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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祝大丫的歪心思可是一点也没停,好几次她都看到祝大丫在隐晦的角落盯着她露出仇恨的眼神了。少了一个孕妇需要供给,祝家的苹果就还比较勉强能够分配了,尤其是在祝来宝因为更喜欢冻梨于是把自己的苹果都给了吉祥的情况下。一个冬天,很快就过去了,又到了春天农忙的时候了,祝家全家老小都上阵,就连学校都放了假,两个帮不上忙的小豆丁和矫情的不得了的李庆花留在了家里。等到人都走了,李庆花翻了个白眼,把二房的房门一关,脱了鞋就上炕睡觉了。看她动作灵敏的样子,哪里像是走两步就要喊累的人?祝吉祥早就知道她的德行了,自顾自的拿着队长送她的小铲子,带着小跟班祝来宝来到了祝家后院,有模有样的挖了一个洞,把她抠出来的几粒苹果种子种了下去。祝来宝好奇的歪着头,吃着手指头看她劳动:“吉祥,挖洞洞,扔虫虫?”祝吉祥好笑的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开始给这个前世很厉害仿佛什么都懂的jiejie解释:“这是种子,春天种下去了,秋天就能收获好多果果。”听到“好多果果”,祝来宝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那种rourou的种子!秋天吃rourou!”rou……rou……祝吉祥决定放弃解释。她并没有对自己种下去的这些种子上心,树木的成长需要很多年的时间,更不要提还是在不适合长大的地方了,村里面这些年不是没有人想要种一些果树,可是都没有活到结果就死了。于是在种下去这些种子以后,祝吉祥就将这件事忘到了脑后面,十天半个月都想不起来去看看的,倒是一心惦记着“好多果果”的祝来宝,一天能往后院跑八遍。一个月以后,祝来宝小大人一样皱着眉头,唉声叹气:“吉祥……不长了,都这么高了。”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比划了一下,小小的孩童语气里面充满了遗憾,看起来一本认真,只是她比划的那个距离,挺长的。足足有十五厘米,根本不可能是这么几天一棵苹果树能够长出来的。祝吉祥没有当真,只以为是小孩子天真无邪的幻想,她一边用树枝在地上锻炼绘画技能,一边应付的随便回应了两声:“哦哦,那真不好。”看到祝吉祥不相信她,祝来宝气的一鼓两边的腮帮子,跺了跺小脚:“你不信我!”一边说眼眶子一边就红了,眼瞅就要哭。“信信信我当然信。”祝吉祥就怕的就是小孩子哭了,大概是上辈子留下的后遗症,只要祝金途一哭,她就得倒霉。将手里面的半截树枝一扔,祝吉祥无奈的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到她的动作,祝来宝立刻破涕为笑,拉着祝吉祥就往后院跑。李庆花正好从屋里面出来上厕所,瞅着这两个人远去的背景,啐了一口:“两个赔钱货,整天在一起嘀嘀咕咕,以后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她这话哪里像是一个当妈的,简直比街上的大妈都不如。祝来宝一直拉着祝吉祥来到了她们挖坑的地方,喘了口气,伸手直直的指着地上足足有十五厘米的一棵干巴巴的、周围长满了杂草的小树苗,委屈又心疼的瘪瘪嘴:“不长了。”祝吉祥揉揉眼,再揉揉眼,转着小脑袋把祝家后院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个遍,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已经十五厘米左右的树苗,就是她当初种下的那几粒种子!只不过现在已经死掉了,颜色变成了黑褐色,树身上面布满了干渴产生的裂纹,就好像百岁老人脸上的皱纹,虽然幼小但是张牙舞爪的杂乱枝干无一不在诉说自己的冤情。祝吉祥有了一种莫名的愧疚感。祝来宝走过去碰碰死掉的小苗苗,继续刷新祝吉祥的认知:“几天前还是,好好的,后来就变的,和地一样,再后来,就这样了。”……祝吉祥深呼吸一口气,走过去摸了摸祝来宝的头:“来宝,我们种梨子好不好?冬天吃冻梨。”到底是小孩子,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听到自己最喜欢的冻梨,祝来宝立刻不难过不伤心了,头点的就和小鸡啄米一样:“好好好好好,来宝喜欢冻梨。”一个一直在篮子最角落的,已经放烂了的冻梨,成为了代替苹果种子的试验品。这次她上心了,和祝来宝一起早出晚归的观察了足足一个星期,就在一天的早上,原本光溜溜的地面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好几厘米的、嫩嫩的幼芽。祝来宝欢呼一声,指了指地面,拽了拽祝吉祥的衣服:“出来了。”祝吉祥点了点头,看着那个嫩绿色的小苗苗怎么看怎么喜欢,明明只是一个小绿苗,祝吉祥却觉得比后院里面其他的树好看一百倍。也许,这能成为她的第一桶金。日子风平浪静的过去了,祝吉祥照样还是得不到李庆花的疼爱,倒是祝老二因为祝老太的缘故还肯做做表面功夫。农忙的时候过去了,终于能暂时休息一会儿,刘弟旺找了一个时间,回娘家看了看。她娘也是一个顶顶重男轻女的,每次刘弟旺回娘家都得大包小包带些好东西回去,要不然娘家人都没有一个给她好脸子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祝老太并不是很喜欢她,连带着祝大丫也不热乎。看到刘弟旺又带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她娘喜得不得了:“哎呀,看你这孩子,回来就回来吧,还带啥东西啊。”嘴上这样说,她手上却几乎是用抢的把刘弟旺手里的一堆东西一把夺了过去,一点也没考虑到会不会用力过猛把刘弟旺带倒的。把东西放好了,她娘才有心情关心关心自己的这个闺女,抓了一把瓜子儿,一边嗑一边关心的问道:“弟旺啊,最近有没有做什么梦啊?比方说梦见大黑蛇啊,长角的牛啊,龙啊……”刘弟旺想了想,最近她还真有做过动物的梦,于是就一五一十和她娘说了:“俺梦见了鲤鱼,还有一次梦到了鸳鸯,娘,这是什么意思?”她娘的脸子顿时就拉了下来了,没好气的把瓜子一扔:“啥意思?都是赔钱货!”母凭子贵,这是刘弟旺她娘的思想,虽然刘弟旺现在带回家的东西就都挺好的了,不过人心不足蛇吞象,好东西总是不嫌多,要是刘弟旺能够带回来更多更好更值钱的东西,她儿子家就更好过不是?带着这样的念头,刘弟旺她娘在得到了刘弟旺做的胎梦都是生女孩的胎梦以后,失望的程度可想而知了。越想她就越不甘心,不甘心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祝家的情况她也听刘弟旺说过,要是在那两家都生了儿子的情况下,刘弟旺却生了一个闺女……刘弟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