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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对她撒谎,也决定要把和徐阵交往的事说出来,索性就坦白了:“就是那个徐阵。”谁知道初玮凝只是笑了笑,像是早知道这孩子会犯傻似得。“你上次瞒着我住院,以为我不知道吗?”她负气般地在胸前交叠双手,“我上次说的你有没有听进去?就因为你成天和那些精神病人打交道,才会惹上一身麻烦。”初徵心张了张嘴,但听见她说:“跟他分手,徵心。”☆、第五十四章爱与威胁第五十四章初徵心没料到母亲会给出这么直接的语气,尽管上次她们的谈话不欢而散,但她以为还是有商量的余地。她想起小时候,初玮凝也总是这样通牒,代表没有任何退让——“把这些言情扔掉,徵心。”“不要一下课就和那些男同学、女同学一起玩,徵心。”“下次考试我要看到进步,徵心。”有时候觉着,初玮凝是不喜欢在女儿面前轻易流露内心想法,但只要费雷冬在,她又总是情绪很高,他们一家就还是温馨的。“妈,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雨夜乌鸦’已经死了,是徐阵抓到的。”她试图说一些关于徐阵的事迹,好让母亲对他产生好感。“而且,他还替我做过催眠,让我没那么难受。他甚至替我们查了以前的案子,你还不知道,也许爸爸……也许费雷冬根本没有杀人,当初杀害苗姨的很可能是‘雨夜乌鸦’!”“你们有确凿的证据吗?”初玮凝冷静得出奇,就连她这样给出假设以后,她依然像是掌握着局势,坐在沙发上平静地看着她。而她没有证据,只有解剖记录和梦中的记忆是不足以为费雷冬洗清罪名的。“妈,你回来就是为了这些事?”“不,我回来是因为我累了,想好好休息。”初玮凝挺了挺肩膀,又坐回沙发拿起报纸,“这段时间我会在家。哎,真是上了年纪,我都想提前退休了。”初徵心不想再说话,因为她也不知要如何继续这个话题,还是说换个话题更好。突然,听初玮凝又开口:“徵心,我再提醒你一点。”她们安静地对视,心里却想着不一样的东西。“徐阵他抓过这么些穷凶极恶的变态杀人犯,得罪过这么多人,你以为每一个都能保证绝无后顾之忧?”初徵心愣了愣,不能否认她的话。“我是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当初……如果是费雷冬杀的人,我就是毁在一个高智商杀人犯手上。但如果像你说的,他是被晏梓乌陷害了,那么,下一个‘费雷冬’就是徐阵。徵心,你迟早要伤心的。”初徵心怔怔地望着母亲,她觉得真奇怪。“你为什么不在乎真相到底是什么,如果费雷东是被诬陷的,我们不就是错怪了他这么多年?妈,你不是爱他吗?如果那么爱他,难道不想知道他到底还活不活着,到底是不是被陷害了吗?”初玮凝冷冷地一笑,继续低头像是在读报,语气漫不经心但有一种冰冷的凉意:“爱?我曾经是爱过你爸爸,但是你忘了一点,越深刻的爱会引起越深沉的恨,他离开我们的那一刻起,与其说是爱他,不如说是恨他。”以前初玮凝还闭口不提她和费雷东之间的感情,但如今女儿长大了,她在她面前越发不掩饰真实的想法。而初徵心也是恨了父亲这么多年,但与母亲不同的是,每次午夜梦回,还是会想起儿时对她疼爱有加的费雷东,她到底还是忘不了这份亲情和养育之恩。她忽然很想找徐阵说说话,这些疑惑和烦恼,世上也只有他一人能够倾听了吧。初徵心也很清楚一点是,只要初玮凝待在这里,她和徐阵的问题就麻烦了。下午,徐阵打来电话。初徵心在房间里穆教授的那本笔记,看到来电显示并没有立刻接通。可能是因为母亲教育过她,她还神经兮兮地看了看背后的门,才接起电话。“你在家?”“嗯……怎么了。”徐阵那边传来各种杂音和说话声,他找了相对安静的地方,才说:“我就在你家不远处。”“你要来找我?”“不是,这次的案子就在你们小区。”初徵心不由得一惊:“……怎么样的?”“依然很变态。这次的凶手和‘雨夜乌鸦’又不一样,他的杀人手法没有任何艺术可言。当然,晏梓乌的艺术也不再我的认同范围内,只是这个凶手更残暴。”十分钟之前,徐阵就是满脸严肃地负手站在凶案现场,身旁不少警员都是出去吐完了才进来的,事实上他也有些反胃。出租房里是一片狼藉,充斥着难闻的混杂气味,他看着眼前这个和房顶差不多高的十几米大铁笼,以及笼子内早就长满蛆虫的尸体,紧紧蹙起眉头。公安部的刑警简单介绍了案子。这栋楼里大部分的房间都是用来出租给附近的大学生和打工族,有好些还空着无人租住。还有几家刚买了房的年轻人在装修,平时来往的居民不多,直到有天一些装修工人同时闻到楼道里弥漫了奇怪的臭味,于是决定报警。这户人家是毛坯房,基本没什么家具,墙壁旁就搁置着这么一个巨大的大铁笼,乍一看就像是用来关什么凶恶的野兽,尸体躺在里面,身上爬满了虫子,*的细菌到处滋生,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白色的蚕,像是凶手刻意弄来放上去的。警察问附近装修房间的施工队借来锯子,打来了笼子,由于尸体尸臭太冲鼻,徐阵也戴上防毒面具。冷翊今因为在“雨夜乌鸦”的系列案中表现出色被调到了西泠市,两人再次合作也是十分默契。徐阵:“笼子这么大,不可能是从外面搬进来的,他焊了这么一个杀人的大铁笼,分几次运到这个房里。”这个楼里有好几家都在同时装修新房,即使有些动静和装修工出入其中,房客们也不会觉得奇怪。“又是一个心理变态的杀手,而且,作案地点还离初徵心的家这么近。”冷翊今不是在危言耸听,只是不敢相信这是凑巧发生的鬼话。“房间里除了关人的笼子,其他东西实在太少,痕迹检验员也在尽最大的努力,我带尸体回去解剖可能会获得更多线索。”根据他的初步检测,死者是二十五岁左右的男人,穿着一件爬满了虫子都快看不出颜色的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