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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处,她自己的衣服和鞋子都不见了。他一下子睡意全无,拿起手机给福妹打电话,却永远都只有一个回答“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换好衣服去开车去福妹住的那个小区,可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这个硕大的小区里有上万户住户。他不知道哪个门里住着福妹。他一遍一遍的打电话,还是那句关机。他开着车满城转悠,毫无意外,并没有见到福妹。他把车停在路边,拿出烟一支接着一支的抽,整个车里烟雾缭绕,他想到了他们关于一周的约定,他想她难道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认真。他承认自己开始时是真的怀着一周以后各回各家的想法,可是昨晚自己一遍一遍的说爱她是出自真心的,吗?傅铎觉得自己也有一些理不清了,可是不就是你情我愿的谈个恋爱吗,要想那么清楚干什么?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的矛盾,如果可以不想清楚,那自己又为何空窗多年?但他并没有打算等想清楚了再找福妹,他记得昨晚睡去以后,在半梦半醒间有摇醒她告诉自己爱她的冲动,所以他不认为自己此刻稀里糊涂的要找到福妹的冲动是不负责任的。他不明白为什么福妹要玩失联,是想一个星期以后就彻底断绝来往吗?除了那次自己喝醉酒说要亲她,在这一周里她从来没有提过这个约定,也没有暗示或者明示一周以后将要怎么样,以至于自己一直觉得,大概都不需要表白,他们就可以从假情侣过渡到真情侣。可是没想到一周结束以后,她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连个字条都没有留,他有点后悔自己最初的嫌弃是不是太明显,福妹这个人有时候像是很大条,什么都没感觉,什么都无所谓,有时候又像是很敏感,再细微的表情,她都了然。有时候感觉她把自己放得极低,有时候又感觉她自尊心极强。傅铎想到她那个会24小时给她安排工作的女魔头老板,竟第一次寄望于她的老板。福妹醒来已是下午4点,她见黄婷正在拖地,鞋都没穿就跑下床,抢过黄婷手里的拖把,“我来,我来,医生不是说你需要休养吗?”黄婷说,“拖个地没问题的。”福妹还是不放心,坚持要自己拖。黄婷说“就算你拖,你也该穿上鞋吧”。福妹拎着拖把回卧室穿上鞋子接着拖地。打扫完卫生,福妹和黄婷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剥着荔枝,一边跟黄婷说起自己离职的事情。福妹这份工作黄婷也是知道的,她也早已多次劝说福妹离职,现在福妹终于离职,黄婷邀福妹陪自己小住一段时间,福妹说还得回北京找工作。黄婷让福妹先投简历,有了面试通知再回去。福妹觉得也行,并主动承担起了洗衣拖地,买菜做饭的工作。傅铎一晚上睡得极不安稳,梦里来来回回的福妹加班、福妹吃饭、福妹生气、福妹傻笑、福妹闹以及和福妹亲昵拥抱、接吻。他几十分钟醒来一次,看看天,看看时间。天还没亮,他又开车去了福妹小区,在里面转了好多圈,转到天大亮,然后转到一个早餐铺吃了早餐,一边吃,一边想,福妹平常是不是也在这里吃早饭。吃完早饭,他开车回父母家。严父一言不发,母亲则是旁击侧敲该交女朋友了,大儿子有儿有女凑了个“好”字,而二儿子还没正经谈个女朋友。傅铎放下碗筷,认真的说:“爸、妈,我有女朋友了。”父亲的表情温和了下来,母亲拉着傅铎的手说,“我家儿子看上的肯定是好女孩,姑娘是干什么的啊,带回来给爸爸mama看看?”傅父制止傅母,“你觉得合适了,就带回来!”傅铎说“好!”说完以后他有点后悔,他不知道为什么,平日跟父母并不十分亲近,但是此刻却很想跟他们分享福妹,但是分享完了又不免想到自己现在连这个人在哪里都找不到,不过还好明天就是周一了,她总该来上班吧!福妹跟着黄婷一起去了菜市场买菜,她想给黄婷熬个排骨汤。路过联通营业厅,福妹拉着黄婷进去看看,店员热情的招待她们,给他们介绍了最新款的苹果手机。福妹往边上的柜台走去,福妹觉得店员脸上的表情微变,便直接问,“请问最便宜的手机是哪一款?”店员告诉福妹店里有两款799的手机,一个是华为的另一个是OPPO的,问福妹要哪个。福妹想打开看看,但是店员告诉她只有付完钱以后才能看,福妹想了想然后问分别是什么颜色的,被告知现货里一款是黑色一款是金色,福妹就要了黑色的。买好了电话,福妹才知道由于她之前的卡没有实名,所以现在没法补办,福妹难过的走出营业厅,那个号她用了很多年了,有些不舍,自己当时不应当贪图返还几十块钱的话费就在报亭买卡而不去营业厅买,算一算这几年也有不少这种省小钱吃亏的事情。但是无奈的是,站在那个当下,这小钱无论如何都是要省的。傅铎在家吃过午饭后,进了房间午休,他躺在床上打开微信,点开福妹的头像,看她扎着马尾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看着自己发出去的几十条语音没有任何回复,把手机握在怀里,想明天赶紧来吧。吃完晚饭,回到自己一个人住的房子里,又是一夜无眠。五点钟他实在不想再在床上翻来翻去了,起床,开车去了福妹小区门口,像是上一周一样,在小区门口等着接她上班,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对着她发火,为什么要关机玩失踪。可是等到天亮以后,他又想,可能是自己做得不好,应该真诚的道歉取得原谅,反正不管怎样,只要出现就好。可是傅铎一直等到八点半,福妹还是没有出现,他给福妹打电话,依然关机。等到九点,他不得不离开,因为九点半要召开合伙人会议。他心烦意乱的到了办公室,开会期间他的手机有陌生号码拨进来,他摁掉了。会议结束后,傅铎立即找邬律师借一步说话,等到其他合伙人都离开会议室,傅铎开门见山的说,“邬律师,我想跟您要个人,沈福妹。这个助理法律功底扎实、英文水平很高,你们团队没什么涉外业务,不如让她到我们团队来。”“沈福妹啊,她已经离职了,这个人没什么责任心的,有点外语水平也抵不过工作态度和工作能力的缺失。”邬律师还在喋喋不休,傅铎不想应付,便说:“那算了吧。”就离开了会议室。回拨那通未接来电,送花的小哥告诉他前台说沈小姐已经不在原来的地址上班,请问是否需要改派。他烦躁的说了句“扔了吧”就挂断了电话。邬律师说的别的话傅铎都不认同,但是他同意那句“不负责”,他心里感到悲凉,福妹总是表现出很开心、很认同、很投入的样子,可是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走进她的心里,否则怎么可能连离职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跟自己说呢?为什么之前都没有表现出一点点征兆呢?自己指责邬律师的时候她还有所维护,如果真想走得干干净净,为什么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