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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使人自相残杀,实在是天界一大祸害。我等几个家族门派受其侵害,却又拿他没法,便向天帝请示,陛下便让我等来找两位仙尊帮忙。”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沈南昭一听,是白鹤殊的哥哥白澜的声音:“既然是天帝的意思,我和鹤殊必定竭尽全力拿下陆沾衣,诸位放心罢。”刚才那中年人又道:“劳烦两位仙尊出手,过意不去,我们几个宗族会各派遣一些优秀弟子,为仙尊打打下手。”白澜又道:“那陆沾衣如今在何处?”中年人道:“上一次作案已经是一个月前了,恐怕最近便会有所行动,我等已经派人在各方严密侦查,一旦发现行踪,便立刻通知仙尊。”双方又是一番客套话,然后推杯换盏起来。沈南昭没听到白鹤殊说话,想起他那张棺材脸,想必这时候的他比较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便不再去听。稍微梳理了一下方才众人的话,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个回事。原来陆沾衣一开始并不是在人间行凶作恶的,而是在天界。天界这些名门望族也有人被他给害了,但他们降不了陆沾衣,于是找上了白鹤殊和白澜。接下来的剧情便是他们派去打下手的弟子被白鹤殊给杀了,非但如此,白鹤殊还伙同陆沾衣叛逃到了凡尘,一起为祸四方,由此被天界驱逐。为什么?当时去捉拿陆沾衣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让白鹤殊杀了那么多人?是中了陆沾衣恶咒,狂性大发所以杀了人?如果是这样,回去认罪,领个罚不就好了,为什么反而和陆沾衣狼狈为jian了?沈南昭百思不得其解。正想着,殿内响起一阵告别之辞。宴会结束,众人各回各家。沈南昭又听见那中年人的声音,朗声道:“两位仙尊不必送了,在此静候佳音罢,告辞了!”她抬头一看,正巧和那中年人打了个照面。怪不得听着声音有点熟悉,原来是那个凌宗主。他后来在人间拦杀白鹤殊,却没想到白鹤殊有合穹扇在手,他装逼不成反被揍,最后屁滚尿流地溜了。沈南昭想起当时凌宗主的狼狈样,不由得偷笑一声。这一笑声音有些大了,又正巧被他给看到,吓得她连忙捂住嘴,低头跪下。凌宗主脸色一黑,但白鹤殊和白澜在场,他总不好意思出言责怪,只得瞪了沈南昭一眼。白澜见势看过去,问身旁的弟弟:“鹤殊,这是你手下的宫娥吗?怎么跪在这里?”白鹤殊轻轻扫了她一眼:“犯了点错,来请罚的,看来之前罚的太轻了,还能笑出来。”沈南昭一抖,浑身寒毛倒竖,心中惨叫不止。完了完了,又要罚她了,这回不知道又要用什么折磨人的手段了!白澜点头应了一声:“如此没有礼教,是该重罚,罚完了,便贬入下界罢。”白鹤殊淡淡应了一声。沈南昭只感觉五雷轰顶。凌宗主听二人如此说辞,脸色霎时好了很多,堆出个笑来,道:“年轻人,不懂规矩,多教教就懂了,两位仙尊,老夫告辞了。”待送走众人,白澜也随后离开了。白鹤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南昭,对下人道:“本座亲自罚她,你们下去罢。”于是眨眼间,刚才还熙熙攘攘的殿门前一下子萧瑟无比。“进来。”白鹤殊淡淡下令,转身入殿。沈南昭双腿抖成筛子,慢吞吞地跟了进去。没走两步,前头白鹤殊忽然停了下来,沈南昭一头撞了上去,几乎同时,殿门陡然自行合上。大殿内死寂无声,弥漫着冷香。他转身看着她,正要伸出手,沈南昭堪堪与他一错,扑通一声跪下了,带着哭腔道:“尊上你能不能罚的轻一点啊!!!”他伸到一半的手默默收了回去,嘴角狡黠一笑,很快又恢复了高冷的模样,淡淡道:“哦?凭什么让本座轻点罚你?”沈南昭支支吾吾,小声道:“有本事你打死我,打死了你就没老婆了……一辈子守活寡吧你……”声音虽小,以他的耳力,自然听得一清二楚,白鹤殊轻轻一笑,手上金光一闪,拿合穹扇挑起她的下巴,眯着眼道:“你说什么?”☆、血琴霜赤(二)沈南昭和他对视,才注意到他的眼睛是极浅的琥珀色,看上去淡漠疏离,不怒自威。双眼之上是微斜入鬓的长眉,然后是随意束在脑后的柔顺长发,有一缕飘落下来,因为他们贴得十分靠近,正轻轻挠着她的侧脸。沈南昭被这张清冷又狷魅的脸给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才发现,白殷长得比她印象里还要好看。一定是因为他平时太不着调了,所以她都没仔细看过,而且他一般都是嬉皮笑脸的,虽然看着也好看,但没有棺材脸好看。忽然,白鹤殊冷哼一声,松开了合穹扇,缓步往大殿一侧走去,冷声道:“过来。”沈南昭这才把跑出去山路十八弯的思绪拉回来,见他往偏殿走,顿时欲哭无泪。他是不是要给她大刑伺候了?!不行不行还是跑吧,至少还有个一线生机……这个决定几乎是在电光火石间,沈南昭拔腿就跑,呼啦一下打开殿门,闪电般蹿了出去。“嗯?”白鹤殊回头一看,沈南昭爆发力惊人,只是这一转眼的功夫,已经跑成了一条小竖杠儿。他微微一叹:“还是这么蠢。”扇子轻轻一勾,小竖杠儿跑着跑着飘了起来,然后极速飞了回来。很快,沈南昭咚的一声,趴在了地上。“嘶——”沈南昭龇牙咧嘴,半睁着一只眼,看见白鹤殊在笑她。她一怔,随即脸上一黑,一下子蹿了起来,朝他扑过去:“你这个狗男人!耍我!”白殷一把拦住她:“别过来!你这身体是别人的,我不碰。”沈南昭翻了个大白眼:“那你怎么认出我的?”白殷拿扇子指了指她的手腕:“喏,缚魂咒还在啊。”沈南昭一看,果然还戴着那个紫金细镯,才想起来这个东西好像不管她附在谁身上都是有本体的。她又蹙眉:“为什么你回到这个时空是附在以前的自己身上的?我怎么就成别人了,还有啊,为什么会回到了你的过去?”白殷勾了勾扇子,示意她跟上,往偏殿走去。边走边道:“谁让你滥用缚魂咒里的法力的?如果你没有一个确定的目的,就随便催动时空,那时空就会随机把你丢到某个地方。可能缚魂咒里的法力是我的,所以就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了。”两人转入偏殿,便是一处宽敞明亮的书房,书架上全是书,还有一些摆件古董。白殷指了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