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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窗照射进来,打在对面的雪白的墙壁上,映射的房间里异常明亮。身边暖烘烘的,感觉怀里像抱着什么,他偏头一看,是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宁欣妍的脸一下子出现在他眼底,双眼紧闭,眼皮和嘴唇都有点肿,看上去有些可怜。骆北林细细的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伸出拇指,轻轻的划过她浮肿的眼皮和嘴唇。这张嘴唇,昨晚即使在十分激动意识迷蒙的时候,也没有叫出他的名字。多年以前,她总是能把他的名字叫出许多调调,每个调调都能让他腰眼发麻。他轻轻掀开被子,向下看了一眼,顿时耳根一红,昨晚帮她洗澡之后,他并没有帮她穿衣服,就这样两人都光.裸着,肌肤相贴相互拥着一起入眠。昨晚听到她把他们曾经在一起一年多的点点滴滴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带过,他那时真的恨。恨她当年一言不发的悄悄消失,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恨她在多年以后的今天再提起时还能不痛不痒的用“性格不合”四个字,妄想抹消他们曾经的一切。但是看着她痛的紧紧皱起的眉毛,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又哀哀哭求,他又舍不得了,舍不得让她受一丝一毫的痛。手指抚上她右下腹的寸许疤痕,那是她之前做阑尾炎手术留下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刀.口还是筷头粗细的略带紫红的一节,有一些突出,看上去就像半条蚯蚓镶嵌在雪白的皮肤里,异常刺目。骆北林垂下头,在那个丑陋的疤痕上轻轻的用嘴唇摩挲一阵。抬头看着她没有丝毫反应还在沉睡的脸庞,自从昨晚帮她清洗完抱上床以后,她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睡到现在,看来是真的累惨了。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渐渐地和记忆里那张略显稚嫩的睡颜重合。那是他们高考完的当天晚上,所有的高三学生不管是考好的没考好的,都加入了高中时期最后的狂欢。但是他却没有去参加,他要带着宁欣妍去做一件他计划了很久很久的事。宁欣妍那时似乎也猜到他要带她去哪,去做什么,但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向都热情又主动的她一路上微微红着脸颊,而且还不肯看他,却顺从的任由他带着去打车,一起去了一家离学校比较远的五星酒店。初尝禁果的两人都有些食髓知味,愣是一遍又一遍的,仗着年轻一直做到累瘫才罢休。第二天醒来时,她也如现在这样一副模样。那随着他的动作在他耳边一声声软软的叫着他的名字的人,那饱含着浓情蜜意的声音,不可能“只是年少时一时的冲动”。他不信!当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才让她把他们曾经那段极致美好的爱情归结为“性格不合”。想起昨天碰到宁忆柏时,他说的话,骆北林深深的蹙起了眉头。他决定今天下班之后,去找宁忆柏。……宁丹丹迷迷糊糊感觉整个面上被炙烤的guntang,她困倦的撑开一条缝,是刺目的阳光。伸手把被子拉过头顶,被窝里也被晒的一片guntang。她下意识的想往凉快的地方翻滚,一翻身,才发觉浑身酸软的厉害。抬起一只手遮住阳光,脸颊额头已经晒得发烫,缓缓睁开眼睛,才发现窗帘是大开的。初秋正午的阳光还是挺毒辣的。宁丹丹从床上爬起来,还有几分茫然。她环顾一周,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昨晚胡乱丢在地上的衣服都不见了。床头柜上的时钟显示十三点过一刻,时钟旁边叠放着一件嫩黄.色的衣服,是她的。伸手拿过来抖开,是一条睡裙,原本应该挂在衣柜里的。被子随着她抬手的动作滑落下来,露出光.裸的肩头和前胸,宁丹丹低头,入眼的是密密麻麻的被啃.咬的痕迹。记忆出现了瞬间的混乱,昨晚一些零散的片段渐渐地浮现在脑海里。那个疯狂的,大胆的,热情回应的,声嘶力竭的人真的是她吗??宁丹丹伸出两只手,慢慢的抱住头。昨晚她一没有被下.药,二没有喝醉酒,怎么就突然跟只谈了两天恋爱骆医生滚上床单了?虽然她是很喜欢骆医生没错,但是……这发展速度,还是有点颠覆她一贯的三观。使劲搓了搓头发,宁丹丹拿过那件睡裙穿上。昨晚的骆医生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就像跟她有仇似的,一整晚都发狠的折腾她。她已经尽全力去安抚,哭求,换来的不是温柔以待,而是更加猛烈的撞击,使她几欲灵魂出窍。两次过后,骆北林才慢慢温柔下来,宁丹丹闭着眼睛累的不想动弹。骆北林轻轻抚过她黏在汗湿的额头上的一缕发丝,仔细的看着她的眉眼,细细的亲吻她的脸颊嘴唇,以及带着细小汗珠的鼻尖。宁丹丹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一动也不动,四肢无力的瘫在床上,任由他摆弄。但是,骆医生依然一言不发,把她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折腾了个遍,直到她累极睡着,他还没有罢手。宁丹丹掀开被子下床,拉上窗帘,房间里瞬间昏暗下来。她光脚站在地上,身体还有些乏力,昨晚体力消耗过大,她试着活动了一下,还可以忍受。拖鞋整齐的摆在床边,她懒散的走过去穿上,懒洋洋的走向洗手间。身上其实挺清爽的,应该是昨晚结束后骆医生帮她洗过澡了。宁丹丹努力的回忆,似乎有那么一点记忆片段。她站在淋浴下,还是拧开开关,温水打在皮肤上暖暖的,很舒服,也很解乏。密密麻麻的痕迹遍布全身,尤其前胸下.腹以及大腿.内侧尤为严重。宁丹丹顺着水流用手徒劳的搓了两下,这些痕迹青青紫紫,衬着她本来就偏白的皮肤看起来触目惊心。她皱了皱眉,这些痕迹虽然不疼,但是,她自己看着都像是被虐待过的。懒洋洋的擦干身上的水渍,算了算自己的小日子,这几天应该是安全期,但是听说安全期好像也不一定安全,她决定一会儿先去买一盒毓婷吃了,以防万一。从洗手间出来,随便找了两件衣服穿上,没有刻意搭配。骆医生什么时候走的?她居然丝毫不知,大概是因为睡得太沉。打开寂静的卧房门,走到客厅,却发现餐桌上摆着一个小盅以及几片面包和一个煎鸡蛋。面包是她昨天在超市买的,被切成均匀的片状摆在盘子里,鸡蛋煎的外焦里嫩,是她喜欢的。宁丹丹心里涌上一阵暖意,看着那个自从她买回来就没怎么用过的小盅,她嘴角微微弯起,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