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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个小孩!你且抬起头来!”枯木真人皱眉道。于溪哪里能抬头,木偶般僵硬得跪伏在地。万真真见状,怕引起枯木真人反感,忙让人撤了她身上的定身符。终于能动了,于溪长长松了口气,下意识得抬头望去。看到眼前之人的容貌时,她不由一愣。她一直以为叫枯木这种道号的,应该是个光头和尚或是个年迈老者,哪知这枯木真人不但不老迈,模样看起来还非常年轻,而且五官俊朗。想想也是,要不是容貌不错,万真真怎么会这么疯狂。只是美中不足得是,这枯木真人的左颊上有一块深可见骨的伤痕,还有他眼底黑沉沉的阴霾,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好相与的。枯木真人看了眼玉溪,蹙了蹙眉,但当他看清玉溪头上簪着的粉红樱花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俊逸的脸瞬间狰狞扭曲起来,额际的青筋突突暴起,眼底一片赤红杀意。不好,这樱花果然会让这枯木真人性情大变,该死的万真真,玉溪心中警铃大作,想要逃,可现在,逃就是死!她决不能现在逃!“红樱,你这贱人!我要杀了你!”枯木真人忽然一声厉喝,抬掌便要向她劈来。情急之下,玉溪也顾不得自己的神识能否承担得起了,直接对枯木真人使用了幻术,让自己在他眼中呈现出一个浑身浴血脏兮兮的小孩模样。枯木真人虽然处于发狂的状态,有些不清明,可他毕竟是金丹后期修为,玉溪的幻术只让影响了他一息时间。可即便只是一息时间,他也有了片刻的愣神。而玉溪为了维持这一次幻术,几乎抽空了她全部的魂力,她脑袋一阵剧痛,最终承受不住,猛地吐出一口血来,眼前一黑就要栽倒在地,昏迷前,她猛地一把扯下头上的樱花捏碎。方才的变故发生得太快,玉溪昏倒在地时,众人才回过神来。一鸣真人第一个跳出来阻拦道,“枯木老弟,手下留情!”话说这一鸣真人自从得到了紫霄魂笛后,回去研究了几日,越研究越觉得那魂笛比寻常宝器还要精良。越看越喜欢,心中也越发火热,这让他一度遗憾自己打死了玉溪,否则,他一定能从她嘴里套出更多的宝物信息。现在,看见玉溪完好无损得出现了,他怎能任由枯木这疯子再将人一掌打死。枯木被迷魂术一招呼,癫狂的神经这才稍微平复了些,也能辨清眼前之人不是他最恨的红樱了,可怒意仍在他心中翻滚,若是不杀了玉溪,他就无法平静下来,见人阻挠,他不悦道,“一个小贱人而已,我杀了又何妨!”一鸣真人见他不肯妥协,忙rou痛得从怀里取出那根紫霄魂笛,呈到他面前,低声道,“老弟,你且看看,这是何物!”“紫霄魂笛!一鸣兄,你居然真得炼成了!”宝物的光芒刺得枯木真人真正回过了神,他一把夺过那魂笛,边摩挲边叹道。一鸣有些羞愧,清了清嗓子,道,“我那炉炼制失败了,事实上,这东西是这个小贼拿出来的,我怀疑她那里还有这样的宝物,所以才让你先留她一条小命!”枯木的注意力完全被眼前的紫霄魂笛吸引了,哪里还在乎一个孩子的死活,摆摆手不在意道,“这么小,便穿戴得如此招摇,可见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先把她押解到樱园当花肥去,也好让她反省反省!”第一百三十三章神魂顿悟“主人,快醒醒,你再不醒就要被当花肥了!”极度疲惫中,玉溪只觉得有个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叫嚷着,吵得她烦不胜烦。她想大吼一声,让对方那远滚哪儿去,可嘴似乎被黏住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她想睁开眼,可眼皮如有千斤重般,怎么也睁不开。耳边那个声音仍在不断叫唤着,可她的脑袋里如同浆糊般昏昏沉沉的,被当花肥?这是要剁了她吗!这个念头一起,仿佛一瓢冷水兜头泼下,她瞬间恢复了些意识,只是依然头痛欲裂,看来强行使用幻术伤了她的神魂。她微微睁开眼,发现她正如同小鸡般被人拎着往前走,她的身子随着对方的步伐晃动着,地上的砖石草木的纹理清晰可辨,正晃晃悠悠往后退。悄悄抬头向四周望去,她发现这地方有些熟,这不就是她刚来时当花匠的那个樱花园吗!想想那些诡异的人高的陶罐,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让她脑袋中那最后一点迷糊退去,她瞬间清醒。“小主人,你总算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我都打算直接咬你的神魂一口了!”小魔心有余悸道。玉溪瞥了它一眼,心道,少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了,别以为我没看到,好几次你都看着我的神魂球流口水了,恐怕叫醒我是假,想吸食我的神魂是真吧!虽然知道这家伙心里有着小九九,不过这个时候,她也不打算拆穿它,忙问道,“小魔,你知不知道那些栽植樱花的大瓦罐中装着什么!”“这瓦罐上刻了阵法,我也看不破,不过,我感觉到这些樱花很不寻常,它们身上有淡淡的魔气散发出来,你可千万别被他们弄死了啊,我还不想死!”小魔不安道。“放心吧,你主人我福大命大,还要带你装逼带你飞呢,哪那么容易死,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玉溪满不在乎道。“可是你现在逃跑失败,又被困住了,马上就要被当花肥了,不行,呜呜呜,我一定会跟你一起完蛋的!”小魔精神崩溃得哭喊起来。玉溪满头黑线,话说小魔作为一个魔宠,怕死的情绪是不是太强烈了,对她这个小主人有点信心好不好,那么危险的时候她都死不了,当个花肥还能把她弄死不成。“行了,别哭了,不就是没逃出去吗!怕什么!既然老天都不让我逃出去,那咱们就好好将这万花谷搅个天翻地覆!否则我这些罪岂不白受了!”玉溪脱口便是豪言壮语,她实在受不了失败后的哀哀戚戚,能活着就是一种胜利,不过是暂时逃不出去罢了,至于吗!只是话一出口,她自己反而愣住了,那些话让她的内心一阵触动。是啊,为什么要逃呢!逃出去了又如何,她身上的子灵种一日不解,她的丹田便会一日日的衰败下去,这样的逃,有何意义!回想起之前从秦家逃出来后,所遇到的一件件事,没有一件顺心的,她也曾感叹,她为何如此时运不济,她还一度自责过,认为是她自己识人不清,是她不够谨慎,是有小人作祟,可这一切只是表面,归根结底,问题出在她身上。自从出了秦家,面对一个个强大的对手,她首先想到的不是直面他们,而是逃,逃离这些对手,逃离这些危险,可是她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