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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恨”这个词,他努力抚平内心的怒气,说:“汐儿,若朕还有别的儿女,那怕就只有是一个,朕也会杀了你的。”“谢父皇不杀之恩。”汲向灵说。偷偷瞄了眼神思帝,他面上的怒气已经缓缓褪去,汲向灵正纠结要不要趁此机探探他的口风时,他说话了。“不用再看了,你以为你那点鬼心思朕猜不出吗?你不就是借着战争之名来救温安之吗?”汲向灵没有说话,只不过看着神思帝的那双眼睛里明显出现了希望,须臾,她听到神思帝,说:“如你所愿。”如她所愿。语音刚落,他从案桌上拿出一道明黄色的圣旨,大手一挥,扔到了汲向灵的脚下。“拿出去宣读吧。”长呼一口气,神思帝最终还是看着她,无奈道:“朕的汐儿,真的长大了。”摆摆手,他说:“去吧去吧,你得偿所愿了,朕乏了,退下吧。”将地上那道圣旨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将它展开,每多看一行字,汲向灵心里悬着大石便落下一分,直到全部看完之后,她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欣慰的笑容——她敢肯定,温安之此刧渡过了。第66章6566捧着那卷明黄色的圣旨,汲向灵觉得就像拿着一个定心丸似的。脚上步伐加快,恨不得一下飞到审查司那里,将这天大的喜讯公开。刚走到一半,一个宫女急急跑来,喊道:“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本想装作没听见,但是那个宫女一直追着她,似乎她不停下的话,就会一直追在她身后似的。无奈地停下脚步,不耐烦地回过头来,汲向灵语气带着一分厉色,她问道:“怎么了?在皇宫里也是这样冒冒失失的吗?”那个宫女努力平复喘息,她断断续续的说:“公......公主殿下,您身边......边的那个人,他......他......”“他怎么了?”汲向灵最讨厌别人说话不说完全,加上她现在急着去审查司,面对这个宫女,她真是没什么耐性。“他晕倒了。”“什么?!”季邵风晕倒了?微微攥紧那卷圣旨,往审查司的方向看了一眼,面上尽是难色,须臾,她一甩衣袖,还是选择返回自己的殿内。温安之基本上已经确认是平安无事的了,依目前之见,还是先去看看季邵风比较重要,心里暗自掂量。只不过,宣读圣旨此事,也不应太过延迟,还是找一个人代劳吧。眼角余光瞥到一个太监,依稀记得,他也是份属御前太监的一员。汲向灵走上前去,跟他说明原委之后,便将圣旨交托给他,接着便急匆匆的往回赶去。这个季抽风,到底出什么事了?走回公主殿这一段路,汲向灵只觉自己心乱如麻,似有千千结缠绕在一起,让她非常不。想着这阵子季邵风的一举一动,都没发现什么异样。或者是天凉了,又染上风寒了,或者是上次的风寒余毒还没完全清去。也不知道自己想了多少的可能性,她只知道自己的步伐越来越大,最终还跑了起来。****两手并用,一把推开了殿门。“季抽风?”焦急的左顾右盼,却发现本应“晕倒”的季邵风,正好好的坐在她的床上,穿着中衣,一手搭在膝上,侧侧的看着她。见她回来,他只是轻轻一笑,说:“你回来了?”看他那副样子,那有半分生病的样子,说是他刚睡醒还是比较可信的。那个宫女跟在汲向灵的身后,看着这样的季邵风,她也有点奇怪。汲向灵挥手屏退所有人,然后盯着他看,问道:“你刚晕倒了?”“嗯。”似是没有想要隐瞒,或是根本无法隐瞒,他淡淡应道。“怎么回事?”“不知道,就是突如其来眼前一黑而已,只不过很快就没事了。”汲向灵的眸中满是担忧,她问:“要不要找个御医给你看看?”轻笑一声,季邵风反问道:“你觉得这个皇宫里还有比我医术更厉害的人吗?”经他这么一提,汲向灵才想起来他的医术在魔族里的确是冠绝一方的。似乎不想再跟她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来,季邵风一把扯过汲向灵,将她卷在怀里,问道:“问这么多,是不是太担心我,担心得寝食难安?”用力挣开他的怀抱,汲向灵反了个白眼,说:“烦死你了。”“嗯,你喜欢我。”“那有?”“肯定,我都看出来了。”……偌大的皇宫里,除了公主殿这片乐土之外,都被笼罩在一种不具名的氛围中。审查司里,那名太监接过汲向灵给他的圣旨之后,便急急的赶往宣读。听着从太监口中缓缓说出的一字一句,常人就算不是欣喜若狂,起码也是难掩激动之情,那有像温安之如今这般,听着听着居然走神了。直到旁人再三提醒他接旨,他才晃过神来,不愠不淡的将那道圣旨收下。看着温安之这副样子,审查司的人都不太明白为什么他还是有点不高兴似的。重掌将军令,再赐虎符,所有他本来该有的全都一件不漏的给回了他,不仅如此,神思帝更是开了金口,若他今次全胜而回,不但过往的过失一笔勾销,而且还赐封爵位,封为天I朝第一个异性王。这样的赏赐还不够吗?或者在旁人眼中这是最至高无上的光荣,但在温安之眼中这些却是束缚着他的东西。他来这个世界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这些外表上的光鲜亮丽。只不过,他知道那份圣旨并不是神思帝的意愿,他也是逼于无奈之下才做出的决定,至于是谁逼使了他。温安之表示,他懂。就算他身在这个审查司里面,凭他在这里打滚了这么长的时间,当中的暗流涌流自然是有所察觉的。汲向灵在外面为他做了什么,凭着刚刚所宣读的旨意,他也能猜出一些所以然来。其实一直以来,每当汲向灵问他有没有事的时候,他都回的是没事,是因为他真的是这么认为的。这个荣耀落在他的身上,反而成了他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说真的,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他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失去了权力,回归平淡,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攥紧手中的圣旨,他长呼一口气,最终他微微抬起头来,望着天边,唇瓣轻轻开合,他说:“既然这是你为我做的,我自当会欣然接受。”“将军。”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