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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般鬼鬼祟祟的,不累吗?既然皇上说有绣娘做,那娘娘就专做皇上的好了。”毛头小子要跟自己儿子吃味,娘娘满足下也没什么不好,到底是皇帝。“哼,不行。”陈韫玉道,“夫人都给昀儿做了衣衫,我这亲娘更不能不做了!再说,皇上这毛病,不能惯着,该做的还是要做。”宋嬷嬷忍俊不禁:“不纵容,那娘娘藏什么,光明正大不好吗?”陈韫玉脸一红:“那也不行,皇上会胡闹。”宋嬷嬷:……作者有话要说:祁徽:朕怎么胡闹了?陈韫玉:……祁徽:这样算闹吗?陈韫玉:……祁徽:这样呢?陈韫玉:呜呜呜,求不要闹了!第58章到得三月初,奶子府终于送了十几个奶娘过来,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容貌端正,性子平和,也很懂规矩,站有站相。不过选奶娘,除了品行之外,其他的都没有奶重要,故而宋嬷嬷便是叫她们一人挤了一点出来,亲自尝了尝,陈韫玉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宋嬷嬷道:“娘娘莫惊奇,当初大公子选奶娘便是奴婢挑的。”陈韫玉道:“这些奶真的都不一样吗?”“当然。”宋嬷嬷擦擦嘴,“味道都有差异,”她指了两个奶娘出来,一个叫金氏,一个叫陶氏,回头跟陈韫玉解释,“这奶跟吃得东西有关,但这些奶娘既然要来宫里,平日里自是没吃腥臊的,所以便是看天生的了。她们两个的奶不错,娘娘看是不是都留下来?”陈韫玉歪头想了想:“都留下吧,万一不够吃呢。”祁徽说儿子生下来肯定很胖,那胃口定然也不错的。宋嬷嬷笑着应是。稳婆也是一大早就找好了,住在左侧殿的耳房里,这样一旦陈韫玉有点动静,也方便过来。现在就等生了。按照时间,还有二十天左右,想想是很短的,平日里嗖的一下就过去了,但祁徽却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回去看到陈韫玉的大肚子,他开始越来越担心,甚至去问过太医好几次,生孩子会不会有事。太医都宽慰他,说陈韫玉的状况很好,应该能顺利。祁徽想了又想,这日叫江用去陈家传话,说等陈韫玉生产那日,要请二夫人罗氏入宫。江用回来之后,说陈家的人十分惊喜,罗氏都忍不住哭了,已经开始准备起来。祁徽点点头,低头批奏疏,但看着看着总是出神,突然站起来跟江用,长春道:“把这些都拿上,去延福宫。”他走到外面去坐龙辇。此时刚过未时,平日里他是不来的,陈韫玉完全没有料到,只暗自庆幸小衣服偷偷做好了,再也不用怕被他看见。女人姿态慵懒,穿着极为宽大的衣服,脸上脂粉未施,圆圆胖胖,要说真是换了一个人,但她眼神从来未变,娇憨的神态也是,故而丝毫不觉得不同。祁徽见她在做针线活,掌中托着件中衣,一看就是自己穿的,忍不住笑起来。瞧这样子,光晓得顾自个儿的,儿子一点不管,陈韫玉腹诽,嘴里却道:“皇上,今儿就能做好的,等我最后绣一会儿。”祁徽凑过去:“菡萏吗?”小小几朵在衣襟上,很别致,但男儿家用这种纹样,是不是不太合适。陈韫玉嘻嘻一笑:“皇上,您又没叫妾身做什么样的,妾身当然就自个儿挑了。再说,皇上穿肯定好看,妾身第一天看到皇上,就觉得好像一朵莲花呢。”那日他刚刚睡醒,穿着雪白的中衣,脸也白,清秀脱俗。祁徽却不太高兴,男人像一朵花,这像话吗?不行,等她生完孩子,一定要去带她打猎,叫她看看自己的英武。见他不屑一顾的样子,陈韫玉嘟嘴:“那这中衣我送给别人了。”祁徽挑眉:“你要送给谁?”“送给,”陈韫玉想一想,“送给我爹!”祁徽:……“下次绣个别的,这件朕勉为其难穿穿。”陈韫玉扑哧一笑,心口不一。长春跟江用这时才到,把一摞的奏疏捧进来,堆在书案上,陈韫玉惊讶极了,放下针线:“皇上要在这里看吗,不会不方便?”祁徽寻常批奏疏时发现问题,立时就会召见大臣,在这延福宫恐怕不行。“没事儿,就这阵子。”他坐下来,“你绣你的,朕看朕的。”第一次这么安排。陈韫玉点点头。只实在新奇,总是忍不住朝祁徽看,男人伏案的样子专注认真,她差点戳到自己的手,再看,就发现祁徽也抬起头来。两人目光对上,她脸上竟是莫名的一红,有种久违的不一样的心动。她低下头。他也没有过来。殿内静悄悄的,各做各的,偶尔再互相看看,这样也是一种享受。在等待陈韫玉临盆的时候,同时间,数以万计的粮草也已经运往太原,不过都是秘密进行的,为迷惑金国,祁徽甚至派了使者去金国传达大梁的愤怒,让金国好自为之。不动武力,却用口舌之战,那金国自然以为大梁兵力不足,越发得意了,听闻又同鲁思国加强了联系。鲁思国比较先进,有火器,这是祁徽比较忌惮的,故而他抽空就去了一趟兵仗局,也邀了沈谦,祁成穆等人一同过来。“朕没有打过仗,但最近苦读兵法,有些想法,找你们来商谈下。若将来对战,必是在草原,这火炮是否限制有些大?敌一退,怕不好追击罢。”前阵子运送火炮过去,都比那粮草不知多花费了多少时间,这东西真是不太灵活。祁成穆笑道:“皇上,火炮确实在攻城时比较得用,若是我们大军直捣黄龙,那时候火炮是最为需要的,但在游击战中,效用不大。”祁徽踱步,突然看向沈谦:“沈大人,你可注意过鸟铳?比起火炮,鸟铳也是火器,虽然威力小了点,但朕觉得用在沙场,似乎大有前途。”年轻皇帝非常有探索精神,不耻下问,高瞻远瞩,确实是令人欣赏,也难怪刘月会喜欢这个孩子吧?沈谦瞧着祁徽,恍惚间,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男人,他也是这般的俊秀,但却是衣冠禽兽!他若是真像老夫人说得那样好,当初就不该答应这桩事,他想要孩子,可以找个愿意入宫的姑娘,可他们夫妻两个,一个胁迫,一个引诱,将刘月生生得骗了。她这傻子。沈谦抿了抿唇:“我们大梁的鸟铳而今不太完好,不过若交给臣来修制,臣有信心可以改良。”“好。”祁徽就等着他这句话呢,“等你完成,我们就训练一队鸟铳兵,专门打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