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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门的学问都知道。”令主不好意思地笑笑,“哪里哪里,男人一般都比较喜欢武侠类的东西。不瞒你说,我曾经想学侠士快意江湖,可惜到最后没挣来什么好名声。奇怪,当初我弄死了九妖十三鬼,照理说是为民除害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刹土上的妖还是喜欢在背后抹黑我。”她随口敷衍他,“因为他们都把你当成假想敌了。”令主恍然大悟,只有够优秀的人才有资格成为假想敌,一拍大腿,“娘子果然冰雪聪明!”现在可以继续了吗?她把他的手从颈项移到肩头,然后是整条臂膀。“希望令主仔细留意,机会只此一次,再没有第二次了。”令主立刻闭上了嘴,她的意思他明白,趁着现在她还情愿,好好感受一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把时间浪费在扯闲篇上不值得,这种事对她来说相当吃亏,毕竟还没有成亲,她能做到这步,简直大仁大义。还好还好,令主庆幸不已,亏他想出了这么好的办法,否则就算露了脸,也未必能同她亲近。她太正派了,正派的未婚妻多令人哀伤啊。想当初守灯小仙就是先和别人上了车,才回过头来悔婚的。如果无方有她一半开放,以他的手段,早就攻克她了。不过能正大光明揩油,想起来就好高兴。可惜看不见,丝带下的眼睛努力张大,不知那东西是什么质地,居然怎么看都看不穿。他能感觉到她紧绷的线条,肌rou微微颤抖着,极其紧张。其实两下里沉默,他也非常不安,毕竟他深深喜欢她,简直成了一种信仰。从刚开始的敬若神明,到后来的想入非非,经过了不短不简单的一番转变。越喜欢越渴望,甚至在对着乾坤镜观摩学习的时候,眼前浮现的也是她温柔的眼眸和曼妙的身姿。眼下这情节不久之前在金钢圈里上演过,只是换了角色而已。原来摸与被摸,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体验。令主有点害羞,听见自己匆促的气息,在这静谧的夜里被扩散得老大。他的手在翻山越岭,每一个指节,每一寸肌理细细审度。她的身躯是世间最完美的杰作,他得好好控制,不能让满脑子绮念破坏这份圣洁——虽然他很想直接玷污她。于是令主一脸肃穆,正襟危坐,然而骨头发软,仿佛已经支撑不住了,好想带着她一起躺倒。“娘子……”他嘴唇乱哆嗦,“胳膊已经量完了,可以换别的地方了。”他的视线受阻,无方知道他看不见,便在绯色的夜里尽情红了脸。心跳得杂乱无章,她只记得当初被道士追赶逃命时,才有过这样的体验。他说他是踏火而生的,所以所到之处电光火石,引发混战。她在他指尖瑟缩,他大概感觉到了,微微抽回手,那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和她拉开了两寸距离。她死命地盯着,仿佛下一刻他就要把她投进火堆里。她也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走到这一步,功德积攒到最后,把自己赔进去了,听上去实在不可思议。可是人到一个阶段,就有一个阶段的风景。还是莲师透彻,他说跟了白准得和他一块儿玩泥巴,她的宿命就是这样的吧。她咬咬牙,横下心,牵引他的手,覆盖在徐隆渐起那一处。愚蠢的令主大概没想到幸福会突然降临,满脸呆滞,“这是啥?”一面问,一面了捏两下。她恼羞成怒,“白准,你不要装糊涂!”细细揣摩了一圈的令主终于反应过来,很是惊惶,但手却舍不得缩回来,保持着那个尴尬的姿势,结结巴巴说:“娘……娘……娘……”无方好想赏他一个大嘴巴,“我不是你娘!”他终于缓过劲来,“我太激动了,娘子……”这时候最好别说话,多说一句就多一点尴尬。她伸手把他的嘴也捂住了,感觉到他熟能生巧,感觉到如火的掌又开始慢慢游走,她知道这个白痴是不嫁也得嫁了。令主专心致志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先前他目光如电,她总不敢仔细打量他。现在他被蒙住了双眼,趺坐莲上,红衣如火,佛印煌煌,那妖而庄严的样子,像大彻大悟后的魔。她终于可以不必自矜,好好审视他了。他有长长的眉,棱角分明,斜飞入鬓。他的眸,当初曾给她不小的震撼。那深幽的,满池碎芒迸散的眼瞳,是她见过最美的金轮。他的鼻子,他的嘴……她到底还是移开手,丝带下鼻如悬胆,唇含朱丹,唇瓣轮廓那么丰润,他不是个薄情的人啊。美丽的夜,会催发满腹柔情。令主觉得捏不捏泥人都是后话,他把手挪到她肩上,轻轻往怀里带,紧紧抱住了她。未婚妻的身形虽高挑,但还是略显瘦弱。他安抚式的,轻柔地抚摩她的背。那蝴蝶骨伶仃凸起,令主认定她之前一定过得很艰辛,心口骤痛起来。她把手心贴在他坦露的前胸,听着他隆隆的心跳,莫名安心。人总有惰性,疏懒了,松懈了,就不想再动了。奇怪,似乎这样贴着已经不够,她唾弃自己的贪婪,但还是悄悄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令主的腰身曲线是无懈可击的,她面红耳赤地想。她从医,对人形的身躯有较高的审美标准。令主的腰腹没有一丝赘rou,她很难想象,一向随波逐流的令主,怎么会有那份闲心管理自己的身材。“你除了捏偶,还做别的体力活儿吗?”她轻声问,几乎是气音,害怕打破这刻的宁静。令主微微垂首,一边脸颊贴着她的额头,姿势相当温情。他说:“娘子,你是不是垂涎我风流的身段?魇都以北有万顷良田,早前我没事干了就去犁地,后来偶人多起来,不必我亲力亲为,我就找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奔跑——脱光了跑。极力舒展身体,每天跑上几百由旬,这腰腹的力量,展示出来你都怕。”因为他有璃宽茶这个半瓶醋的行家作指导,璃宽说男人什么都可以不好,唯独不能腰不好。一段幸福的感情,全都系在这根腰上,只有腰好,才能过上美滋滋的夫妻生活。他还记得当初是如何加强锻炼的,那时正值和守灯小仙的婚期临近,他天天两头够着木桩,璃宽茶在他腰上栓十桶水,他就那么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好羞耻,但是非常管用。后来守灯小仙和人私奔了,他伤心了两天,锻炼就不那么密集了,改成长跑。长跑其实是最适合他的运动,抛弃束缚,撒开四肢,任狂风从裆下猛烈穿过。凉快是凉快了点,但兽的形态和人不同,不会那么不方便,也不担心砸到或者磨破。长期锻炼,他喜欢奔跑,腰部越来越紧实。璃宽和他显摆他的成果,露出壁垒分明的腹肌时,他别过脸嗤地一笑。腹肌有什么了不起,他有鲛人线,还能拿腰砸核桃,他能吗?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