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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里传来浅浅的呼吸声,他突然大胆开口说,“您要是不帮沈小姐,估计沈氏早就被啃的连渣都不剩了!”顾晏靳双眸紧闭,薄唇轻抿。唐朝自知多话。南风昨晚一夜未眠,眼底青紫一片,李嫂担忧的看着她吃完早餐。南风上楼换好衣服,一身得体着装,长发挽起,整个人干练凝重,她对镜子笑了笑。强叔已等在门口,两人一同离开。李嫂站在门口,眉头皱起,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这是她第三次来到沈氏大楼,刚走进去,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沈小姐吗?我是高湛!”“你好!”“沈小姐这边走!”南风跟着他上了另一个电梯。“谢谢你,高湛!”电梯里,南风开口。“这是我应尽的职责!”电梯“叮”一声发出声音,南风望去,只听见高湛说,“何董!”何生华盯着南风,透着冷意。南风伸出手,“你好,何董,我是沈南风!”何生华似是吃惊,半晌又堆起笑容,“南风啊——”尾音拉的极长,双手握住南风手掌,细细摸索,“节哀顺变!”南风抽出手,“谢谢何伯伯关心!”电梯到了十六层。进了会议室,差不多人已到齐。何生华率先说,“沈董已去世,沈总又入狱了,沈氏股票近日大跌,公司内部一团乱,社会影响极其不好,企业形象有损,所以我和其他董事商量了一下,决定召开这次会议,会议内容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各位有什么想说的——”说完他瞄了一眼南风,意有所指,“南风,你有什么想说的?”南风扫了一眼全场,鸦雀无声。“没有的话,我们就直接进入董事换届。”底下坐着的人默不作声。“按照章程,沈董去世,手中股份比例最多的应该就是我,各位有异议吗?”“何伯伯,虽然我父亲去世了,可是我哥还在,这么仓促换届,是不是太草率了?”南风站起来说。何生华听到这话瞬间冷脸,“国不可一日无君,按南风你这样说,沈总不出来,沈氏就不运作了?”南风愕然,一晌无话。“既然大家没有异议,那么——”有人走了进来,“且慢!”打断了何生华的话。这人沈南风认识,顾晏靳的助理唐朝。“大家好!无意打断各位,实在是事有所急,我这里有一份合同,关于中鼎集团和沈氏的合作,价值三亿,不知道各位董事有没有兴趣?”话一出顿时引起喧哗。沈南风看向唐朝,不知道他葫芦里买什么药,应该说是那个人要干什么?能与中鼎集团合作,对于公司影响势必极大,暂且不算近期影响,企业以后的发展也大有利图。何生华有些气恼,喧闹的会议室,没有人关心此次会议的主题,纷纷拿着文件在细读,他失算了。“不过——”立刻安静,唐朝望着沈南风,“只有一个条件!”“什么?”有人问。有利可图的生意谁不想加入,利益面前,其他一切靠后。“沈南风成为执行董事!”不仅众人哑然,就连南风也愣住。唐朝勾起嘴角,“如果没有异议,就请沈小姐择日来中鼎签约!”南风一下子成为众人焦点。唐朝离开,南风反应过来,急忙追了出去,在电梯口她一把扯住他的衣服。“你们老板什么意思?”“沈小姐,你是聪明人,今天的局面你也经历过了,你清楚很多东西不是你能应对得了,而我们老板,正好可以帮你应对,就看沈小姐你愿不愿意。”唐朝盯着发愣的人,话已尽此,徒说无益。电梯里,唐朝心发揪,自己顺着老板的意思说的,不知道意思有没有表达清楚,万一,他不敢想。回到会议室,局面彻底因为唐朝的一番话改变了。何生华不知何时已离开,南风顺理成章成为新的执行董事。不过,她好像接受了什么不该接受的。作者有话要说:我在等顾老板出场,下一章就是了,等不等!第4章Chapter4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意料,南风错愕般的走出沈氏。电话骤然响起。“沈小姐,麻烦你过来一趟京都医院!沈总出事了!”魏则的声音从电流中传来。南风飞奔下了楼梯,差点摔倒,这个时间很难打到车,南风站在路口,额头头发濡湿。“沈小姐,上车!”南风循着声音望去,是唐朝。“麻烦你送我去京都医院!”唐朝侧目,沈南风声音里带着哭腔,焦灼不安。“出什么事了吗?”“我哥在医院!”唐朝车开的极稳又快,车刚停下,南风就推门而下,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微微颔首,“谢谢!”南风跌跌撞撞,终于找到了急救室,魏则坐在外面的长椅上,还有几个穿警服的男人。似是有所感应,魏则抬头回眸,对上南风的视线,“魏律师,我哥怎么回事?怎么会进医院?”“沈承宇早晨在拘留所和别的犯人发生冲突,腹部被刺了一刀!很抱歉!”一个脸盘偏圆的警察走过来说。南风心下了然。“严重吗?医生怎么说?”沉默,有时候会发酵成为一种噩耗。南风近乎跌坐在椅子上,双脚无力。手术长达八个小时,她滴水未进,一动不动,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错过了什么。晚上八点多,窗外月色渐浓,透着寒意。手术终于结束了,沈承宇被推了出来,憔悴不堪,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医生,我哥怎么样了?”“情况不太好,危险期还没过去,就看今天晚上了!”沈承宇被刺了一刀,临近心脏。南风垂下眸子,几缕头发顺着脸颊滑落,掩盖了神色。天已经黑透了,浓重的黑夜里星星点点,万家灯火。沈承宇睁开眼,南风趴在病床一侧,他一动,她就醒了,沈承宇勉强露出微笑,一笑扯动了伤口。“哥,你醒了!我去叫医生!”南风起来就要出去,沈承宇的手臂动了动,她回头,他眨了眨眼,声音嘶哑,才发觉出不了声,只好摇头。“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有没有想吃什么?”他的眼眸不似平常,璀璨干净,牢牢锁住她。窗外刮起了风,南风走过去关紧窗户,脚步虚浮,沈承宇的眼睛随着南风而动。楼下院子里,树丛被吹的簌簌作响,发出口哨声。南风坐在一侧,用棉签粘了水浸在沈承宇嘴唇上,低沉沙哑的声音似乎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南风,对不起!爸爸——”“哥,爸不会责怪你的!”南风手停住,视线死死地盯住一个地方,生怕眼泪掉下来。“我最近总梦见刚来沈家的那天!”沈承宇轻咳,眸光涣散,“我记得那天很冷,你穿着红色的棉衣,对着我笑!”“我