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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文亮笑话。”“mama我也要。”二玲仰头张嘴,象个待哺的小燕子。“好,给你一块。”佟春华夹起一块rou在空中晃来晃去,rou下的小嘴转着圈。大玲快速地将rou抓去塞进嘴里。一个孩子在哭,一个孩子在乐。赫文亮心里通顺些,他将二玲抱在怀里,“别哭,叔叔给你夹。”喝酒时间过得快,三、四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孩子已经睡了。酒喝的不算最多,但赫文亮第一次醉的这样厉害。最后一杯酒下肚后,便趴在桌子上人事不知了。葛祥和晃了一下赫文亮,“文亮,文亮。”没反应,“这可咋办。”“看样子他是动不了了。”佟春华瞅瞅丈夫“要不你背回去?”“背回去倒行,可让人知道了对文亮不好。”“那你说咋办?”“我看别折腾了,就让文亮在这凑合一宿算了。”“凑合一宿?都在一铺炕上,你不怕晚上我跑到他的被窝里?”“你那熊样,文亮哪只眼睛能看上你。”“你就这么瞧不起自己老婆?”“哪能呢,我是说人家文亮不是那种人。”“这么说我是那种人呗。”“这怎么还说不明白了。行了,快收拾收拾睡觉吧。”赫文亮活脱一个死猪,怎么摆弄怎么是,怎么摆弄也不醒,脱衣服脱裤子全然不知。这一宿可苦了章娅莲,从厕所的“十字”孔里看见赫文亮跟着佟春华走了后,她的心就悬着。文亮心情不好,这一去定会酩酊大醉,如果醉倒在雪地里怎么办,这大冷的天还不冻坏咯。月儿亮了,星儿出来了,月明青年点的山墙下,章娅莲翘首企足,眼巴巴地望着葛家堡子。白白的雪地里静俏俏的,一点黑影也没有。死文亮,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真是急死人了。章娅莲回屋暖和暖和又出来,还是不见人影,什么时候能回来呢。唉——又回屋,又出来------下半夜三点多了,章娅莲和衣躺下。刚合眼,不好!是不是倒在雪地里我没有发现?章娅莲一骨碌爬了起来疾步走出去,在青年点与八队之间的玉米地里走了一个来回,仔细看了不见赫文亮。还是不放心,章娅莲向佟春华家走去。屋里漆黑没有动静,站了好一会才离开。哪去了呢?心焦的章娅莲站在青年点的房头再没敢回屋。赫文亮一觉醒来,发现了身边的二玲。怎么搞的,我怎么在这里,难道昨晚没回青年点?追忆昨晚的情形:和佟大姐碰了一下杯子,把剩下的酒喝了,后来又做了什么?又喝了吗?自己怎么躺在了这里------赫文亮起身穿衣服,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喝成这个样子?“文亮醒啦?”葛祥和抬头问。“姐夫,真不好意思,我昨晚喝的太多了。”佟春华也醒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在大姐家睡一宿有什么。”坐起来找衣服,“等会儿,我给你热点饭,吃完再走。”赫文亮已把鞋穿好,“大姐别起来,时间还早你们再睡会儿吧。”是啊,吃饭还早着呢。赫文亮出了屋,佟春华又躺下了。积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赫文亮有些发慌。三姐能不能象以往那样等我?这么冷的天,要是------赫文亮加快了脚步。不能,走时三姐没在屋,她不知道我出来。幸好与佟大姐一起走,如果不是同一时间离开,说不准还真叫三姐看见了。赫文亮又放慢了脚步。随着黑影的一点一点接近,冲到嗓子眼的怒气又渐渐回到了肚子里。“文亮,怎么才回来?”“喝多了。”在临近青年点时,已发现了房头的黑影,赫文亮惴惴不安,做好了挨呲的准备。“真叫人cao心。”“三姐,昨晚一宿没睡?”哝哝的声音挟着愧意。哪还有半点的责怪、抱怨,章娅莲拢了下赫文亮的头发,“以后少喝点,不要在别人家过夜,喝完了早点回来。”没有责怪,赫文亮反倒不适应,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是啊,他们的友谊往往就是在责怪中呈现,责怪中有jiejie的爱,责怪中有人间真情。赫文亮躺在炕上没再睡,一天一夜的事情总在脑子里回绕。“怎么?连朋友也做不成了?”是啊,不做夫妻就不做姐弟了?这么好的三姐也不要了?“以后少喝点酒,不要在别人家过夜,喝完了早点回来。”为什么没有半点的责怪?我和三姐之间是不是有了距离------丁龙和一个叫滕飞的青年好几天不见了。章娅莲、卜月秋两天起大早去鸟头山公社,下午很晚才回来。丁龙第二次去六队偷大豆,黄克豪没有去,他会同滕飞去的。这次没偷着(大豆换了存放地点),丁龙很扫兴,他把责任推给同伴,说同伴是扫把星。看到了马棚里的马,丁龙心想:没偷着大豆,骑马回去也算没白来一趟。解开缰绳把一匹马牵出了大门,两人骑上马,美滋滋地往回走。没出村口,一大群人围了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两人拉下马,并用绳子捆绑起来。原来,俩人刚一进村就被盯上了。第二天,龙丁、滕飞被社员们送到了鸟头山派出所,说是抓住了两个偷马贼,并要求严惩。什么偷马贼,只是玩心太重,回到青年点就会把马放了,要马何用?应群众的呼声,鸟头山派出所准备拘留“偷马贼”。丁龙一点没在乎,滕飞却吓得够呛。这要是拘留了,能不能存档,如果存档了,自己的历史不就有污点了吗。在章娅莲、卜月秋的努力下,二人没被拘留,第四天回到了青年点。微风吹草绿,细雨润枝新。路边、田间、山脚------不尽的野草破土而出。山上的树木有了叶芽,渐渐地长出嫩叶。大地有了绿色,有了生机。“深夜的花园里四处静悄悄,只有风儿在轻轻唱。夜色多么好,令人心神往,多么迷人的晚上。我的心上人坐在我身旁,默默看着我不作响。我愿对你讲,不知怎么讲,多少话儿留在心上。长夜快过去天色朦朦亮,衷心祝福你好姑娘。但愿从今后,你我永不忘,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池塘边的石凳上坐着一对青年男女。女青年心里甜美,“你弹的真好,唱的也好。”真想依偎在男青年怀里,但没有。“好吗?”“嗯,好。怪不得三姐说,听你弹琴唱歌是最美的享受。”“我说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