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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爱吃,我拿过来给你尝尝。太重了,自己都不愿意带。”“谢谢,Wilmer。我很感动!”苏漫又看了一下标签,掂了掂,说:“这条鱼一定是一条鱼精。”中文不利索的外国人听不懂她的话,疑惑地看着她。这位先生刚回国,时差没有倒过来。这时候下午5点多,他来的地方大概夜里两三点,他时不时的拿手遮着眼睛,好像受不了灯光,蝙蝠一样。正经上课是上不下去了,东拉西扯聊了很多,说到他女朋友,他说分手了!苏漫大吃一惊,问“什么时候的事情啊?”“前两个月”苏漫半真半假地说:“真羡慕你这样丰富多彩的生活!”他的女朋友光苏漫知道的就有三个,其中一个在追求的过程中苏漫还帮忙出了一些主意。想想她有些羡慕,很容易放下,又很容易遇见心动的人,不像她,人生永远有道坎过不去。“不知道是代沟还是文化差异,吸引是真的,但是没有办法相处。刚分手的这个姑娘其它真的很好,但是她喜欢我一直哄她,无条件服从她,没有办法讲道理,这不是我要的伴侣!可能太年轻吧。”“让你拎包了吗?”苏漫忍不住调侃他,他们以前讨论过这个问题,他对此非常不能接受。“她不是很小的姑娘呀,在摩根斯坦利工作,我没有想到她和工作时完全不一样。”苏漫看她困惑的样子,笑笑没有说话。爱情里哪里有应该不应该只有不合适的人。情到浓处,就算是打是骂,也有人甘之如饴!“上次说要请你吃饭,这两天安排一下吧!”Wilmer曾经拜托苏漫帮他把英文简历翻译成中文。在苏漫来说就是帮朋友一个忙,可能是文化差异,他起初坚持要付钱,弄得苏漫有点不习惯。后来随口说了一句,“那你请我吃顿饭好了!”吃饭就是从这里来的。“真不需要特别请我吃饭,你看你今天送我礼物就扯平啦!”“不不,这是两件事情。”天真,又一板一眼,也是苏漫觉得他可爱的地方。和喜欢的朋友说了会话,到下班的时候,苏漫的状态多少有点好转。心里头原来像堵了一面墙,连喘口气都要伸长脖子,这会儿感觉那堵墙有了一点点松动,她安慰自己,只要不去想,日子也能过下去。她上班的大楼是座蛮气派的金融大厦,到了上下班时间,电梯门口都要排出很长的队伍,让人无端的想起倾巢而出的蜜蜂,嗡嗡的涌出大厦。苏漫随着人流涌出大厦。正是初秋的时节,干爽的空气里隐约有丝桂花的香气,太阳有气无力地挂在西头,将落未落。这时节总是让人心里有说不出的惆怅,细想又了无痕迹。苏漫走了两步,听见有人叫,“漫漫”。她心里抖了一下。过去两天,这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叫,她疑心自己出现了幻觉,加快脚步往前走。下一秒,有人使劲地扯住了她的手臂,疼痛让她停下来,不得不回头。在回头之前,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心情,恐惧?恼怒?这个带给她平生最痛的人。当她看到那双眼睛,在夕阳的余光下,沉沉地看着她,眉头不可见的皱在一起,细纹更添了几条,她的心情居然是雀跃!但她很快把头低下了,她的样子糟糕透顶,她自己无比清晰地知道。她眼里的光芒已经熄灭了很多。无论何时,她希望在他的心里,她永远是神采飞扬,青春靓丽的样子!旧情人相见,或以泪或以沉默,都是美丽的故事,但最怕的就是面目全非,让人失望得连以前的故事都否定掉。他们身边人来人往,对大部分人来说,这是一个普通的晴朗的星期一的傍晚,没有人会想到对于站在门口的苏漫意味着什么。她的心里犹如龙卷风过境,肆虐得她一片狼藉,神志不清。她好像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呆在原地,一部分站在高高的空中,望着她自己被人握着手臂。她活了26岁,一半的时间都在和这个男人纠缠。事隔三年,只要他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臂,她又全线崩溃。那感觉好像苏漫的身体里全是磁铁的正极,而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里掌握着负极,只要他靠近,她的每一个细胞都不可抗拒地倒向他。她的理智挥舞着鞭子,结果徒劳无功。她第一次见到季耀坤是在她刚刚14岁时。那时刚过了年,她爸爸从老家回来,带着季一起回来在家里住了几天。季是她爸爸的同辈,她要叫声叔叔。那时候她爸开着一个很大的厂子,家里各种亲戚朋友、后辈老乡络绎不绝。她起初并没有留意,那时候她每天只要有时间就捧一本书,书里的人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家里人有时候叫她书呆子。她有个弟弟叫苏游,那个时候六岁,正是调皮的时候,平时很少能在家里看到他。他在厂子里到处奔跑拾木块儿捡钉子,和别的小孩儿行军打仗。季来的那几天苏游哪里也不去了,每天跟在他后头一口一个叔叔。有时候他们不知在干什么,头挨着头,一起嘀嘀咕咕半天。这引起了苏漫的好奇。她带着早熟的孩子特有的敏锐冷静地观察和省视着一切。家里来来往往这么多大人,他们会摸着姐弟俩的头夸他们姐弟俩长得好看、机智聪明。给他们买吃的买玩具,有的直接给红包,但是他们讲话的时候都是看着他们的爸爸,所以苏漫也不理他们,有时候她觉得她和她弟弟好像是演出的道具。季是唯一的一个,会专注地看着他们的眼睛,听他们讲话的人。他弟弟那些胡言乱语天马行空的想法,苏漫有时候都懒得搭理,有个成年人居然能听得很认真,兴致勃勃地讨论半天。起初她真的是好奇,没有人告诉过她,好奇是万恶之源。有天下午,她在房里看书,她弟弟在窗外又喊又叫吵得她坐不下去,只好起身去门口查看。原来是季在教苏游骑自行车。两个人都脱了外套,只穿了毛衣,一个在前边东倒西歪地骑,嘴里不停地鬼叫。一个在后面扶着,跑得气喘吁吁。季时不时就撒下手,他弟骑两下发现了,就鬼叫着连人带车直接倒地,然后季就跑过去扶起他,两人都哈哈大笑。再如此循环一次。冬天午后的阳光照在他们脸上,他们的笑脸闪闪发光,不知是不是有汗。苏漫看着他们也跟着笑了。过了年眼看着要到元宵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