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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也问不出什么来,便沉默着,不出声了。“你们同我进来。”片刻后,夏兰出现在门口。罗子菱一惊。她倒是真未想过,那宁小姐会让进去的......跟在夏兰的后头往里走,罗子菱一路低着头连眼都不敢抬,虽然她好奇这里边庭院的模样,但是也听说这些世家大族,都是后院是非多,她担心会给自己惹上麻烦。绿萝在房间门口守着,看见夏兰带了两个人过来,紧着目光,上下都打量了一番,确定没什么异样,才是点点头,对夏兰道:“你带她在外面等着。”然后她朝阿弃伸手,轻笑道:“你跟我进来。”阿弃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屋子里已经都收拾干净了。宁瓷在软榻上盘腿而坐。屋里燃着地龙,十分暖和,所是宁瓷就是穿了一件单薄的外衫,喝了口清茶,败败火。听见有脚步声,宁瓷抬头,看着绿萝带阿弃进来,便是慢慢的弯了嘴角。果然是这个孩子。看着孩子走到了她面前,宁瓷将身子往前倾了倾,看的仔细的时候,要说的话就堵在了喉咙里。这外头风大,吹得孩子原本白嫩的小脸都红扑扑的,一接近她,甚至能感受到周身的一股寒气。“拿毛毯过来。”宁瓷吩咐绿萝。这厢绿萝从柜子里拿了一块小毛毯出来,晓得不是小姐要用,便是把阿弃抱上了软榻,然后拿毛毯给他盖住。不知为何,从方才第一眼看到这孩子起,她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他的眉眼之间,同小姐有些许相似。绿萝下意识的想,莫非这是小姐遗落在外的弟弟?只是她也不敢在小姐面前妄加揣测。可实在是无稽之谈了。“你这孩子倒是聪明,我只给了你这个簪子,你怎么便晓得,要来这找我?”宁瓷轻笑了一声,看到阿弃,忽然间便舒心了不少,见他不说话,又是接着问道:“莫不是不晓得如何拿簪子换钱.......想要拿银钱?”阿弃一双眸子盯着她,却是一动未动,原本清澈的眼神里,带了些许的怯意,抿着唇,许久,才颤颤的发出了声音:“姐、jiejie,我――”唤了这一声后,接着,他便没再说话了。爹爹只告诉他让他过来,却没有告诉他该怎么做,他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究竟是不是娘亲。如果她是娘亲的话,那她当初抛下了他离开,一定是不欢喜阿弃,才会走的,如今他贸然前来,会不会......更加遭她的嫌弃呢?阿弃不想让娘亲讨厌他。所是此时他心里忐忑不安,一手拽着衣角,顺着手指全搅到了一处去,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不晓得自己该怎么做,或者是,该怎么说。“你爹呢?”宁瓷记得,上次在树林里看见他的时候,他说过,是在等爹爹。阿弃听到她这么问,身子不由自主的僵住,看着宁瓷,目光越发的紧张凝重。“爹爹他......不见了。”宁瓷愣了一下,想着他说这句话的意思,突然有些明白过来,便是试探的问道:“你没有地方去了?”阿弃点点头。宁瓷虽然也很疑惑他是怎么找到她的,但是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孤苦无依,无处可去,无论是谁,都该是于心不忍的。国公府常年只有她一个人,偏得是家大业大,那么多院子那么多房间,就算住进来一堆孩子都有的是地方,何况这么一个。“那你先暂时在我家里住下,好不好?”宁瓷看他今日有些紧张,怕吓到他,顺着眉眼柔意,说话都是柔着声音小心翼翼的。“好。”见他应下了,宁瓷笑意更甚,忙是吩咐绿萝:“在我院子里收拾间房。”12、真相...若不是事情被栽到了他头上,那萧青山原本也是不愿去理会那些与他无关的事。免得给自己多找麻烦。他几日前去树林找阿弃的时候,无意之中,看见那工头李立,在偏僻处同人谈话,虽是声音极小,但是耐不住他听力佳,当时只是走过去,也难免有一些字眼落入耳中。诸如“铁矿石”,“银钱”之类。当时他并没有多想。直到是出了这桩事,再联想起他那日所听到的,便不免让人存了疑虑,有所怀疑了。于是便将自己所听到的,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宁淮。果然――才押了那李立上来,没问几句,他便已经吓得全都招了。他同那负责运送铁矿石的人有些交情,几回之后,两人便是起了不该的心思,一同商量着,说是掺些品质稍次的铁矿石进去,混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人看出来。那原本的铁矿石,都是上品之物,掺些旁的进去,一来一回,可是能从中赚到不少银子。只是未想到,就这么一回,不到三天,就被大将军发现了。大将军一向最看不得这些暗地里的小把戏,叫他给抓着了便一定不会有好下场,只是事到如今,李立也只能自己暗中懊悔,实在不该为了那些银钱,便一时犯了糊涂。“这件事,是本将军错怪你了。”宁淮朝着萧青山做了个揖,倒是诚心。宁淮看眼前这铁匠,不卑不亢,虽是一身麻布衣裳,但却掩不住那周身的气度,让人不免的心生敬畏。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错了,宁淮总觉得,这人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虽是从未见过,但似乎打过交道。“既然事情真相已经明了,倒是本将军不对,如此的话,应当弥补。”沉吟片刻,宁淮道:“便由你代替李立的职位,可行?”宁淮这话听着虽然询问,但显然是下了命令的语气。萧青山自然无可反驳。“是。”......“你叫什么名字?”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的菜,不似以往那般,全是素菜,反而多了好些的rou食,琳琅满目,香气四溢。宁瓷夹了个小鸡腿到阿弃的碗里,然后,便是笑眯眯的出声发问。阿弃就坐在宁瓷的旁边,一方木凳之上,凳子上头铺了厚厚的一层软垫,坐在上头,那真是十分的舒适。阿弃却是有些坐立难安,他觉得这凳子有些......太软了。他从来没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