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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头,皱了皱眉头又继续切脉。还好她虽然昏睡了几日,脉相已经渐渐趋于平稳,只要再将养两三日,就能醒过来。“她如何了?”看到依然昏睡的花美儿,韩禹城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看到花滨落轻轻握住她的手,忙走过去把他们分开。花滨落轻笑一声,起身与他面对面的对视,两个人身形相差无几,只是韩禹城身上有伤看起来似乎有些狼狈,花滨落此刻站的笔直,他的修为折损了大半,穿过结界时有伤了肺腑,此刻只是强忍着与他相对!“花滨落,美儿的大师兄!”花滨落没想到重伤的韩禹城竟然那么坚持,就这么死死的盯着他,不动,不言语,甚至眼睛都不眨。“韩禹城,美儿的夫君!”论关系,好像他与花美儿更亲近些,韩禹城直接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城王爷说笑了,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花城主夫妇好像并不知此事,师父们也不知,此话莫要再说了,若是辱了师妹的声誉,我,定不饶你!”听到韩禹城的言语,花滨落不怒反而乐了,他就是用这个要挟美儿的吧!也只有这个小丫头会傻傻的被他给骗了,他们山上有山上的规矩,这庄婚事如果没有庄主夫妇的认可,是完全做不了数的。“她是本王入了玉牒,掌了玉印的王妃,既然入了我韩家的门,自然是本王的王妃!”他们成过亲这是既定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这也是韩禹城与他相比,最大的胜算。“哼,王妃!一个名号罢了,美儿若是想走,谁也拦不住!”花滨落会医术,有的事情他把个脉就能看出来,有些话他不好说明,只是这什么王爷到无赖起来了!两人身上都有伤,又都不肯让步,站的太久两人的身体都有些支撑不住,都回身找了把椅子,就这么并排坐着都守在花美儿身边。进来帮花美儿换药的彩青、彩碧,你推我推你,最后一个从花滨落左边,一个从韩禹城右边,靠近了床边,没办法她们嗓子都快咳哑了,这两人都假装听不到!彩青掀开被子,要帮花美儿拖去衣衫,两个人都不好逗留,只好齐刷刷站起来,一同走了出去。“城王爷可知道,美儿为何会伤的这样重?”两个人走出房门没几步,花滨落突然开口问道。韩禹城疑惑的看着他,美儿不是在在战场厮杀被敌军,她受伤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城王爷可知,美儿刺向别人的每一剑,都会有同样的力道反噬到自己身上?”花滨落苦笑着,看着韩禹城脸上有震惊渐渐变成了悔恨,再有悔恨变成痛惜最后变成深深的自责。是的他知道韩禹城会痛,他就是要韩禹城痛不欲生,小师妹若不是为了她,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这次是他来了,若是他不来,小师妹必死无疑!韩禹城后退几步,扶着墙壁不让自己倒下。他为什么没想到,美儿她说过她不能伤山下的人,成亲那夜遇袭,她用的是木剑;与高平比试她虽然用的是寒川剑出的也是杀招,可是高平却毫发无损;她拿剑指着自己,缺没有伤到过自己。还有她因为发怒用了寒冰针的那个早上,她第一次涂了厚厚的胭脂水粉,她那个时候也是伤了自己!花滨落看着他佝偻的背影,使劲捂住胸口,不让自己咳出来,虽然胸口被这样按压很疼,但是也好过他心疼的千百倍。腊月中旬,韩禹城身上的伤基本痊愈了,他知道花滨落是故意的,故意让他迅速的恢复,让他每日悔恨自责的面对美儿,因为她迟迟没有醒过来。其实他是想多了,花滨落虽然希望他后悔,更希望他尽快好起来,把边疆的战事平息,这样美儿的恩情也就报了,他可以直接把人带回去。至于不让美儿醒过来,一是因为美儿醒来之后身上的疼痛会折磨她,二是他算了算韩禹城今近日夜无病无灾的,还是不要让他在她面前晃悠了。中午彩青她们换药的时候,花美儿猛然睁开了眼睛,身上的痛意袭来,她才知道自己还活着。她让彩碧赶紧拿出镜子,傻呵呵的一直盯着镜中的自己嗤笑。她身上的伤已经渐渐愈合,残留的几处比较深的伤口可能会留下疤痕,花美儿一边傻笑一边想着日后怎么向三师父讨点药,她可不一样自己白嫩嫩的皮肤上多几道深深浅浅的疤。韩禹城和花滨落自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可是美儿在换药,他们又不敢闯进去,只好一边踱步一边等彩青她们出来。“美儿!”“美儿!”几乎是彩青开门的同时,韩禹城和花滨落同时冲了进去。“大师兄!你终于来了!”不是花美儿没有注意到韩禹城,而是她离开流月阁太久,在山下见到大师兄就说明,她还可以回去,还可以回家,此时她心中的喜悦来的如此强烈,她甚至忘了自己身上的伤,就要起来去扯大师兄的衣服,她要确认眼前的大师兄是真的,不是梦里!“美儿,花公子他不走,你不要太过激动了!”花滨落的手还没有触及到花美儿,韩禹城就直接挡在了他们二人中间。既然美儿可以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他还有什么好怕的,他已经认定了花美儿是他的,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不会放开手!“真的,师兄真的不走?”见花美儿就这么被轻易拦下,花滨落原本见她扑向自己而非韩禹城的喜悦瞬间荡然无存,而韩禹城的话,更是把他推向深渊。他们俩亲密的如同一家人,而自己就像外人一样,被隔绝在外。“师兄不走,师兄就是下山寻你,等你伤彻底好了再带你一起离开!”既然韩禹城出招了,花滨落也不藏着掖着:我就是来抢人的,那又如何!韩禹城闻言抬眼看了看他一眼,花滨落含笑回击。花美儿侧着脸看着两人的动作,而后又默默低下了头。他们俩怎么跟仇敌似的,不应该啊,大师兄那么无欲无求,心如止水的人怎么会跟他置气,再说了韩禹城那冷清清的性子也不会轻易招惹流月阁的人啊?几日后,韩禹城、花美儿基本都恢复过来,凌彦齐也狠狠松了一口气,心里的担子总算放下了。“王爷,这是东赫送来的求和书。”他一大早就收到东赫的求和书,前来送信的正是澹台月和东赫的军师格桑吉。他们两个还算有胆识,没带任何侍卫,单枪匹马的就进了镇平关。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不过看这两人的气势,怎么也不像是来求和的。格桑吉看到端坐在正上方的韩禹城,眼里划过一丝惊奇。他的伤竟然已经完好,他们大统领可还卧病在床呢。他从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