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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白梅院的罗夫人,结果罗夫人吃坏了肚子,痛的从恭桶上站不起身来……”第五天,也就是今天,青山最是为难:“田夫人养的兔子跑进了醉蓉院,吕妾女让帮厨的徐婆子逮住给杀了,用辣椒炒了一盘什么鲜椒兔……田夫人携元妾女一起去寻的时候,吕妾女还招呼她们一起用饭,结果田夫人知道了吃的是自己养的兔子的时候,当即晕了过去……这不,元妾女现在还在门口苦苦哀求王爷过去看看田夫人呢……”宇文允唇边勾出了一丝讽笑,又问:“吕姵呢?”“她……还在醉蓉院,”青山咽了口口水,眼见着宇文允又在喝茶,生怕上次的遭遇重演,“奴才方才过去查看情况,见她一边流着泪念叨什么‘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一边就着那盘兔子吃了三碗南大米。”宇文允这次强控住没有失态把茶喷出,但自己被憋得差点呛到……狠狠咳了几声,他放下茶杯,又问青山:“王妃那里还是没动静?”“没有,王妃身子一直抱恙,也不许众夫人、侍妾前去侍疾,只说静养几日便好。”“宇文护倒了,王妃短期也的确不可能有动静了……”宇文允望着手中才看完的密信轻声一笑,晃燃火折子,将其点燃,快燃尽时才掀开兽首香炉,丢了进去,站起身来,对青山道:“走吧,该去看看吕妾女了。”再不去,她就快把他的王府给拆了。宇文允走到醉蓉院时,吕姵或是才梳洗过,正瘫在长椅上晾头发。她头发生的又浓又长,漆黑如墨的颜色,在新升的月光下,反射着蓝幽幽的光芒。她似乎心情不错,正在哼着什么歌,调子古怪的紧,听不明白。待听到青山的提示,她抬眼望过来,那双秾丽的杏眸中便闪过慧黠的光芒,不禁又让他想到了狐狸。“王爷!可想死妾身了!”她从长椅上下来,三蹦两跳地跑到他面前,纤纤手指戳着他胸口道,“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呀。”宇文允后背忍不住地窜上一股凉意,抓住她的手指似笑非笑地问道:“是想死你了,还是你想死了?”吕姵仰首望着他,有些尴尬地“呵呵”干笑了两声。宇文允唇角微勾,一把揽过她,往屋里走,走之前顺带环视了一圈,见着光秃秃的黑土地就有些皱了眉头,揽着吕姵的手也多用了半分力气:“姵姵把这醉蓉院打理得……很好。”她似乎没感觉到他的责问,还笑呵呵的:“是吧?待十多天后,这种子发出芽来,一片绿油油的,那叫一个漂亮!这还得感谢王爷赐臣妾这醉蓉院掌事的恩宠呢!”“那李氏近日怎样姵姵可关心过?”“自然,在老……妾身的照应下,蓉夫人每日都悄悄用好几碗小米粥,今天好像还忍不住吃了些rou。”“今天……你吃了田氏的兔子?”“……我不知道那是她喂的兔子,”眼见着宇文允坐在了榻上,吕姵有些无奈地瘪嘴,看上去一脸委屈,“徐婆子说大厨房正好采买了几只兔子,我们都以为是那儿跑出来的……”“兔子可爱吗?”“可爱……”宇文允突然冒出这样一个问题,吕姵本能地回答完,又眯了眸子,看向唇角勾着戏谑笑容的宇文允:“你派人监听我?”“本王总得想着怎么处理你惹下的祸事,”宇文允下巴点点端着盥洗用具进来的青山,“可青山告诉我,你似乎边哭边吃,把整份兔子都吃了个干净……倒让本王不知你究竟何意。”吕姵瞅了似笑非笑的他一眼,低下头来小声嘀咕道:“辣哭的……”“呵。”宇文允直接笑出了声。吕姵没料到被他听了个真切,听到他悦耳笑声,忍不住抬头凝视他唇侧笑意,这一看,竟有些微的走神。饶是她是个见过世面的老阿姨,也觉得宇文允这一笑,真是有春风拂面的意味。他长得是极其俊美的类型,从眉到唇都生得精致而好看,只眸间常常藏了太多让人看不真切的情绪,揣摩不清他究竟是怒是喜,此刻眼中却没了那些冗杂之物,更觉得他一双桃花眼生得多情,看一眼就怕要溺进去。青山和小果儿端着盥洗用具刚要进门,却又敏锐感受到氛围之异,一时迟疑在门口,可吕姵已经听到了动静,身上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对宇文允道:“王爷可要替妾身做主,妾身实在冤枉,田夫人所住的风荷院跟醉蓉院隔得老远,这院中又是光秃秃的,它要觅食怎么也觅不到妾身院子里来,妾身猜想,定是她们刻意陷害的。”“哦……”宇文允淡淡应了一声,又看向青山那边,“你侍候本王盥洗,侍候得好,本王便替你做主了。”“……其实也不用替我做主……”她随意抱怨抱怨,不像上次一样处置她就成了。“本王在这王府中新挖了一处地牢,姵姵要不要去参观一下?”吕姵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变脸:“青山,快教教我……”耐着性子侍候宇文允用裹了细纱布的柳枝,沾了味道清凉的药水来净齿,又用淡淡的茶汤漱了口,再用丝绸布洁了面,甚至还替他净了足。做完一切,吕姵咬着牙嘟囔道:“王爷,你还净身吗?”怎么当太监了解一下?他假装没听到,径直去吩咐青山,“下去吧,明天往风荷院送一百只兔子,让田氏好生照料。对了,买兔子花的钱,记在吕妾女的月例钱账上,就说吕妾女赔给她的。”???她本来就要三个月不发工钱!现在还克扣她钱去买一百只兔子?宇文允怕是周扒皮前世。而且他还乐哉悠哉地问:“姵姵,你说本王如此宠你,会不会将你宠成这王府里的霸王?”“呵呵,您老真宠我,我受宠若惊……”吕姵赔着笑,心想,大计实施在即,她忍了。再怎么王府一霸,还是要睡地下。吕姵看着丢下榻来的被子,假意委屈了一阵,就去灭了灯,乖乖在地铺上睡下了。大约个把时辰过去,宇文允呼吸声早已沉而有律,显然熟睡。为了保险起见,她刻意多等了一会儿,又低唤了他两声,见他没有反应,这才放下心来。在给他净齿的药水与漱口的茶汤里,她悄悄加进了重浓度的蒙汗药,他能服进去的量固然稀少,但保证熟睡一会儿,却应该是没有问题。吕姵早已适应了黑暗,此刻悄悄站起身,亮出了怀中的匕首,走向榻边。丫丫个呸的,若不是为了此时此刻,她前些日子才不会绞尽脑汁胡作非为,今晚也才不会如此忍气吞声……宇文允,老娘终于把你盼来了,受死吧!正待一匕首向宇文允插下去,她突然想到自己的目的,吓得赶紧收手,喃喃道:“不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