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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人说是虞家的少爷,虞知秋。”“你说谁?”春梅朝着苏宓轻道:“小姐,他说的是您的虞家表哥,虞知秋。”苏宓第一次不是没听清,而是她有些不可置信,她和虞知秋没见过几次,最后一次见大概都是几年前的事了,他当初还退了婚的,今日怎么会来。但哪怕他来了,苏宓也不想见,“小虎子,你就说我不在。”“可是夫人,小的刚说了回禀您了...”小虎子在门外挠着头不好意思道。“我不见,你让他回去吧。”“是。”苏宓想了想,尤觉得不够,“春梅,你去见一下虞知秋,告诉他以后都别来了,我与他没什么好聊的。”“是,小姐。”***春梅走到了前院门口,小虎子刚与虞知秋说完,他看起来有些颓丧的样子。春梅不喜欢虞知秋,对小姐不好的都不喜欢,她以前见过他,只记得是青涩书生的模样,现在看起来,毕竟成了婚,好似是成熟了一些。“虞家少爷好。”“春梅..”虞知秋惊喜道,白净的脸上通红,可往后看了看还是没人,不禁失落道,“宓儿表妹是当真不肯来见我了。”“嗯,我家小姐还说,叫您以后都不用来找她了,她不会见你的。”虞知秋眼神黯淡下来,其实他今日来,也不是全然为了找苏宓。他来,是和苏珍商量过,过年就要会试,为了以后的官场,多到一个靠山总是好的,是以想到了离他们最近的秦衍。不过,虞知秋也不敢说他没有一丝私心,如今他成了婚,初尝男女之事,苏珍容貌虽不俗,但比之苏宓还是寡淡了几分。每尝起此中滋味,他就不由得想起苏宓,也就愈加后悔当初退婚一事。那年的会试未过,他兜转了一圈,如今娶的也还是苏家的女儿,可却失去了最喜欢的宓儿表妹,还累的宓儿嫁给一个宦官....但这种话,现下他是再不敢说。虞知秋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黄色的方形玉佩,成色看起来也算是剔透,着实有些年岁。“春梅,我来,也不是为了寻宓儿,这块玉是虞家祖传的,能不能让宓儿,将这玉佩给督主,以后还望能提携提携。”说完,虞知秋将玉佩塞到了春梅手里,他头也不回得跑远,好像生怕春梅还回去。春梅愣愣的看着手上的玉佩,再抬头虞知秋都拐过了一个弯。她没办法,只得一路小跑着回院子。“小姐....”春梅捂着心口,气喘吁吁道。“他走了么?”“小姐,他送的,送——。”春梅递过来那只玉佩。苏宓皱眉,没有接,“春梅,我不能收他的东西的,你快去还给他。”“不是,小姐,这不是给你的,”春梅终于喘顺了气,“这是他说送给姑爷的,奴婢估摸着他是有事求姑爷吧。”“而且,他一下子就跑没影了,奴婢也不好追啊。”苏宓想了想倒也是,他既是送给秦衍的东西,要是追出去被外人见了对督主也不好。“春梅,你等冯宝回来,与冯宝说一下,将这玉佩给督主处置好了。”春梅点了点头,重又收起了玉佩。***去东厂正堂的路上,冯宝左手拎着食盒,右手上提着那块方形玉佩,方才来之前,春梅跟他讲了一会儿,他走的急也没听仔细。冯宝站在门口,轻叩了几下门沿,然后才小心地走进。他将食盒放到了案桌的一角,然后走到了秦衍侧过,低垂着眼将黄玉递上。秦衍瞥了一眼继续书信,随意地问道,“谁送来的。”“禀告督主,是夫人的娘家表哥,虞知秋,今日来了督主府送上的。”秦衍听到虞知秋三个字,执笔的手一顿,声音不自觉有些冷,“苏宓,她见了?”冯宝努力回想春梅说的,好似也没说起夫人见没见的啊,不过,既然收了块玉,那总归是见了的。他犹豫地点了点头。“这玉,也是她收下的?”冯宝总觉得督主问的这些问题,说不出的怪异,但仔细算来,那也的确是夫人收下的。他继续犹豫地点了点头,不过,“督主,虽说是夫人收下的,可——”这玉佩是给督主的。冯宝的话未说完,只听得清脆一声咔擦,秦衍手中的竹笔倏的被折成了两段。第六十六章回督主府的马车里,冯宝大气都不敢喘地瑟缩坐在马车的一角。他偷偷瞄了几眼,秦衍的脸色阴沉,下颚的弧线微微绷紧,眸中的冷色和怒意让他如坐针毡。方才在东厂,冯宝看着那被掰断的两截竹笔,压根就没敢再说下去,一路低着头跟着秦衍上了马车。冯宝仔细回忆下来,总觉得督主大概是吃味了,可春梅没讲清楚,他哪里敢胡乱的替夫人解释啊。到了督主府门口,秦衍大步跨下马车,直直往苏宓在的客院走去,那步调之快,冯宝要小跑着才堪堪能赶上。第一次推院门时,门内似乎是落了锁,然而只听一声巨响,木栓便直接被震裂开来。那抹颀长身影带着戾气出现在两扇被震的有些松脱的木门边上时,春梅正端着铜洗从灶房出来。她循着响声看向自家的姑爷,目瞪口呆。今日苏宓身子有些虚寒,就将沐浴的时辰提前到午后,想熏蒸一下出出寒气,怕有人误闯春梅才锁上了门,可看督主拆门的模样,难道还是因为上锁生气了?“姑,姑爷好。”“苏宓呢。”秦衍双眸如炬,嗓音低沉,春梅还是第一次见这阵势,她看着冯宝在督主身后不断打些看不懂的手势,不自觉地开始口吃起来,“小,小姐,她,她还在净室沐浴呢。”秦衍冷笑一声,沐浴,见完表哥收完玉佩,她倒是惬意得很。他侧目余光向后,对着冯宝冷声道:“给我把门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是....督主。”***净室在整个客院的东向角落,因春梅还要进来添热汤,苏宓就没有落锁。此时整个净室内,是白蒙蒙的一片,好似雾霭,其间夹杂着淡淡桂花皂角的香味。右边有几节玉石台阶,往下便是铺就着浅纹大理石的浴池,那是秦衍平日用的,左边才是苏宓习惯用的香柏木制成的浴桶。苏宓坐在这半人高的木桶里,热汤浸没至她精致的锁骨下,水面上飘着一条沐巾,姣好玲珑的身段便在长巾与水面的交界处若隐若现。她是一个人在,玩心四起,偶尔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