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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淮身为武将,经常便是舞刀弄枪的,自然容易受伤,房间里多了去了的就是伤药,不少还是御赐之物,珍稀至极。绿萝应下,没一会儿端了个漆金描红的托盘过来,本想着递过去给宁瓷,但她面色淡然的站在窗户那一边,似乎并没有要理会那人的意思,所是绿萝顿了顿,还是往阿弃和萧青山那边去了。她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转头过去,目光随意的一扫,便见阿弃正目光灼灼的将她望着。绿萝朝他笑了笑,然后俯身,伸手,一一将托盘里的东西点过去,道:“这瓶药敷在伤口,止血最为有效,这个能让伤口尽快些愈合,还有这个,止痛的。”绿萝只看见那男人手上有伤,虽是看得不清晰,但是那衣裳上浸了一大片的血渍,光从那看来,应当还是挺严重的。绿萝顿了顿,接着还想再说什么,但是阿弃已经拿了一个小瓶子过去,小心翼翼的,扯着萧青山的衣袖往上挽。露出那一方伤口来。“爹爹,我会小心一点儿的,不会痛的。”尽管阿弃知道爹爹不在乎这点小伤,但是他光看了就觉得很疼,想来,爹爹一定是要更疼的......接着阿弃便洒了药上去,小脑袋凑近,还嘟着嘴巴,轻轻的朝伤口上呼着气,然后拿过白纱,一圈一圈的绕在伤口上。手法瞧着娴熟,应当是已经做过很多次了。“爹爹,你这是――”阿弃给他处理完了伤口,接着突然间又看见什么,拉着衣袖又往上一些,才发现手臂上还有大片的青紫,泛着瘀血,蔓延开来,应当是不久前留下的伤。看着,比今日这刀伤还要更严重。却偏偏连伤药都没有上。“你不是说过,一定尽量不受伤了吗......要是爹爹出事了,那留阿弃一个人该怎么办.......那阿弃.......”说着已有些哽咽。他从出生起,就只有爹爹。尽管颠沛流离,尽管居无定所,但是只要身边有爹爹在,有爹爹护着,那便是最好的慰藉。“没事。”萧青山虽然依旧是面容冷毅,但是垂眼的瞬间已经是目光飘忽闪烁,只趁着阿弃那一下没注意,便飞快的把袖子拉了下去。“好了,下次不会了。”他低声应承了一句。萧青山抬头,往宁瓷那边看。目光沉然。“小姐,皇后娘娘派人传话,说是让您进宫一趟。”外边有丫鬟来报。“现在?”宁瓷疑问。“是,马上进宫。”jiejie行事,一向有条有理,从不慌乱着急,今日这才从舒府的宴上回来,还没多少时辰,怎么忽然就.....要召她进宫?可真是许久未有的事了。难道是jiejie知道了什么?宁瓷想着,已经转身往外走,出门时,目光从萧青山和阿弃身上扫过,当时心猛然一颤,便是不再余任何思绪。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宁瓷踉跄了一下,然后便是扶着门框,快步走了出去。阿弃就一直怔怔瞧着她的背影。“爹爹,娘亲她为什么不高兴......”从上了马车回来到现在,她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就算阿弃只是个孩子,也能感觉到,较之之前,她对他的态度,明显的疏离了不少。先前她当他是个陌生人,都能对他那么好,可是现在她都知道他是谁了,却是对他避之不及。原来娘亲真的是不喜欢他的,只是不喜欢他而已。......宁虞住在永宁宫。她这处宫殿,离皇上的寝殿最近,原本不应当是皇后的住所,是皇上为了方便,特地将她安排在此处的。而宫女带着宁瓷进门的时候,楚睿刚好从里面走出来。楚睿才从舒府回来,穿着一身常服,尚还来不及换下,此番勾唇轻笑,模样是温和至极。“宁瓷见过皇上。”宁瓷稍稍侧身下去,垂眼,行了常礼。“阿虞也真是的,如此匆匆忙忙的,不让你多休息会儿便又将你召进宫来......如何,最近身子可还好?”楚睿也算是看着宁瓷长大,又因着她是宁虞的meimei,所是这么多年以来,也是打心眼里拿她当亲meimei疼着的。“多谢皇上关心,我身子很好,并无大碍。”宁瓷她一直很羡慕jiejie和皇上之间的感情,他们一路走来,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对于一个皇帝来说,能够对一个女子有这样的真心,真的已经很不容易。jiejie很幸运。宁瓷曾经希望她也能有这么幸运。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奢求了。有些东西,真正的离她远去之后,就再也不可能得到。楚睿看她面色尚佳,点点头,也没多说,笑了笑便离开了。“jiejie。”宁瓷进了屋,便是出声唤道。宁虞等的有些着急了,此番转身过来,看见人,忙是迎上前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急问道:“阿瓷,你没受伤吧?”宁瓷倒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反常,好好的,也没发生什么事,她怎么可能受伤......所是她张手,左右摇了摇,道:“我没事。”宁虞一手握着她的手上前一步,两人离得很近,她显然是有些紧张,手指将她捏得紧紧的,好一会儿,面色才松了一些。“我回来的时候遇见了安少傅,他同我说你府里有一名带着孩子的男子......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宁虞话语急促,眸光凌厉,却显然是在质问。宁虞如何能不忧心,当她听到安复临说阿瓷在舒府后院差点出了事的时候,心真的是七上八下,差点蹦出了嗓子眼,虽得知她已经安全回了府,却依旧放心不下。这才匆忙将她召进了宫来,想晓得个究竟。“我前几日救了个孩子,看他可怜,便把他留在了府里,正好今日他爹来寻他了,谁晓得安公子误会了,以为是歹人,叫他给刺了一剑,我不过顺便带他回府疗伤而已。”宁瓷说这话,倒也不假,只是没有全部说完而已。宁虞看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皱着眉头又是注意着她的神色,而后好一会儿,才将信将疑道:“真的没事?”“真的。”宁瓷再次强调的点头。宁虞这才是松了一口气,拉着宁瓷在一旁坐下,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