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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这个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这个人她认识……这个认知让落银心底一凛。黑衣人见她表情,眼中神色一冷,眸中顿时迸发出了森冷的杀意。手中长刀寒光冽冽,随着他的动作似乎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银白色的冷光。落银急忙后退一步,贴身摸出了一把精巧的防身匕首来。“二伯!”落银忽然朝窗外喊道。黑衣人即刻戒备刀锋一转,朝着窗外刺去。嘭!窗棂碎裂,砸在窗外的石台上。没有人!声东击西?待黑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后背上却忽然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感。利刃划过脊背,疼的他顿时冒起了冷汗。落银险险躲过他侧挥而来的长刀。退至叶六郎的牀边,一手紧紧握着还在滴血的匕首,另一手臂张开护在叶六郎前面。黑衣人瞳孔紧缩。是她在找死!他一步步朝着落银靠近。却听少女强自冷静的声音响起。道:“这匕首上面我淬了毒……一炷香的时间内如果逼不出来,你必死无疑……我若是你,就先顾好自己的性命!”淬了毒!黑衣人神色大骇。这时,院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乱的脚步声,其中有一道分明功夫不弱。落银一喜。肯定是叶流风听到动静赶来了!黑衣人见形势对自己不妙,当机立断。朝着破开的窗外飞窜而出。“站住!”叶流风眼疾手快,朝那黑影喝道。“你们去看看落银的流云。我去追!”叶六郎扔下一句话,便一跃而起,朝着那受了伤的黑衣人追去。月娘和纪海匆匆赶至房中。“银儿!”看到内室中一片的狼藉,和地上的血迹,月娘惊呼出声。“没事吧!”纪海上前一把扶住落银。“我没事……”落银余惊未了的摇着头,脸色因为惊吓而惨白一片。确认了叶六郎和落银都没有事情,纪海和月娘才放心了下来。“到底是谁要置六郎与死地……”月娘冷汗淋漓。落银眼中俱是黑衣人那双冷冽的眼睛。好熟悉……不多时,叶流风空手而回。“让他给跑。”“交手了吗?”纪海上前问道。叶流风点头,“武功不弱,绝不在我之下,而且武功招式极为繁杂,并不像是请来的杀手——”“虽然他受了伤,但这次不成应该不会就此罢休。”落银极快冷静下来,道:“明日二伯去请些武功高强的护院过来吧,贴身保护我爹的安危。”叶流风点头,眸光冷冽。和落银一样,他也觉察出了那黑衣人似乎有些熟悉……只是事情没确定之下,不好妄下定论。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落银显然是走不成了。被纪海‘押送’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落银心中仍旧久久无法平息。无力的跌坐回牀上,她将还握在手中的匕首丢到一侧。正文、4024抱歉抱歉,因为刚从外地赶回,到现在才有网络发布,二章合为一章~※其实匕首上根本没有淬毒,只是她防身的罢了,说有毒,只是为了吓唬那黑衣人。但经此一事……落银觉得还是淬上毒再带着比较有利一些。听得房门咔擦一声被从外面反锁的声音,落银无力的倒在了牀榻上。快进了六月的天气,忽然觉得有些发冷。算一算日子,离寒症发作的日子还有几天。落银一把拉过被子覆在身上。自打从在白世锦的灵堂上昏迷了之后,身子就越发的不如从前,甚至有逐渐回到当初在白头山上的时候那种状态。月娘配的各种药也吃了,可见效甚微。一旦情绪不稳,或是过度劳累,身体就会撑不住。敲击窗子的轻响忽然传入耳中。“表小姐。”落银无力的应了一声,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一边是担心荣寅的事情,一边又思索着今晚这前来刺杀的黑衣人究竟是谁。“表小姐若是实在担心睿郡王的安危,属下可以前去探听些消息。”落银微微一讶。她从牀上坐直了身子,还不待开口,便又听白古说道:“属下来回只需半月,比之表小姐前去要事半功倍,表小姐不若安心等待消息。”落银沉思了片刻。白古说的没错。他去要比自己有用的太多。而且现下今晚的事情没有查清。她纵然是走,也放心不下来。“谢谢你。”落银没有多说,只道了谢。“表小姐不必同我说谢。”白古的声音一贯的平淡而冷静。“那你快去快回。路上小心。”“嗯。”……翌日一早,叶流风就着手去办找护院的事情去了。落银一整夜未能成眠,待月娘拿着钥匙带着肖肖来给她开门送饭的时候,正见她靠在迎枕上似乎在发呆。月娘叹了口气,从肖肖手中接过托盘,走了过来。“这回你就是再怨二娘,二娘也绝对不能让你过去。”她边将托盘放在一侧的圆凳上。边对落银说道。看到女儿这样她不是不心疼的,她比谁都要心疼。但是比起眼见着她拿性命去冒险。她只能狠下心来。“来,起床洗漱吃点东西吧。过几日就是寒症发作的日子,得养好身子才行啊。”月娘苦口婆心的劝道,说到落银的寒症。不免有些内疚起来。这寒症根治不得,她自然是最清楚的,但减少发作时的痛苦还是可以的,这些年来她想尽了法子给落银养身子,眼见着有了起色,却因那次在白家受寒昏迷发烧之后,却忽然回到了之前的样子。生一场小病,也须得花上比常人多一倍的时间才能痊愈。“二娘,我现在没有胃口。”落银摇了摇头。月娘以为她是在同自己赌气。便道:“你就是再生二娘的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啊……”落银又是摇头,头脑昏沉。四肢无力的感觉越发强烈。她虽然满心都在担忧着荣寅,对月娘将她锁在房间里的事情有些无奈,但却是根本谈不上赌气的,是非好坏,她还分得清。只是真的觉得没有胃口。月娘见她脸色似有些发黄,这才发觉了不对劲。拿手探上落银的额头。温度却是正常的。月娘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内心疑惑不已。边慌忙抓起了落银的手腕。待将脉象探的清楚,她眼睛赫然睁大。又是这种奇怪的脉象……!这并不是第一次了……自从白府那次之后,这已是第四次,现在估摸着时间,月娘已然找出了规律来,这种情况竟是每隔上半年左右便会犯上一回!先是脉搏虚弱,而后是身体呈现受到极寒之气侵袭的状态,再然后便会发起高烧!这绝对不是偶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月娘百思不得其解,心下惊惶,却不敢跟落银说明情况怕她担忧,只道:“那你好好歇着,二娘过会儿再来看你。”落银只觉得昏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