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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仗,可见是一辈子都回不去京城了。”“西北战事岂是儿戏?若那六皇子是个草包,怎么会被派去做主帅?”鸣碟听了这话不服气地撅嘴,小声地念:“若不是草包,怎么这么几年了还没打几场胜仗?”项景昭笑了笑:“虽没打胜仗,可不也没失城池?”只是胡人目前只是抢个边关物资,维持族内生计,还不足为患,若是真大举进攻……项景昭回忆前世那点知识,想起北方游牧名族那彪悍的马上功夫和精铁弯刀,心里也有些不肯定起来——若是胡人真要大举进攻,也不知这个战绩平平的六皇子能不能撑得住。☆、第一百四十七章江南属意齐修篁鸣碟看他皱着眉思索,不由笑了:“少爷这么严肃做什么?如今江南一片富庶,太平盛世,想胡人万人之地,不过跳梁小丑,没什么好担心的。当今不过是看不上他们,才派了六皇子去镇守,若是真要灭了他们,早派大皇子过去了。”项景昭一挑眉:“派大皇子过去就能打胜仗了?”他对这个大皇子的印象,可还停留在拐弯抹角拉拢江南权贵的份上,因着他的一些手段,项景昭对这个大皇子倒没多少好感。可显然鸣碟不这么想,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大皇子在她眼中确实是神一般的人物了,先是幼时聪慧,过目不忘,又是少年时儒雅,广宴宾客,再就是青年时期了,大皇子可是为江南谋了许多好处呢。这些好处,有商业,也有农业,不懂的人听起来,还真以为江南全是靠着大皇子才富庶起来的。单听这些叙述,这位大皇子,可真是江南百姓的恩人。项景昭也知道,这都是皇子们斗争中的一环罢了,江南这样一块肥rou,大皇子若是能啃下,身后便有了千万银两支撑,又有千万百姓呼声,这皇位,不说是探囊取物,可也相差不远了。江南百姓能对这位大皇子有这样高的肯定,一来或许是因为这大皇子确实做了几件事,二来便是舆论导向了。只是那位在西北苦撑的六皇子有些可怜了。既然说起了朝廷上的事情,跟鸣碟这样的丫头聊也忒没意思,项景昭便喊了司妄进来:“过去把云掌柜叫过来。”正说着,司嗔领着项仕鹏身边的小厮阿泰进来。项景昭不敢拿大,忙规规矩矩地坐好,问:“是父亲有什么吩咐?”阿泰陪着笑:“老爷叫少爷去书房一趟。”“哦……”项景昭眨眨眼,有些茫然地起身,小雀儿忙朝鸣碟使了个眼色,拉着项景昭去内室换衣服。项景昭走了一半才回过神来,忙扭过头去问:“你可知道些什么消息?父亲为什么这个时候叫我过去?”阿泰忙笑:“具体的我们这些人也听不到,只是零碎知道些,说是您和王知府家的少爷闹得不愉快,老爷刚刚听人说过,怕就是因着这事吧?”项景昭的眉头轻微一皱,又很快回过神来,朝他点头:“知道了,你先回去复命吧。”说着几人进了内室,司妄在外面喊:“少爷,这云掌柜还叫不叫?”项景昭摆摆手:“不叫了不叫了。”突然又想起什么,让人把墨轩叫了进来,吩咐道,“你去打听打听,近日云起跟父亲见过面没有,跟王姨娘有没有再联系……顺便看看母亲那里,和云起熟不熟。”墨轩虽猜不到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还是应诺出去了。鸣碟看人都退了,才说:“少爷跟王公子又怎么了,这次闹得这样大,连老爷都出面了。”项景昭不答:“谁说父亲叫我就一定是为这事了?这样小的事,怕还入不了他的眼。”鸣碟听了这话就乐了:“既不是为了这事,近日少爷又没有闯祸,想来难道是为了商量那件喜事?”项景昭看她一眼,随手整着腰带玉冠,问:“府里有什么喜事,怎么我还没得消息,你倒全知道了。”鸣碟噗嗤一笑,拿指尖戳了一下项景昭的腰:“少爷真是大人了,日理万机,连自己的生辰都忘了。”腰上本就敏感,被她这么一戳,项景昭还真有些掌不住,忙笑着避开,轻摇头:“生辰是十一月的事了,怕并不是为了这档子事。”万事皆否定,项景昭倒真猜不透项仕鹏的心思了。难不成只是想在这大热天,又叫项景昭历练一番。不是项景昭多心,实在是这样的情况太多了。只是等他汗津津地到了项仕鹏的书房,才发现果然不能对自己的推论太自信。项仕鹏竟真是为了王启的事情找他来的。“听说前些时日,你同王小公子闹僵了?”项景昭不妨他上来就问这个,愣了一愣才点头:“是出了些误会。”项仕鹏:“误会?”他抬眸看了项景昭一眼,神色倒没多大变化,摇着扇子走到冰盆前问,“少年家的,有什么误会解不开,怎么这么久了还那样僵,我往日教你的为人处世,都学到哪里去了?”或许是因为项景昭今日的心情本就不好,或许是他本就觉得项仕鹏这问话毫无道理,此时听了项仕鹏的责问,项景昭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如乖宝宝一样低头认错,完美化解责骂,而是抿着嘴有些漠然地站在那里,做出一副无话可说的模样。气氛便慢慢僵了下来,项仕鹏显然从来没被自己的儿子这样对待过,立刻竖起了眉毛:“问你话呢,聋了吗?”项景昭抿了抿嘴唇才说:“儿子虽想缓和些气氛,只是王启每次看到儿子总是避而不见,我实在找不到和解的契机。”项仕鹏冷哼了一声:“我看你不是找不到,是不想找吧!”“我问你,你同王公子闹僵,为的是什么事。”项景昭听了这话,已经知道项仕鹏怕是已经将来龙去脉都打听清楚了,若是此时他像平常一样,提前将事情交代出来,再同项仕鹏认个错,也就能如往常一样,父子不过是不咸不淡地说上几句。可是今日蝉鸣太吵,空气太闷,日头太烈,连带着远处站着的人脸上的反光都让人生厌,项景昭没了往日哄着别人的好脾气,语气便变得分外冷淡。“儿子是因为一些小事同他起了些许争执,少年间的摩擦,就不劳父亲挂心了。”“不劳我挂心!”项仕鹏啪地一声合上扇子,执着扇柄指着项景昭的鼻子骂,“你就是这样同你父亲说话的?!”项景昭心里存着一股子气,此时虽没有发作,可脸色已经不好起来,只垂着头僵硬地说:“儿子没这个意思。”“你还没这个意思?当你老子不知道呢,为了个小白脸闹得同知府家的孙子闹翻,这话说出去我都嫌没脸!你倒得意得很,瞧瞧你这脸,瞧瞧你这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