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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显示仪上的数据,报告了过去:“……血压骤然降低,输液速度正常,供氧正常,仪器都正常。”说到这小护士也急了起来,“曲医生,我今天还是按往常给她配的药啊,我发誓一点都没出错啊,怎么会这样啊?”电话那边隐隐传来一声脏话,又吩咐小护士先准备各项急救仪器,再然后那边就传来阵阵忙音了。小马急的都快掉眼泪了,这个病人从半个月前住院后,一直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偏偏她的家属在本市极有权势,下了死命令要将这个人保下来。之前虽然有些危险,但好歹情况稳定,偏偏今天轮到自己值夜班的时候,突然出现这样的岔子。一想到最近医闹案件层出不穷,再想到那个病人家属永远阴沉着的脸,她心里就万分害怕起来。自己不过是刚毕业的医科大学生,如今还在试用期呢,如果真出什么乱子,这份辛苦得来的工作肯定就保不住了。正胡思乱想着,突然监护仪上传来一声刺耳的长鸣,小马震惊地回头,在看到仪器上显示心跳的一栏已经接近一条横线,大脑一片空白。这时病房里冲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到监护仪上的数据也是一惊,不过他好歹从医几十年,什么样的情况没经历过?只一瞬就稳住了心神,将小马推醒大吼:“快去准备除颤仪!”小马被唤回魂来,呆愣愣地应承了一声,这才去推仪器,曲医生先急忙给病人做起了心肺复苏。这时候其他值夜班的医生护士也都到了,病房里顷刻间就挤了近十个人。有人问:“这是怎么了?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我还以为很快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曲医生哪有空搭理他?只是埋头按压着,一边抽空看监护仪上的数据。其他人也纷纷前来帮忙,有人说:“有没有通知家属啊?”答:“之前一直有个小伙子在隔壁房间守夜,每天都在啊,今天怎么不见人了?”有个看着极老练的女医生闻言叹了口气:“今天这情况也是怪,突然就血压降低了。那小伙子没看见也挺好的,我看他对这姑娘特上心,要是真面对面看见了,怕是一时受不了打击,我们也不好救治。”嘴里虽说着,手上动作却一点也不慢。等曲医生胳膊上没力气了,立马又有另一个顶上,各种应急手段都用上了,小马才推了除颤仪过来。之前说话的女医生皱眉:“重症病房里面怎么仪器还没备全?”小马脸立刻红透了,说:“我以为这个病人快脱离危险了,今天新来了好几个车祸受伤的,医院里仪器不太够,我就把这台搬过去了……”女医生便不说话了,等各项准备做好之后,女医生先让周围人散开,将电极板按到病人袒露的胸膛,又迅速放开,抬眼去看监护仪,上面的数据没有什么大的变动。女医生朝后面的控制人员喊一声,再来!将电极板又按了上去。突然门外传来一阵sao动,一个青年干哑着嗓子问:“里面出什么事了?杜若怎么了?”立刻有人将他挡了出去,嘴里安慰着:“副院长已经在进行急救了,这时候千万不能进去。”云起虽然慌乱,但好歹不是蛮人,听了这话忙不迭地点头,又跑到旁边的玻璃窗上趴着看里面的情形。当看见杜若在被那样救治的情况下,依然一动不动,仿佛真的去了一般,即便他死咬着嘴唇,也止不住流下的眼泪。云起无力地滑到地上,心里止不住的凄凉,他原以为这个时候他能回忆起与杜若之间美好的事情,哪怕只是两人凑在街边小店同吃一碗面的情形也好。可是,脑子里闪过的,却只有那个夜晚,杜若靠在自己的胸前,用极平静又极哀伤的语气求他:“云起,你放我走吧,你放过我吧。”好,我放你走。云起咬住嘴唇,终于呜呜地哭出声来。他突然冲到病房门口,哀求道:“杜若,我放你走,只要你醒来,我就放你走!”监护仪上的数据突然起了微弱的变化。连经验丰富的医生都愣住了,可是这时候正到关键时刻,也没工夫探讨什么原理了,女医生连忙让云起进来,吩咐他:“继续说!”说着又要上电极板,却被云起拦住了。女医生立刻瞪起了眼睛,大声质问:“你干什么?我叫你进来不是让你来捣乱的!”云起的眼睛早已被泪水蒙住,他不看女医生,只痛苦地摇了摇头:“别用这个了,我听见了,她在喊疼……”女医生不可思议地长大了嘴巴,好半晌才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你疯了吧?她现在这么危险,不用这……”话没说完,却被旁边的医生轻拉了一下,努着嘴让她看监护仪。原来病人的各项指标,竟然正已一个十分微弱的速度缓慢回升着,只是这个数据,显然还显示着病人并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女医生犹豫片刻,决定先观察一分钟,如果不行就继续进行电击。这些事云起却是注意不到的,之前杜若一直在监护病房,即便他来探视,也得穿着厚厚的隔离服。虽然杜若住院不过半个月,但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半生都没有见到她了。此刻终于握住杜若的手,云起原本梗痛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他温柔地打量着她略显苍白的脸庞,轻轻地笑了,他用商量的语气说着话,仿佛眼前这个人正清醒:“杜若,我知道你不喜欢南方,这样,你要醒来,我就送你回北方好不好?”“不过你可能不希望我送,或许你现在已经恨死我了吧?”“那这样,只要你醒来,我就保证,再也不出现在你的余生里,好不好?”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只要你醒来,我云起,将再也不出现在你杜若的生命里,好不好?☆、第五十九章铜船身重水深,船舱假意试探“你身子真好了?可千万别逞强,我家的事还能先放放。”镀铜制成的船身在阳光下反射着淡金的光芒,船头站着两个少年,一个凭栏倚望,一个负手站立,将一样的个子,一色的衣衫,若不看面貌,倒以为是谁家的两兄弟。项景昭笑了笑,盯着河里鱼跃着,缓缓地说:“你家的事如何放?陆啸已经跟你说过条件了吧?既已扯清,你若再拖下去,反而叫人看出端倪,让人知道你不是诚心合作。又或者你想直接应承了?”高云长低着头沉默了,对方开出的条件确实十分吸引人,不仅给了漕帮多几分的发包利钱,还允诺若以后事成,将再跟高家签三十年的契约。若真帮了,高家起码能保三十年无忧。看到大皇子对高家如此重视,高云长有那么一瞬间,还真就心动了。项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