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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独谈话,在谈话之前,她又故意嘱咐田邯缮:“若是没人招供,就直接带回明镜司用刑。若是有招供的,要护其安全,不可令其受了欺负。”侍女们当下听说不坦白要去明镜司,就更加害怕。李明达吩咐完这些之后就先走了,查问证词的事就由田邯缮全权负责。李明达等候在付家的正堂,在此期间,她听到了不少滞留在这里的宾客们议论。其中不乏有几位是付红梅的小姐妹,因为被留在这里,几个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倒是很爱说话。李明达从她们的言语中也得知,付红梅平常非常喜欢房遗直,已经到了毫不避讳的地步。不过长安城中,仰慕房遗直的女子都不在少数。因房遗直乃是有名的才高貌朗之人,很多女子以喜欢他为荣,总之这都是闺阁中的女孩子们关起门来的私房话,所以这付红梅这种‘坦率’也并不算丢人。“我记得她曾私下里说过,能和房世子亲近一下,她死也甘心,而今这不就是应验了么!”“快别说了,怪瘆人的,反正我以后可是不敢倾慕房世子了。”“我也不敢了。”……田邯缮这时来和李明达回禀:“都交代了,是付三娘耍手段欺骗房世子到她的院中,房世子在去之前根本就不知道那院子是她的住处。”“如何欺骗?”李明达问。“是付家的婢女故意弄脏了房世子的衣服,引他到这处‘没人住’的院子更衣。见他拿着衣服进门之后,婢女就把门关上了,之后房世子在里面待了没多久就带着怒意出去了。”李明达知道房遗直更衣的时候不太喜欢有人伺候,该是付红梅打听到这个消息,才使了这种手段。“房世子来了。”传话人道。第131章大唐晋阳公主房遗直穿着一袭青衣,逸然而至,神态姿仪与平常没有什么不同。反而是白天明和付春流表现的慌张异常。白天明第一个冲出来,连忙献给房遗直致歉,忏悔自己之前不得不让人监视他的无礼举动。房遗直淡笑一声,表示没事,随即就对李明达行了见礼。李明达瞧他安然如故,心中的担忧也便下去了,随即叫众人就在院中的西厢房落座。付春流这期间一直犹犹豫豫地看着房遗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给他。他到底是房遗直的长辈、先生,他抹不开脸面像白天明做得那么干脆,说道歉就道歉。但是若不道歉,当着公主的面,却也不是很合适。故而付春流踌躇不知该如何是好,硬是自己把自己逼到了尴尬境地。众人落座之后,田邯缮率先看向了付春流,白天明随之也瞧他。白天明觉得这件事虽然自己有责任,但是主要的责任还在付春流,是他极力主张一定要将房遗直作为凶手监视起来。可而今他道歉了,付春流却还厚着脸皮不吭声,却是有些过分了。“付正卿刚刚丧女,心情不佳,一事头脑冲动,失去判断也可理解,还望贵主海涵。”房遗直这时忽然替付春流说话。众人一听,忙感叹房遗直心胸仁厚,非普通人所比。李明达也笑,“既然房世子都不觉得委屈,还要替他求情,那我自然要给房世子这个面子,不跟付正卿计较了。付正卿也不必道歉了,毕竟你是房世子的长辈,也是上级,不大好开口。”李明达一番话下来,反倒让付春流越加后悔刚刚没有及时地和房遗直道歉。至少那时候道歉,大家好歹还会觉得他是个知错能改,拿起放得下的人。而现在房遗直的主动求情,以及公主的勉强不追究,间接地让他在众人跟前留下了仗着年纪大死不认错的坏印象。付春流忙谢过李明达,又对房遗直拱手承认:“却如你所言,事发突然,我因丧女之痛,有些失去理智而错断,确实不该冤枉了你,让你受苦了。”“付正卿太客气了,遗直并不介怀此事,是白的终归是黑不了。”房遗直对付春流淡淡行一礼,便转身跟李明达交代了当时事发的经过。起初的情况与李明达之前质问婢女所得相同。房遗直因衣服被弄脏,而被丫鬟引到一处所谓没人的院落里更衣。落歌本是随行伺候,但因去取备用的衣裳,而暂时离开,婢女就请房遗直先进屋等候,又要去备茶来。房遗直当时进屋后,就直接坐在厅内。忽见婢女出门后就把门立刻关上,他起了疑心,起身就要出去,便听到身后忽然有个人影蹿了出来,一把扯住自己。“再之后呢?”李明达见房遗直停顿,忙追问道。房遗直看眼那边的付春流,付春流早已经面容紧张,额头冒了很多虚汗。“这关系到死者的名声,不是很方便当众讲。”“房世子果然是君子之心,你眼下所为,与某些人当时诬陷你是凶手的作为相比,真是天差地别,高下立见啊。”田邯缮忍不住感慨道。付春流的脸倏地就红了,皱着眉头,微微别过头去,已然自觉没脸了。李明达挥挥手,把闲杂人等都打发去了,只留下案件处理的几个相关重要的人,除了她,还有田邯缮、左青梅、白天明和房遗直。付春流见状,不得不行礼谢过李明达的周到考虑。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事只要房遗直没有受到惩处,便是外头那些人并不知情,却也能猜个大概了,大家肯定都会往他女儿不清白上面想。付春流当下只能安慰自己,好在事情没有被挑得太清楚,或许流言说一阵也就过去了,不会那么严重。房遗直接着阐述道:“我当即甩开付三娘,就要离开,付三娘还欲往上扑,更要以自己相要挟,她说我若是这就走了,就大喊是我毁了她清白,到时候大家就是鱼死网破,都丢人。我没管她这些,直接推门走了。后面的事我就不清楚了,她怎么死的,也更是不清楚。”“鱼死网破?丢人?”白天明见公主没有问,就自己开口了,“房世子的意思是说,当时付三娘已经没有穿衣服了?”“我女儿绝不会干出这种事,贵主,这件事还请查实之后,再行判断。”付春流原本就因为房遗直的形容意识到了什么,狠皱着眉头,结果白天明的挑破,令他瞬间就无地自容。付春流边说边用手扶额,感觉没脸见人了。但他始终还是要狡辩一下,不光是为了死去女儿的清白,也是为了给自己和付家保存颜面。“是!”房遗直就在这时,干脆地应了一声。“你——”付春流不敢相信地看着房遗直,没想到他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候不给自己留一点点面子。白天明扫眼那边还假正经的付春流,禁不住冷笑一声。他刚刚竟然都没人听出来,人家房遗直其实已经和他撇清关系了。所谓的不用他道歉的‘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