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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那双明亮的眼眸中的带着几分水汽,抿起的唇瓣微红,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碰触。福临将手指放在她唇瓣前,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不要想太多,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朕先出去一趟。”董鄂氏看着福临渐行渐远的背影,坐直了身体。手搭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似乎能够听到另一个生命的脉动。既然决定了这般呆在后宫中,那么作为在福临心中占了一定地位的静妃娘娘,便是她在这后宫之中第一个想要出手的人。或许真的从她为皇上做了第一次凶手之后,便已经无法收手了。那亲王府中阻碍她与皇上在一起的奴才,甚至于最后亲王府的主子襄亲王,都成为了这断情爱的牺牲者。做了这么多,甚至为他失去了所有,她怎么能够允许皇上不将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呢?她不过是想要得到他许诺过的爱情而已,并没有错。44、清朝·顺治帝静妃(六)福临从董鄂氏那里走出,便径直沿着一条路向深处走去。路两旁的风景越来越晦暗,渐渐看不到了人烟···他对董鄂氏的确是·宠·爱,·宠·爱到甚至有时候连自己都认为荒唐的地步。但是,却不代表他·宠·爱的连自己的智商都可以抛弃。这宫中的争斗,他看到了太多,也曾故意纵容过。又怎么能听不出她言语之间提到孟古青时的不怀好意。福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想法,一直以来认为纯白的人,也许早已经沾染上了尘世的痕迹。只是因为他一直远远地看着,不曾靠近。所以自以为是的将她放在他自己早已经塑造好的壳子里去。在幻想被打碎之后,怅然若失是有的。但是更多的确是本该如此的感觉,这样才能够适应这后宫争斗不是吗?这般想着,不由从心底升起了一股冷意,在这还有些微寒的季节并不太明显,却让他无法忽视。前几日他明明还想着她什么都不必改变,只需要做他守护下攀附着他生存的菟丝花,他给她最尊贵的身份,以及自己所有的·宠·爱。现在却已经在心底下却已经开始挑剔。这样,真的算是爱情吗?他可以为为之与朝堂争斗,与自己生母争斗的爱情?亦或是,所谓的爱情,也不过是他想要打破一直束缚他的牢笼的理由而已?不,不会······道路尽头的面前的高墙,拉回了他的思绪。视线在朱红色大门的纹路上描绘着,眼眸中有几分复杂。不得不承认,若是董鄂氏口中所说的人不是孟古青,他或许可能忽略。这后宫的莺莺燕燕,他自己都不曾记清楚,更别说会思索这句话的对与错。但是他口中的人是孟古青,无论是喜欢是厌恶,她的性格注定了她是一个无法让人轻易忽略的人。再次踏入这有些寂寥的冷宫,福临却有着与上一次完全不一样的心情。前一次推开这宫殿大门的时候,想的是怎样让那张骄傲的面孔变得晦暗,甚至出现后悔的情绪。而这一次,思绪近乎趋于空白,或许只是想要看到她的容颜而已。迫切的想要证明,那他心中偶尔浮现的,近乎可笑的想法。三年的朝夕相处从未让他有过一丝一毫的联系。分开之后近四年时间仅见了寥寥几面,却让他有了多余的心思?就算是他认为自己对董鄂氏的好感来的突然,也不会让他有这种啼笑皆非、不可置信的感觉。福临看着自己前面的房门,这冷宫的书房,几乎是孟古青除了自己寝室之外最常在的地方。就算没有推开,也隐隐约约能够记得里面的摆设。从她被废之后的第一次见面,他便开始让人关注着冷宫中的事宜。每日的通报几乎都是一个模子里印刻出来的,没有丝毫的差异。连这冷宫中的物品,也如同它主子的生活一般,三四年间从未发生过改变。若是见过当时那神采飞扬的皇后的人,实在是很难想象孟古青会习惯这般枯燥乏味的生活。事实上却是,这样的生活她并不讨厌。福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伸手推开了书房的房门。打开房门,便看到了那一张没有任何背景的海东青画卷。海东青的眸子隐隐约约流溢出了属于王者的光芒,仿佛下一秒,它便会从那的白纸上振翅高飞一般。他的呼吸不由的微微停滞,视线并没有在堪称大师手笔的画像中停留几分。而是目不转睛看着画像前,背对着他的孟古青转头。孟古青与福临四目相对,良久,福临首先将自己的视线偏移。福临扫过了书房中的摆设,压下了自己心下的几分苦涩。果真是没有办法否认,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不知何从何往的迷茫。只是一眼,却揭示了他早已经无法弥补的空白。她对他,或许永远都只会是厌恶甚至是憎恨。而他······从废后第一次见面后的好奇,到之后习惯的听着奴才向他报告她每日的所作所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鼓动的念想,只是依旧认为他的自始至终对她的情感,都是那亘古不变的厌恶。谁让,她是多尔衮为她安排好的人。又是什么时候耳开始,再也无法将这个鲜明的少女,与他最恨的人联系在一起。应当···是自废后之日起吧。不得不说,那来自大草原,如同鲜红的玫瑰一样怒放的少女,如果不是有先入为主的原因在很难让人讨厌。她的出现,似乎便是对规矩与牢笼的挑衅。高傲的坚持着自己的信念,直到打破规则,或者是自身分身碎骨到无法抗争,也不曾妥协。就算是被他关在这城墙之中,她对待他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貌,从未想过要讨好。大概,就算最终凄惨的死在这冷宫之中,草席裹尸。她对自己的作为也不会有丝毫的后悔。她与董鄂氏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他认定了自己有多么喜欢一个,定然便会多么讨厌另一个。没有会喜欢两个极端,那他现在又是为何?只因为董鄂氏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美好,所以连心中的构图也开始发生了改变?或许,不仅如此,而是在最初放下芥蒂的时候,她便已经与众不同。孟古青几乎没有女子应有的大度温雅,甚至可以说是刁蛮成性。但是与那虚情假意对比出来,却是这般毫不掩饰的行为倒是显得越发可爱。孟古青眼眸闪了闪,毫不犹豫的下跪行礼。起身之后,才悠悠开口,“皇上今日怎会踏入这宫中,为何不用这个时间多陪陪皇贵妃。这后宫中人可是没有几个不晓得,近日皇贵妃因皇上的疏忽有几分闷闷不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