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曌的嘴唇。武曌发出一声喟叹的声息,软软的攀住北静郡王的肩背,那模样真是乖巧极了,让北静郡王的胸腹之中突然燃起一股发狠的掠夺欲。两个人吻得如痴如醉,北静郡王也觉得气氛不错,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武曌突然捂住自己的嘴,一脸嫌弃似的,弄得北静郡王心里有些发慌,难道武曌觉得自己吻的不舒服?武曌捂着自己的嘴,双眉蹙在一起,嗓子滚动了好几下,似乎在忍耐什么,含糊的说:“我……想吐。”北静郡王赶紧扶着武曌起来,原是武曌喝多了酒,她是那种喝个四五杯就醉的人,方才北静郡王让她喝得太多,武曌此时胃里头不太舒服,竟然吐了。北静郡王见她吐得很不舒服的样子,连忙紧张的让丫头进来,还要找太医等等,又是一团闹腾,前面宾客不知道,还以为是圆房的时候太“狂野”,闹出了什么事故来。折腾了一大番之后,北静郡王亲自给武曌喂了一些醒酒的酸汤,丫头们这才退了出去。北静王给武曌盖上被子,感觉今天八成是不行了,便亲了亲武曌的鬓角,低声说:“没关系,为夫的耐心可是很好的。”北静郡王见武曌熟睡,已经很安稳了,便灭了蜡烛,自己也上了榻,躺在武曌身边儿,伸手将人揽在怀里。武曌似乎是喝多了酒,因此觉得燥热,北静郡王体魄好,体温也高,武曌有些嫌弃,推了推他,胡乱的伸手驱赶,仿佛在赶苍蝇一般,然后背过身去,用后脑勺对着北静郡王。北静郡王更是无奈,感觉这新婚夜里头,竟然要把这辈子的无奈,全都用干净了……武曌背对着北静王,北静郡王也不打扰她,而是自己又起来,然后躺在了武曌对面的一侧,幸亏也是床榻够大。武曌根本不知郡王这般死缠烂打,还在熟睡,没一会子,醒酒汤的效果就出来了,似乎又觉得有些冷了,毕竟婚事在秋天举行,武曌身子骨儿太弱,尤其是晚上天儿更凉。这样一来,武曌就一滚,滚进了北静郡王怀里,伸手扒着他,仿佛把北静郡王当成了锦被一样。北静郡王自然欢心,将武曌揽在怀里,借着淡淡的月光,仔细的瞧看着武曌的眉眼。北静郡王低着头,目光幽幽的打谅着,似乎连一寸都不想放过,不由又伸手出来轻轻描绘着武曌的眉眼。他还记得……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说来肯定很多人不相信,但是北静郡王是死过一次的人。当年他与荣国府和宁国府交好,因着两府的关系,总觉得最大的政敌就是忠顺王府,只是没成想,最后荣国府宁国府没落抄家,忠顺亲王并没有连带自己,反而是作为亲兄长的皇上,觉得北静郡王功高震主,最后水溶落得治了罪,被圈禁而死的下场。那时候水溶病重,躺在一张很简单的硬榻上,也是秋天,外面一片萧索,有重兵把守,他病的很厉害,只能张着眼睛,去看窗外的光景,树叶几乎要落光了,正残存着最后一片,飘飘悠悠,挣扎着,却无法反抗深秋与凛冬的到来,最后被一阵狂风怒吼着,疯狂的从树梢上被撕落下来,抛向空中……只是北静郡王没成想,他圈禁病逝之后,竟然又睁开了眼睛,他还没有变成阶下囚,还不是皇上的眼中钉rou中刺,也没有和荣国府宁国府交好,更没有和忠顺亲王为敌。北静郡王其实也不明白这辈子自己想要什么,老老实实的过活?还是报仇?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按照他预料的发展,直到……这位林姑娘的出现。上辈子北静郡王也见过林姑娘,因着他与贾府交好,贾宝玉经常过来,动不动就谈论林姑娘怎么怎么样,北静郡王虽然不是很熟悉林姑娘,但是也能听出来,林姑娘是一个牙齿尖利,心思很重,就算损了别人,自己也会闷声哭泣的人,致使她身子一日不好过一日,最后一命呜呼,死的时候还是妙龄年纪。只是在北静郡王见到林姑娘之后,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了,别人都在按部就班,照着他印象里的发展前行,只有林姑娘,越来越奇怪,北静郡王不得不多投注一些注意力在这位林姑娘身上。而且越是关注,就觉得这个林姑娘越是奇,之前北静郡王也说过,林姑娘是最奇的,让北静郡王不得不赞叹,她并不是那个印象中牙尖嘴利,却哭泣伤心的女子,若是有人敢找她的麻烦,怕是也要麻烦上一阵子。北静郡王上辈子的正妃侧妃,还有小妾等等,全都是皇上身边送来的人,其实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监视北静郡王,当时北静郡王只是觉得,若是能娶皇上信任的人,或许对自己有所帮助,只是没成想,这不是帮助,反而是催命符。这辈子北静郡王可不会再重蹈覆辙,因此他如今就快弱冠,根本没有一个妃子,就连小妾也没有,他总是在想,若是娶,必然娶一个最好的,对自己最有利益的,否则是个累赘,反而害了自己。如今看着怀里的武曌,北静郡王不由的有些发笑,总觉得自己娶到的这个林meimei也太好了,不知自己能不能吃得消?武曌迷迷糊糊的睡着,感觉总是有人亲吻自己的额角,十分烦人,她的眼皮黏在一起,困得厉害,却不堪其扰,使劲睁开一点儿眼皮,也看不太清楚,毕竟北静郡王还在亲吻武曌的额角,两人离得太近。武曌没看清楚,有些不耐烦,还以为是大黄狗,就使劲拨愣了一下北静郡王,很不客气的模样,嘴里含糊的说着:“四儿?谁让你又上床来了,下去。”北静郡王没成想武曌突然醒了,但是也不算“醒”,因为竟然把自己认成了“四儿”,还不客气的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然后就要踹。北静王赶紧护住自己,以免武曌踹的没个准头,说:“夫人,是我。”武曌却还没醒,把北静郡王认成是四儿,非要他下床去,北静郡王十分无奈,新婚当夜不能圆房就算了,如今还被赶下了婚床,可怜巴巴的坐在桌边,眼巴巴的看着武曌霸占了整个婚床,睡得十分豪爽。第二天武曌醒来的时候还有些宿醉,脑袋里有点昏沉,木木的钝疼,她翻了一个身,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婚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而不远处的桌边,北静郡王竟然坐在那里睡着了。北静郡王坐在桌边,外袍都脱了,王帽也脱了,柔顺的黑发散下来,被照进来的朝阳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光,看起来又黑又漂亮,他支手在桌上,支着自己的脸侧,似乎还睡得熟,黑色的长发遮挡着面庞,遮挡着平日里硬朗有棱角的脸,此时看起来十分温柔,俊逸到了一个极点。北静郡王其实没睡多久,眼底还有些乌青,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