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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这些美丽的事物忽然变成*的尸体,紧紧包围了他。徐阵就是这样在许多个夜里头痛欲裂,醒来以后浑身都被汗水打湿。当时,灾后的打捞工作他也参与了,甚至违反命令亲自下水去找那些受害者的遗体。反正他已经被牵连,也被冠上罪名,救了人却被诛了心……至于其他的也都无所谓了。有不少遗体被扣在船下,加上天气又是炎热的夏季,那个黑暗的死域里漂浮着的都是已经泡到发胀的逝者,还有最令人们恐惧的“巨人观”。参与搜救的人员都受着强烈的震撼,事后也都进行了心理辅导。初徵心根本无法想象他们看到的是怎样一个地狱般的世界,但她知道他们别无选择,哪怕只是为了尊严。“后来我们才知道,上级已经被炸-弹客控制了,才会下达这样的策略,围捕行动根本就是一场骗局。”初徵心望着他,眼神中一次次的涌动泪光,酸涩的气息涌在胸膛,哽咽的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这个男人才好。她突然觉得他们都是这样不容易。他们隐秘与伟大永在。初徵心把头埋在徐阵的怀中,柔软的长发凌乱地散落着,她想象着那时候徐阵是如何目光威严。他就像一笔浓墨重彩,在蓝与白的海水天空之中,徐徐晕染。徐阵,只愿人们的爱恨,为你加冕。……两人等了一夜,凌晨的时候窗外下了冬日的第一场雨。雨色纷纷,初徵心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徐阵怕她冻着,之前就开了暖空调,还替她盖了被子,反正来的第一天就熟门熟路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家了。她听见楼道里有动静,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但那声响很快就路过他们的房门往楼上去了,初徵心却是彻底清醒了,担心地问:“我mama……会不会出事了?”徐阵镇静如初,摇了摇头:“我认为就算‘养蚕人’再厉害,也不会随随便便对初女士下手。”她不由得笑:“你怎么说的我mama像大魔王?”“相信我,她在我心里比魔王可怕一百倍。”徐阵说到这里,房门外响起了钥匙碰撞的清脆声。☆、第五十八章杀心第五十八章初玮凝进来的时候,看见女儿坐在沙发上,身边站着眉目清秀、身姿俊朗的年轻人。也许任意一个其他女人看见自家孩子的交往对象如此出色,总是该满意了——但她偏偏不。初徵心的神态与刚才截然不同,乖乖站起来,她已想不到下一步事态会如何发展,也只能听之任之。“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陌生人在我们家。”“伯母,最近这个小区发生杀人案,不□□全,我来陪陪徵心。”徐阵温文有礼,但依然得不到好脸色,初玮凝将眼神扫过他,说:“辛苦你了,小徐,像你这么敬业的侦探也是难得。”初徵心:“我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你去哪里了?我们也担心你……”“我找老朋友叙叙旧,聊得久了没注意有电话。好了,mama这不是回来了吗?你还是早点洗漱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初徵心看到徐阵面色平静,心里却知道该是提那件事的时候了,然而那些话又像是会烫着嘴,她实在不知如何开口。犹豫了许久,等到初玮凝从厨房洗好手出来,她才总算下定决心,说:“妈,我今天看到费雷冬了。”女人的身子微僵,抬起头看向他们,脸上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真的没有死。”初玮凝微微张嘴,转头凝视着徐阵,说:“这是我们家的私事,你先回去。”徐阵面带微笑,大概这辈子也从来没给谁这么好的脾气,他心细如发,比谁都能看清她眼底的冷意,也明白这其中的意味深刻。年轻人步伐稳健,走到初徵心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我先走,稍后电话联系。”初玮凝望着徐阵淡然自若的背影,目光停了停,才转头问女儿:“你在哪里见到费雷冬的?”初徵心如实把情况说了一遍,并将母亲的表情尽收眼底。“是吗?难道费雷冬又开始杀人了?”“他只是出现在现场附近,我认为他不是凶手。”“那个徐阵说的?”初徵心也是实话实说:“他说,一个凶手就算犯罪手法彻底改变,但他的心理诉求应该是相似的,这次的案子并不像他做的。”初玮凝淡淡地沉默。初徵心:“你不想知道这些年到底发生过什么吗?”“我还是那句话,他已经不再是你爸爸了,徵心,你只有我了。”初玮凝走过来,温柔地抱着女儿,她的动作很柔缓,也是真情流露,那是初徵心得到的为数不多的拥抱。她说:“徵心,你是mama唯一的孩子。我真的不希望你出事,所以才不同意你和那个姓徐的在一起,也不希望你去掺和你父亲的事情,你要乖乖听话。”“我还有一件事……一直想问你。”初玮凝:“你说吧。”“……自从费雷冬走了,你很少回这个家,对我也和以前不一样了……说到底难道不是因为……你不愿意想起那些事吗?初徵心的心头像压了一块巨石,直到看见初玮凝垂眸,唇角微微下扬,她听见她说:“这确实是我的疏忽,也是我的回避。对不起,徵心,我从来不知道要如何当一个好母亲。你也知道mama是做什么研究的,整天和那些技术员打交道,大概人也变得麻木了。”她轻抚女儿的黑发,说:“但是你知道,我们领养你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我无法生育,你就是我亲生的女儿,所以,我才不希望你被任何人连累,我不应该让你有半点危险。”初徵心红了眼睛,紧抱着母亲的腰处,深深地自我检讨:“妈,有些事是我惹来的,也是我自愿的,我知道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但是……徐阵他……”她喘了口气,非要必自己说出来不可:“我还是想要喜欢他。”初玮凝叹息一声,凝神静气地看着自己女儿,淡淡笑了笑,此刻她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肩膀处,不似平时一丝不苟,也多了几份柔软和无奈的女人味,可想而知年轻时是多么受欢迎的美人。“到时候,你别像我一样就好了。我累了,徵心,我去洗澡,你也快去睡。”初徵心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