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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搭在他胸口,祁徽心跳如雷,感觉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弯下腰,抱起她就往内殿走去。很快,里面就传出不小的动静。长春跟长青退出去,默默得关上了门。靖王府被歼灭,靖王多年积蓄不止充盈了国库,投降的兵士也能用上,很快就能将大梁稳定下来,也难怪皇上浑身都变得轻松了。内殿里。陈韫玉不知在海浪里被颠了几回,感觉神智都要不清了,好不容易得以休息,结果男人又将她两条长腿抬起来,拿大迎枕垫在下面,接着伸手摸了摸她小腹。这审视的眼光叫陈韫玉浑身一颤:“皇上,您看什么……”“看朕的儿子!”祁徽盯着她平坦的下腹,突然愤怒道,“这些太医都是庸医,还说这法子好用,怎么仍然没有动静呢?”最近每次完了,他都要这样。陈韫玉发窘。“是不是不够高?”祁徽又将她的腿抬了抬,“要么是时间不够久,这样罢,等会儿晚膳你就这么吃,朕来喂你,如何?”陈韫玉:……“吃完了再继续,换你来,让朕省点力。”陈韫玉脸都绿了,差点一脚蹬到祁徽的脸上。作者有话要说:大肥章哦~~陈韫玉:儿子快来,为娘承受不了了,呜呜呜!儿子:^_^第43章太原被武有年,陈道生攻破之后,靖王府就此消失于世上,当时投诚的兵士有三万,都被收归于武有年麾下。这场仗祁徽几乎没有多少损失,还大有斩获,不过太原被靖王占据了三十余年,难说还有什么势力存在,他马不停蹄派了一位姓方的官员叫方文义,升为巡抚,视察太原民情,且又将原先太原的知县,知府革职,也另换了官员。而陈道生留在太原协助方文义,并防范临界的金国,至于武有年,则领着兵马与战俘返回了京都。祁徽备了庆功宴欢迎他。朝中重臣汇聚一堂畅饮,祁徽心中欢喜,也喝了一些,众人告辞之后,唯剩下祁成穆,他毕竟是住在宫里的。靖王自刎于红玉河,祁成穆心知自己也该离开了,与祁徽道:“臣在宫中叨扰许久,整日无所事事,今日见魏国公等人,实在有愧。”祁徽手支着下颌,缓缓道:“你是想回福州了?”“臣是不愿再继续蹉跎。”祁成穆垂下头,“臣到底也是领俸禄的。”祁徽嘴角勾了勾,抬眼看他:“而今也无旁人,你便与朕说实话,你到底想回福州过平平安安的日子,还是愿与朕一起振兴大梁,共建太平盛世,千秋载英名?”祁成穆怔了怔。“虽然祖宗有规矩,藩王终身居于封地,不得私自离开,但大梁而今十分欠缺人才,在朕看来,你亦是不可多得,故而朕愿开先例,将你留在京都,为朕所用。”想他在福州的日子,说好听些是安逸,说难听点,稳定之后,便与颐养天年差不离了,既然祁徽有心挽留,男儿能做一番大事业,也是心之向往,且祁成穆也看出了祁徽的心思。皇家自祁衍这一代起,子嗣单薄,就只留有祁徽一人,而祁家宗亲,这几十年间凋敝没落,也不剩几人,故而他甚至准许成王每年回京,可见是想重新兴旺祁氏一族。那么作为祁家的血脉,自己也是责无旁贷,祁成穆躬身道:“皇上委臣以腹心,臣自竭肱骨之力以报圣恩!”祁徽笑起来:“坐下吧,再吃点东西。”两人又说了许久的话。回到延福宫,已经是亥时了,祁徽被长春扶着进来,陈韫玉忙放下手里的鞋子,吩咐桂心去端醒酒茶。祁徽靠在床头,脸色微红。陈韫玉好气又好笑:“皇上怎么喝这么多酒?有没有问过傅大夫,可会伤到身子?”“朕已经好了。”他孩子般的嘟囔,“哪里还有那么多禁忌,”手伸过来将她拉到怀里抱着,“再说,也只喝了几盅罢了。”自从陈韫玉表达过担心他的身子之后,他还是很注意的。酒味是不太重,陈韫玉闻了闻,侧头瞧一眼他,男人嘴角翘着,心想今日摆了庆功宴,请了这些官员来,可见是太高兴了,也是难得。她道:“听说酉时就开始了,你们吃了这么久吗?”“还不是他们能喝么,”祁徽轻笑,“你是没见魏国公呢,喝了两大坛子酒,被抬了出去。还有陆策,呵,这小子不太行,喝了半坛子就趴桌上不动了。那武有年,倒是真厉害,喝完酒还能舞剑助兴。”陈韫玉听得目瞪口呆。君臣在一起,还能如此吗,怎么听起来,像父亲同他那些好友一般,聚会起来闹哄哄的?她实在难以想象,这些平日里的重臣一个个喝多了的样子。桂心这时端了醒酒茶来,她接了送到祁徽嘴边:“皇上将这个喝了睡吧,不然明儿起来头会疼的。”一股药味,闻起来就不好。祁徽撇头道:“不喝。”居然任性起来了,陈韫玉柔声道:“不喝不成啊,皇上还要早朝呢,虽说没喝多少,还是注意些。”祁徽道:“就是不想喝,除非你喂朕。”这又不难,陈韫玉叫桂心拿了个勺子来,舀到他嘴边:“喏,这样行了吧?”祁徽垂眸看一眼:“这也叫喂。”陈韫玉一头雾水,这还不叫喂吗?祁徽抬手摸一摸她的唇:“用这个。”烛光下,他眸色刹那间亮了下,好似火星,陈韫玉脸腾地红了,放下勺子心想,这怎么喂啊。宋嬷嬷听得一清二楚,说道:“奴婢们先退下了,还请娘娘照顾好皇上。”一众下人瞬时走得干干净净。陈韫玉咬唇,暗道这人还说没喝几盅,可要没醉,怎么能想出这么荒唐的主意来,世上哪里有人用嘴喂醒酒茶的?羞死人了!她扭扭捏捏。祁徽道:“你不喂,那朕要来喂你了。”“啊!”陈韫玉吓一跳,“我,我又没有醉的。”“所以还是你来喂我。”陈韫玉:……半响无奈的端起醒酒茶喝了一口,凑到祁徽嘴边。也是第一次喝醒酒茶,原来真不好喝,苦苦的,虽然没有药汤苦,可这滋味也是一言难尽。女人的脸红彤彤的,半垂着眼帘,祁徽张开唇迎上去,她羞得将眼睛完全闭上了。一碗醒酒茶喂下来,浑身酥软,这后果也知,两人又折腾到半夜才歇下。第二日,祁徽破天荒得没有去早朝。长春都叫不醒他。等到午时,才急忙忙起来,穿戴好去文德殿看当日递上来的奏疏。陈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