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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铜钱交给她,伸手接过那个红结。上头是个环扣,接着打了个圆球似的结,往下依次串了三枚铜钱,然后又打了个圆球结,结下面穿了几颗珠子,貌似是琉璃的,再往下就是穗子了。沈南昭把它挂在腰间,瞬间感觉自己档次提升不少。她在白殷面前扭了扭腰,臭显摆:“好不好看?美不美?”白殷露出一个欠扁的笑容,盯着她手里的碎银子:“钱还我。”还你大爷!沈南昭揣好银子扑了上去,恨不能掐死他,“你看看迟禅,再看看你,同样是男人,怎么差距就那么大!”白殷被她掐得面色涨红,断断续续道:“吃……吃饭去……吃……”沈南昭放开他,一脚踹过去,被他躲过了,愤愤道:“对!去吃饭先!咱们晚上住哪儿,你去想办法,没有客栈睡我就跟你拼命!”“哎哎哎好好好,一定有一定有……”作者有话要说: 多了一个收藏哈哈哈谢谢小天使!!!☆、妙法莲华(四)沈南昭吃饱喝足,腆着肚子从酒楼走了出来。身后送客的小二笑得一口白牙锃光瓦亮,高声道:“二位客官下次再来啊!小店蓬荜生辉!”沈南昭边点头应着边打嗝,看向旁边的白殷:“古人做菜还挺好吃,你吃饱了吗?”白殷黑着脸微笑:“嗯,我吃饱了。”沈南昭总觉得他这表情十分口是心非,挑眉觑他:“真的?”白殷忍住险些咕咕叫的肚子,微笑不改:“千真万确。”沈南昭望着天想了想:“我怎么记得你没动几筷子啊……”白殷微笑不语,心中波涛汹涌。他倒是想多动几筷子,可菜已经被沈南昭扫荡干净了!连菜汤都被她蘸着馒头吃了!!!他能怎么办!当然是原谅她!沈南昭掏了掏腰带,自言自语:“谁知道这儿酒楼吃饭怎么那么贵,就两个菜银子全没了。”白殷趁虚而入,道:“所以今晚睡山洞吧,没钱睡客栈。”握草这出尔反尔毫无诚信的家伙!沈南昭停下脚步,怒气冲冲地转头瞪他:“不是说好了你去想办法吗?你是神仙,几个银子还变不出来?”白殷大言不惭:“遭天谴的神仙不能干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事儿,银子不可能凭空变出来,都是从别的地方变过来的,那是偷,所以只能睡山洞。”坑蒙拐骗不能干?沈南昭呵呵,她好像就是被他骗过来的吧?!这脸皮简直厚得能与太阳肩并肩了!“睡山洞?”沈南昭气不打一出来,作势要打,“睡你大爷!”白殷吓得赶紧跑。他到底为什么选了沈南昭来帮忙?!本来看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挺文静,以为是个小绵羊好使唤,为什么画风会变成这样?!他挨了多少揍了?他大爷被凌虐多少回了?静若处子动若野狗!形容沈南昭没错了!两人你追我赶的在人群里脱缰野马似的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反正沈南昭停下来时,已经进了白殷的狗圈套。他们现在正在某座山脚下。白殷笑嘻嘻地指着半山腰,沈南昭望过去,好死不死的还真有个破山洞杵在那儿!她跑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白殷却一脸风轻云淡,拿着扇子悠哉悠哉的,沈南昭冲上去夺过扇子,边扇风边喘气道:“走吧!累了!”神仙就是好!啥时候她也去学学修仙,到时候把他的狗头揍扁!白殷应声带路,往山洞走去。洞里一片漆黑,白殷不知道哪里变出来一个火折子,四下照了照,巧的是这里似乎有人借宿过,石缝儿里还卡着一根烧了一半的火把。白殷拿火折子点燃了,整个山洞就明亮了起来。昏黄的火光跳动着,两人站在那里,影影幢幢的,好似整个山洞都跟着颠簸摇晃了起来。白殷变出一张草席,找了个平坦地方,扔了一床被褥上去,道:“将就睡吧。”沈南昭两眼一亮,吭哧吭哧铺起褥子来,道:“我还一直忘了问你,你这些东西那儿变来的?”白殷在洞口席地而坐,闭目养神,道:“我体内有一方空间,叫做元婴,东西都是里面的,不是从别处变来的。”沈南昭钻进被窝,侧身枕着手臂,看着微微摇晃的火光道:“哦!原来是元婴里的。”沈南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一晚上一直在做梦,梦见自己成了仙,上天入地腾云驾雾好不痛快。她还把白殷揍成了猪头,五花大绑丢进了恶狗堆里,她则坐在宝座上哈哈大笑,看白殷被咬的坑坑洼洼,十分解恨。第二日她醒来,白殷就坐在她身边,神情怪异地看着她。沈南昭一惊,蹭的坐起来,抱肩道:“你干什么!”白殷挑着一只眼道:“你做什么梦了?”沈南昭:“怎么了?”白殷:“还能怎么,笑得跟灭绝师太似的。”“当然是好梦!极好的梦!”沈南昭一笑,起来收拾头发和衣服。白殷也收了席褥,两人刚出洞口,忽见不远处的山道上慢悠悠地爬上来两个人。这两人在满山青翠中十分显眼,一个一身红袍,一个一身白衣,长发如瀑,相携而来,沈南昭眯眼看过去,正是迟禅和白莲。她拍拍白殷:“他们俩怎么在这儿?”白殷微微摇头:“不如跟过去看看。”说着便隐去了两人身形,拽着她袖子跟了上去。白莲由迟禅扶着,蹬上一块被踩得光滑的山石,险些一滑,迟禅一手提着篮子,另一手手疾眼快拉了一把,两人相视一笑,氤氲出微妙的气氛。这两人显然没走山上石阶,而是抄了这条陡峭的近路,一路爬上来,身上已经粘满了荆棘草叶,大片袖摆被晨露浸湿,鬓边碎发也打湿了,但他手里的篮子却是半点水汽也没沾,盖了条浅蓝色的布,看不出装的什么,想来是祭祀的东西。沈南昭和白殷尾随其后,回头望见山下一片缥缈山岚,云海一般,隐约着道道起伏青山,天际山峦一片模糊,一轮流火红日在朦胧间晕开。沈南昭做植物人之前整日为了生计奔波劳命,头一回看到这种景色,当下长叹一声:“真美啊!”白殷在前头顿了顿,回头看她,笑得嫌弃,正要说话,沈南昭白了他一眼,道:“行了你闭嘴!我知道你又要说我没见过世面了!”白殷微笑摇头:“不不不,我要说的不是这个。”“那你想说什么?”“美你大爷。”沈南昭一拳头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