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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顺帝这是给了自己一道护身符,想想也知道,徐朗之现在知道了她是皇上的‘义妹’,怎还敢散步什么谣言?那不是找死吗?方才他放过的那些狠话,现在就要原封不动的收回去了。“朕的义妹在徐家茶庄里发生了这种事情,朕一时半刻也不放心她再回徐家茶庄,朕给你们时间去查,什么时候把真相查出来了,什么时候叶师傅才回去上工。”昭顺帝吩咐着道。“……”徐朗之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脸色苦的就像是吃了黄莲一样难看。什么真相,真相就是他干的。所以谁来告诉他……他到底要怎么查?偷鸡不成蚀把米,莫过于此。徐朗之这边还在思考着怎么应对呢,然而却听一直沉默不语的徐折清开口说话了——“草民谨遵陛下口谕,短时间内,为了叶师傅的安全起见,的确不宜再让叶师傅回茶庄。”徐朗之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徐折清一眼。叶落银她不回徐家茶庄,那金奉天要谁来制?“不不不。”昭顺帝连连摇头,“朕觉得徐东家误解朕的意思了。朕不是说短时间内不让叶师傅回茶庄,而是在事情查明以前都不回去。”昭顺帝生怕徐折清钻用词的空子一样,再次重申道。徐朗之真的觉得要吐血了,正有一口血压在了嗓子眼里……“没有其它的时候就回去吧。”昭顺帝边扇着凉儿边说道:“说来明日还是徐东家的大喜之日。还是尽早回去准备吧。”“草民告退……”徐朗之和徐折清脸色各异地起了身,徐朗之因为跪了太久,且之前挨了叶流风一顿揍的缘故,刚一站起身,身形摇摇晃晃地险些跌倒。昭顺帝将他这副样子看在眼中,单手握拳放在唇边忍着笑。这副有些孩子气的模样落在叶六郎等人的眼中,不禁面面相觑,怎么觉着,回回见着这黄公子,不对。这皇帝,都总是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有了昭顺帝今日这些话,叶六郎等人的心算是暂时放了下来。然而昭顺帝前脚刚被送走,后脚在院子里,落银就虚弱的昏迷了过去。本就是羸弱不堪的身子。再加上方才一番折腾,换做常人只怕早已经支撑不住。月娘将落银安置好之后,确定了只是身子虚,休息休息便能恢复,没有其它的异样之后,才从落银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叶六郎正站在小院子里,望着一院子的花花草草走着神。此刻正值昏时。余晖洒落在院中,将四周映照的昏黄,也将叶六郎的背影衬托的有几分沉重。下午的时候虫虫受到了惊吓,此刻已经被刚从外面回来没多久的李方氏抱着哄睡觉去了,南风走镖没有回来,还不知道今日的事情。月娘站在正屋门前望着叶六郎的背影望了好一阵儿。才提步朝他走了过去。“六郎。”走近了之后,月娘出声轻唤了叶六郎一声儿。叶六郎这才回神过来,转过头对站在身侧的月娘略显牵强的一笑,问道:“银儿没事了吧?”“嗯……”月娘点点头,“就是身子太虚。这可急不得,得慢慢的调养才可以。”叶六郎听罢就“嗯”了一声,心情有些复杂。夫妻二人就这样并肩站了有一会儿,月娘终于还是问道:“六郎,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了?”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最起码的了解还是有的。叶六郎叹了口气,说道:“等银儿醒过来,问一问她的意见再说吧,毕竟我想,通过这一次的事情,她也该看透徐家了。”父亲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处处陷害。儿子虽然明里帮衬,但关键时刻还是会因为各种主观或客观的原因站在父亲那边。毕竟,人家才是真的一家人,徐折清平日里对落银再好,但在整个家族的利益面前,落银是否会受到伤害,似乎就变得无关紧要了。※※※※※※翌日,祈阳城里格外的热闹。因为今日徐家茶庄的东家徐折清,终于要成亲了。一大早的,徐府门前两边儿就停满了马车和软轿,送礼道贺的达官显贵数不胜数,一时间客似云来。徐府内更是到处洋溢着一种盎然的喜气,张贴的大红喜字,厅堂内高悬的大红彩绸,无一处不是经过了精心布置的。一整日的时间,人来人去,杯觥交错,喧哗不息,从泛着薄雾的清晨,到四下俱静的子夜。徐折清被徐盛扶着回到了新房门前。新房的门紧闭着,两个丫鬟守在了门两侧,屋内橘黄色的灯光透过窗纱折射出来。“少爷喝多了,你们先去端碗醒酒汤过来。”徐盛对着慌忙将房门打开的丫鬟说道,其实一位丫鬟应了一声儿,便去取醒酒汤了。徐盛扶着步履有些不稳的徐折清进了新房里,即刻就有两个相貌相似的小丫头迎了上来,她们是方秋言的陪嫁丫鬟。“姑爷怎地喝了这么多酒。”其中一位小丫鬟微微皱了眉,另外一个帮着徐盛将徐折清扶到了椅子上。徐盛讪讪地笑了笑,“今日客多,敬酒的自然也多,少爷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一不留神便吃醉了。”其实徐盛心底也明白,徐折清这回是有意将自己灌醉的,毕竟他跟在少爷身边这么多年,从没见少爷醉过。这亲,少爷成的不开心。徐折清这回醉的不轻,新房内里里外外的好一阵忙活。取了热水过来,绞了帕子,小丫鬟想要替徐折清擦脸的时候,却被徐折清一把给挥开了,他这力气用的很大,直是将那帕子给甩到了内间去。内间里,坐在喜床上的新娘,等待着徐折清掀盖头的方秋言,被这动静惊的一颤。小丫头也略有受惊,毕竟之前虽然没见过徐折清,但对这位姑爷的美名却是听得不少,说是温文尔雅,貌赛潘安,今次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只是这性子……似乎不是太妙。徐盛忙地赔笑解释道:“真是对不住……少爷平日里就不习惯别人近身伺候,这些事情让我来就可以了。”两名丫鬟互看了一眼,只得将擦脸的活儿交给了徐盛。纵然是喝罢了醒酒汤的徐折清,却丝毫不见清醒的迹象,一番折腾下来,两名陪嫁丫鬟还是先伺候着方秋言沐浴更了衣。待方秋言穿着红缎里衣回到内间的时候,却发现徐折清已经倒在了大红色绣着鸳鸯的喜床上睡了过去。交杯酒没有喝,喜帕没有挑,洞房花烛更是不必多说。方秋言望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徐折清,心里不禁泛起了苦涩,她曾经幻想过无数种洞房花烛夜的情形,却无一种吻合现下的情形。两支龙凤红烛的火苗微微窜动着,随着时间的推移,烛台下方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烛泪。****翌日,正午,徐家茶庄。用罢了午饭,茶奴茶徒还有二等制茶师们都刚从伙房里的集体饭厅出来,正朝着共茶院走回去。饭厅距离共茶院尚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茶工们也都不急,边三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