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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许多东西反是渐渐清晰了起来。还以为他是真的为她跳下了悬崖,原来一切都是他早已经制定好的计划。也是,像他那样阴险狡诈的人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去死。“醒了?丫头?”察觉到子叔呼吸有了些微的变化,秦观停下了和老陆的对话,看向子叔。“原来我还没死!”慢慢地张开眼睛,发现身处一处简陋的老房子,子叔又疲惫地闭上眼,带着一丝自讽,虚弱的说道。“你只是暂时昏迷罢了!因为你身上多处骨折伤势过重,不能轻易移动,我们只好暂时呆在这种地方。”说到“这种地方”时,秦观明显有些嫌弃的样子。也难怪,像他那样事事挑剔的人,让他留在这样的老屋子的确是委屈他了。“唔……”动也不能动,果真受伤不轻。秦观走到子叔身边,弯下腰伸手抚住她的额头,勾起唇角轻笑,“才将你身上的骨头接回远处,如果你希望再次错位让我再动手一次,我也很乐意。”秦观袒露着上半身,他身上的衣服在摔落悬崖的过程中磨损严重,如此破损不堪的衣服他自然不愿穿在身上。而且因为下落的过程中他必须分力护着子叔,身上如今也满是伤痕。如今狼狈的模样在秦观身上,竟然有种血腥的优雅,仿佛无论何时何地,何种境况,秦观都带着一种不可敌视的势气与傲然。子叔皱眉,吃力地向身下望去,才发觉自己身上盖着一床薄毯,原本的衣服都已不在,浑身上下都被木板木块和绷带固定缠绕。这样的上市对于刀口嗜血的生活的秦观来说,不过只是伤到了皮毛,对于子叔来说,却已是相当严重的了。并非是因为害怕身体再被秦观看光,只是不想为他无谓地再受伤一次,子叔再不移动分寸。因为疼痛,额头上微微冒出汗来,却感觉汗水被人拭去。睁开眼,就见向来洁癖的秦观直接用手将她额上的汗水拭去。子叔沙哑出声,“秦观,你利用我!”一二九.周密计划早已知道他的为人,如今再说这句话,竟然没有丝毫的意外和气愤。“哦?”秦观一点不知耻,狭长的眼一眯,反是勾唇而笑,十分愉悦的模样,轻挑的眉头似乎在等她后面的话。“你早就知道子一是关口的人,你故意在她面前做出对我感兴趣的模样,然后让她把这件事告诉关口,让他以为我就是你秦观这个‘秦观’会不顾一切的女人吧。”虽然脑袋依旧有些昏沉,但依旧明净的双眸却始终睁着,注视秦观的笑颜。“是!”秦观轻笑,只是他并非假装丢她感兴趣,而是他如假包换,越来越浓的兴趣。“你是故意把我带回国,其实早就在这安排好了一切,知道关口的人在这布局,知道子一会把我带到蓬山,所以安排了一个机会让她顺利把我带走的吧。”否则以秦观的势力,又早知道子一的真实身份,不可能对她没有防备,让自已那么容易地把她带出去。“是!”秦观依旧轻笑,只是笑意更浓。但她也没有告诉她,在她离开他眼下的那一刻,他心中竟然有种空荡荡的感觉,虽然他在关口中安排的人能确保她的平安,他却依旧迫不及待地赶去蓬山,只因为潜意识中不想她又丁点差池。子叔轻轻呼了一口气,语调平静,不起任何波澜,“你也是利用我,将关口引出来,在利用,让他逼你签下让渡书,逼你跳崖‘死亡’的吧!”“没错!”秦观低低笑出声来,笑意深深的黑眸中却带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凄厉。只是他原先没想到,在看到关口拿枪指着子叔头的那一刻,虽然肯定关口动不了他,但他心中依旧有种将关口闹嗲射穿的念头。如果当时子叔不是那么头脑清晰地保持冷静,只要发出一点声响,他保证手中的子弹已经将关口的脑袋打穿一个洞了。对这里的地形,他早已熟悉过,他虽是跳下崖,但在崖壁上早已秘密安排了一条安全索,只要在跳下去的那一刻,拉住安全索,将上面的环扣扣在腰间,即使坠下去也没事,而且下面浓雾弥漫,过了十余米,关口也再看不到什么了。虽是惊险,但对于自小血雨腥风中穿行的他来说几无难度。只是他没想到子叔会在最后关头冲过来不要命的拉住他。在那一刹那,他心中竟然真的有种即使入地狱也要将她一起拉下去陪伴的念头。“我在猜想,你将许廷和远希全部引到庄园陪我,是不是也想突出我的特殊性,增强我可以吸引秦观注意力的可信度。或许,你从很早已经把我加在你对付关口的计划中了。”一个普通的女人不足以让关口相信秦观会“屈服”的理由,所以,他才选择了从九年前就与他有联系的自己。秦观依旧笑望着她,却没有马上回答,待得子叔微微掀眸,他才出声说道:“也算你对!”因为疼痛,子叔的目光开始有些涣散,却依旧看清了他薄唇边的笑意。“能得您青睐,我真是不胜荣幸!”子叔忍住疼痛,自嘲地笑道。秦观没有反驳,却只是轻轻地笑。原先只是一个玩具,后来,他却发现他对这个玩具兴趣愈来愈浓,浓到舍不得放弃。过去,他的确是毫无弱点,而秦门的人更知道他从八年前就与她有牵扯,而此间,也从未放弃过追寻她的消息。她是他从未厌倦的玩具,更是他早已选好的饵,对他来说,牺牲一两个人无所谓。任何可以使用的资源,他都不会放过。即使是那个让他始终兴趣不减,甚至在他的心里的地位有了些许变化的女人。不过,到最后,他竟有些舍不得她了。舍不得她难得对人出口的讥讽,舍不得她对他嘲蔑的眼光,舍不得她对他咬牙切齿的模样,舍不得她对他无可奈何似是包容的叹息,甚至也舍不得再也看不到她眼中为了维护心中的“家人”而腾起的冷肃的煞气。这样的她,让他舍不得了。静了片刻,子叔问出她唯一的一个疑惑,“你那些秦门的产业是真的全部让渡给他了吗?”双手环臂,秦观轻笑,“目前看来是,不过到最后,他就会发现他其实从来没有拥有过那些产业。”哼笑一声,秦观继续说道:“从他们成为与我对立的人开始,他们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既然关口喜欢做清洁工,帮我扫掉秦门污浊的派别,我就让他暂坐那个位子,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