短打的也有一身民族服饰的,本地人和外地人各半。见到蒋宵这动作,这些人的眼神就隐晦地扫了过来。掌柜的待人上去之后,朝他们瞪了一眼,低声道,“你们别乱来,这两个可是练家子。”“这么年轻,就算打小学武,又能高到哪去。掌柜的你别胆小怕事了。看看那女人,长得可真标志,比这里见到的任何一个女人都美。要是能让我乐一乐就好了。”有个脸上有疤一身肥膘的大汉舔了舔嘴唇说道。他身旁的人在他胳膊上拍了一掌,“安分点,最近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别惹事。”“可是东西我们已经到手了,怕什么,如果能多上缴一些银子,说不定我们的位置能往上挪一挪。”胖汉不满地说道。“再说,总之别冲动。”二楼靠窗的位置正好没人,两人听着小二顺溜地抱菜名。“油炸蜂蛹,油炸竹虫,油炸水蜻蜓,油炸花蜘蛛,油炸椰子虫,油炸蚂蚱……”南曦听了这一串忙制止他,“怎么全是油炸?”小二弯腰笑了笑道,“还有凉拌蚂蚁蛋,火烤飞蚂蚁。”南曦……果然是特色食物,非常有特色。“有没有清淡一点的,我口味比较轻。”“爆炒竹鸡,清炖鸭汤也是有的。”“那行,就上这个吧。”两人吃的很慢,楼上隔音不错,听不太清楚楼下讲话的声音。“我们为什么不坐在大厅里,能打听一些消息。”“太显眼了。”南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七夕的衣服好几个颜色,一件穿几天,这还没换个遍,对比这里的环境,确实很显眼。“换一身?”“不用,要的就是显眼。”蒋宵老神在在地说道。南曦不满地捏了捏他的胳膊,“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得瑟了。”蒋宵惊诧,“有么?”“不仅得瑟,还很欠揍。”蒋宵将脸伸了过去,深情款款地看着她,“你舍得么?”南曦捏了捏他的脸,“手感不错。”饭后两人便进了屋子没出门,一直到天擦黑吃晚饭时间,才携手出了门。他们刚出门,坐在大厅里的几个人也跟着起身离开了。傍晚的西陲镇也有种独具特色的美,这里不像江南一样有很多亭台楼阁,反而多是吊脚楼。街道上种有很多树,树丛掩映,建筑依树而建,自然又和谐。各种小吃摊在灯笼的映照下连成片,姑娘们脸上漾起笑容看向来来往往的人。南曦中午不愿意尝试虫子宴,此时看到才发现其实也并没有那么恐怖。他们从街头吃到巷尾,游戏中不存在撑这种东西,顶多是吃下去的不会再增加体力,全浪费了而已,只要有银子,你可以从早上吃到深夜也没关系。蒋宵也跟着吃了不少,两人吃完后便准备打道回府,许是耽搁的比较久,两人回去的时候发现,这些小吃摊已经开始收摊了,而刚刚对他们热情备至的摊主们,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人走到酒楼附近,没被灯笼映照得地方一片黑暗。黑暗中突然冲出了几个人,“打劫,兄弟,把钱拿出来,可以放你们一马。”蒋宵没有拔剑,身形一闪,便一脚解决了一个。“要银子?”“啊,大侠,大侠饶命,我们只是路过的。”“这客栈跟你们什么关系?”“没关系啊大侠,我们哪攀的上那里。”“我问你们,前日有没有一个瘦高的女人过来?她一个月来这里一次,身手不错,不爱笑,嘴角有颗痣。有没有印象?”“这,这城里这么多人,我们哪记得清楚啊。”被踩住的人为难地道。“不说,你们的命就留在这里吧。”“记得记得,她前日早上来的,似乎是受了伤,但是没去看大夫,我那日何酒喝通宵,早上从酒楼回家的时候碰到的,她形色匆匆的样子,撞到了我也没有道歉。”“她往哪个方向去了。”“这我真不知道啊,我当时迷迷糊糊的,眼花看不清,似乎是那个方向。”那人抬手指了指北边。蒋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