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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想,梅姨娘这是得了自由身,要开始干涉家政了。陈氏自然是不乐意的,对方老爷道:“都是家丁丫鬟的,家里的活计还干不完呢,识字做什么?”方老爷却是站在梅姨娘这一边:“他们都识字,以后传个信息什么的,也不至于出纰漏。”陈氏便又过来找何家贤:“你每日陪着老二读书也就是了,管那么多干什么?你瞧然然都瘦了。”何家贤本意是很愿意教那些目不识丁的人认字的,毕竟,也不用像有些mama一样,想给家里写封信都找不到人,最后还是她主动出手相帮,对方一个劲儿的感激不尽,因此笑着道:“这是父亲的命令,不敢违拗。”方其凯已经被送到城里的私塾去上学,闲时有疑问也是跟着何家贤答疑解惑。陈氏陡然发觉,除了周氏的中立,推脱肚子大了不好管事,只牢牢将厨房握在手中,其余的人,竟然悄无声息的都渐渐朝梅姨娘、何家贤这一派靠拢了。她气得要死。只没作声的一家人平平安安和和气气的过了年。正月初二又喜笑颜开的接待了回府的方玉露和方玉荷。过完正月,金娘子便生病了。沈姨娘到鹤寿堂,笑着给陈氏请安,又伺候她吃了饭,又问:“不知道夫人叫我来什么事?”陈氏笑着道:“没事就不能叫你来了?这些年我宽厚,也没要你们立规矩。如今我身边金mama太劳累,这几日抱怨身子不好,我叫了大夫仔细看了,估计要休息一阵子调养,你便暂替她伺候我几天吧。”沈姨娘十分不愿,但是也不好回绝。如今林姨娘有孕,梅姨娘失而复得,简直是老爷眼中的宝贝疙瘩,只有她了。陈氏夜里起来三遍,拿夜壶,喝水,背疼……沈姨娘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起来伺候。如此不过两日,就累的腰酸背痛,更无法出鹤寿堂,去看看自己的孩子。待又听说方其凯今日上学被先生责骂,与别的孩子大打出手后,更是着急上火,噗通一声跪下来:“夫人,我知道错了,求夫人放贱婢回去看看吧。”陈氏悠然自得得喝着茶:“怎么说呢?是我不放你回去?不是我身体欠安你来伺候我吗?”“是,贱婢失言,贱婢失言。”沈姨娘急忙道歉:“奴婢以后定然为夫人马首是瞻,再不敢三心二意。”陈氏这才满意的笑了。这方家大院啊,谁都不是傻子。沈姨娘的一点就通陈氏很满意。却不知沈姨娘回了院子,就悄悄的抱着方其凯去给方老爷背书,顺道告了陈氏一状。方老爷听了只是隐忍不发。冬日的光阴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到了二月间,方其瑞读书越来越辛苦,这一日却并没有按时去何家学习。何儒年遣人来问,何家贤才发觉不对劲,立时派人四处去打听。不多时和气便回来:“二爷叫我回来告诉二奶奶一声,他这里有事,今日告假。”何家贤心里只咯噔一声,暗道不好,拉着和气要说个明白,和气已经一溜烟跑了。想必也是中途方其瑞怕他担心,专门叫他回来告诉的。既然是一早就去处理,那肯定不是临时发生的。何家贤心里一动,对吉祥道:“去叫雪梨,看看昨晚上和气在做什么。”雪梨喜气洋洋的过来,她以为何家贤找她有好事。却不料只是问问和气。想了想才道:“昨日并没有什么异常,半夜有人敲门,和气出去开了门,说了一会儿话,就进来了。”那大概就是和气先知情,然后早上禀告给的方其瑞。何家贤还是一头雾水。雪梨便趁机道:“瞧着小小姐好像瘦了,奴婢小时候带过襁褓里的弟弟meimei……”何家贤回过神来,笑着问吉祥:“奶娘来了没有?然然奶也该吃完了,抱过来瞧瞧。”吉祥便起身出去叫奶娘。雪梨便愣着话头,一时不知道如何说。何家贤就笑着看她的肚子:“可有动静了?”“还没有呢。”雪梨有些怨气。“女人啊,一怀孕一生孩子就全被孩子拖着走,一点儿自由的时间都没有。”何家贤笑着道:“现在没有,想必也快有了。等你怀了孕,我到时候请梅姨娘给你放假安胎,生完了孩子带大一点儿了再回来。”吉祥恰好领着奶娘在门口。何家贤招手让她们进来,嘴上却不停:“到时候若是有机会,给你做个管事娘子。当然,若是二爷高中的话……”雪梨喜不自胜,她一直想从杂物房回汀兰院当差,却苦于没有机会开口。如今何家贤给她安排的,倒是比汀兰院还好。若是能管方府某一处事务,到时候用武之地可比在汀兰院大多了,机会也多得多,权力也大得多。心里一喜,规规矩矩的道了谢。吉祥遣散了奶娘,抱着然然放在何家贤的怀里:“二奶奶,其实雪梨央求过我好几次,教我在您面前提,我看你好像不是很乐意,就一直没敢说……只是雪梨还是很忠心的,您为何……”“她是忠心,忠心是因为觉得我好说话,对人和气。”何家贤叹口气:“她比你们都聪明,可是太聪明了,我反而不敢用。”“和气是个好孩子,在二爷身边我也放心。若是有朝一日分家出去,和气自然是管家,那雪梨若是再管汀兰院,我和二爷不都在他们夫妻手中了吗?”何家贤叹气。吉祥明白:“这是管家大忌……”若是夫妻二人同时有二心,那是很可怕的一股力量。“但是又不能让雪梨起异心,毕竟,二爷还是很重用和气的。”何家贤笑笑:“让她在方家当管事娘子,倒也不算埋没了她。”若是回头分家,雪梨真的谋了一方天地,只怕还不愿意跟他们过去呢。吉祥听了倒是很佩服,却也很感慨:“二奶奶也终于变得圆滑了。”“在这种地方打磨,再方的棱角也磨的平啊。”何家贤摸摸脸,似乎陈氏当日掌掴过的痕迹还疼着呢。吉祥也只能感慨的叹叹气。到了中午,方其瑞回来拿银子,何家贤便多嘴问了一句。自打出了文章的事情后,方其瑞有事基本不瞒她,便道:“三弟在外面惹了一位小姑娘……昨日居然被那姑娘的家人给拿了。跟着他的小厮急得无法,又怕回府被老爷知道,因此只能去后巷找和气,叫我一早去拿银子赎他……只是我早上去问了下,这事儿是三弟不对,我叫他给人家姑娘赔礼道歉,他居然跑了,哎,先这样吧,我去给人家道歉赔银子。这事儿既然已经托了我了,你就别再跟别人说,一切等三弟出来再说。”何家贤听见是这种事,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