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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虚地一笑,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徐朗之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转而对落银大概说了些茶庄里格外需要注意的规矩,另外,不忘对落银进行了一番敲打,顺带灌输了一些类似洗脑的言论。大意便是,她现在既然身在徐家茶庄,所谓的祖传方技便也跟她这个人一样,是属于徐家茶庄的。徐家茶庄既然花高价儿养着她,她本身就已经跟徐家茶庄融为了一个整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云云。说的好像她在徐家茶庄什么都不做只吃白食一样。虽然没有直言让她将这方技拿出来摊开,但言语间也不乏指引之意。落银听到这儿才领悟过来。合着今日让她过来,重点是这个吧?真当她是十来岁孩子好哄的很呢。纵使是商人。但至少也要有‘商德’,经商有道才能将生意做的长久,他这种企图想将别人的技艺占为己有的心态,真是令落银不得不叹一口气了。怪不得。徐老太爷死都不放心将茶庄交到他手中。不想着好好做生意,不想着以德服人,偏生这么爱钻研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旁门左道儿。果真不是什么好鸟。落银很不客气地在心里对徐朗之做了个总结。面上却装作糊里糊涂地应付了过去,他既然没有明言,自己也就顺着坡儿下呗。何必硬碰硬给自己找麻烦,只要他没触到那个底线。她便尽量配合着装傻充愣就是。反正手持紫笋茶独技的胡琴,这么多年没将方子拿出来奉献为徐家茶庄的公共财产,不也是好好的吗?落银便没太将此事放在心上。徐朗之想说的想灌输的都说完了,眼见天色将暗,客套地询问了落银是否留下用膳,得了落银的婉拒之后,便让人送着落银出门儿了。家仆引着落银走到半路,忽然撞见了另个家丁,找他似乎有些急事,于是此人便大概地将出去的路比划了一番。然后很不厚道地将落银丢下了。幸得她很会记路,倒也顺顺利利地出了徐府。前脚刚踏出高高的门槛儿,却听背后传来一声疑问:“你是——”落银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却见是一张隐隐有些面熟的少女面孔,却又一时记不得曾经在哪里见过。但对方显然比她记性好一些,当即将她认了出来。惊讶地道:“怎么是你呀?”这发自骨子里的娇柔腔调听起来使人骨头都酥了三分,落银看着眼前亭亭玉立,有着一张圆脸儿的少女,恍然记起来了。“原来我表哥从汾州带回来的茶师就是你啊?”夏静秋一脸地恍然,“我就说呢……”风闻徐家茶庄里新来的大茶师的从汾州来的,且年纪小的离谱,她便猜测到了一些。她跟徐折清关系亲近,故徐折清并未瞒她关于落银有着独特的制茶方法这件事情,毕竟起初买来落银头回制成的夏茶的那个人,还是她夏静秋呢。“是我。”落银笑笑点头。对夏静秋她没太大的印象,唯一只记得那次望阳镇大街上的惊马事件,对她虽然谈不上有好感,但也没有任何讨厌的成分。“你不是在茶庄上工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夏静秋带着丫鬟走上前来,边疑惑地道。说话直来直去的。却能让感觉到是没有恶意的,倒是挺自来熟的。“徐老爷找我交待一些关于茶庄里的事情。”落银答道。夏静秋了然地“哦”了一声,冲她笑笑道:“没想到你还真的被我表哥给挖来了……在茶庄里觉得怎么样啊?有没有人为难你?”落银对她的热情有些不太能适应,就笑着摇头说并无。夏静秋刚想再开口说些什么,目光却忽然落在了落银身后,大门外的位置。落银下意识地转回头,却见是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身上的衣装跟夏静秋身旁站着的那位丫鬟一模一样,想来应该是夏府的丫鬟。果然,就见那丫鬟匆匆地走了过来,对着夏静秋屈膝行礼,过后不待夏静秋发问,她便急切地道:“小姐,老爷夫人让您速速回府,说是……有急事问您!”她说到有急事之前明显地停顿了一下,只怕是有不方便明说的事情。夏静秋直觉不妙,匆匆跟落银道了别,便坐上了回府的轿子。大许是心虚的缘故,一路上,她极其地不安。而事实证明,你越是怕什么便越是来什么……她刚回到府,便被告知老爷夫人少爷都在她的院子里等着她。夏静秋忐忑不安地回到自己的院中,正外间里坐着的夏子南二话不说,起身便朝着刚走进来的夏静秋挥起了大手。啪!“老爷!”夏夫人上前忙拦住他,见女儿立刻变红的脸颊,心疼的眼泪立马儿就出来了,“老爷您这是干什么啊!”夏静秋的哥哥夏春山也上前挡在meimei身前,皱眉看向夏子南,道:“爹,事情还没问清楚,你怎么就动手打meimei!”夏静秋被这一巴掌简直给打懵掉了,定定地站在夏春山身后,单手抚着疼痛的左脸,神情惊惶而又有些呆滞。“问什么问!事情都摆在眼前了,你给我让开,我倒要听一听她怎么解释这些书信!”夏子南边冲着夏春山咆哮着,边挥着手中一封封有着同一种笔迹的书信。护妹心切的夏春山哪里肯让,只怕他这父亲冲动的性格会再动手。然而夏静秋却主动从他身后站了出来,红着眼睛看向夏子南,缓缓地说出了一个字来——“是。”是?是!……夏子南、夏夫人包括夏春山即刻都傻住了。“meimei,你,你真的……?”夏春山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夏夫人眼泪流的更多了,不住地摇着头道:“我的儿啊……你,你怎能如何糊涂,做出自毁清誉之事啊!”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她还要怎么做人啊……夏子南听她如此干脆的承认,一时间更是恼怒交加,一把挥开夏夫人紧拽着他的手臂,上前又欲动手,却见女儿仰着脸躲也不躲,只是含泪看着他,神色自是一种难言的坚定。夏子南一时间却下不去手了,手掌僵硬在半空片刻,终究又狠狠甩落在一侧,痛心疾首地道:“你好歹也是自小读长大的,出身官宦之家,从小言行戒律诸般教导!你怎能做出如何不知羞耻之事,竟敢瞒着为父偷偷跟男子私通!我夏家的脸真是让你给丢尽了!”且看这书信上的内容,来往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爹,您说话……怎么如此难听……你先听meimei解释好吗?这件事情只要不宣扬出去也不会有碍门风吧……再者说了,说不定对方身家门户与我们相当,若二人两情相悦,倒不也是可以促成一段好事吗?”夏青山口气虽然有些弱了,但横竖都是要帮着meimei的。“你知道个屁!”夏子南的涵养也顾不得了,怒道:“我已经找人查清楚了,此人乃是当地有名的登徒子!无父无母寄养在旁亲秦府中,成日惹是生非,恶劣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